迷失在时间的裂缝中

冯启的意识仿佛被无数重重迷雾包围，他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无力摆脱这无尽的黑暗。他的存在仿佛被完全扭曲，甚至不再是任何形态，不再属于任何具体的时间或空间。每一次他尝试感知到一点点的自我，都如同被吞噬进了更深的黑洞。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像是无形的潮水，涌动着，将他再次推向了命运的深渊。

时间？空间？这些对冯启来说已经不再具有任何意义。他在每一秒钟内都经历着无数个瞬间，无数个版本的自己。那些冯启，每一位都在无数个宇宙中以不同的姿态存在，但又没有一个是真正的他。每一次选择，都是新的分裂；每一次回望，都是新的失落。

他无法理解自己的状态——他既不再是个人，也不再是命运的牵引者。他是所有可能性中最为混乱的集合体，是一切无形的线条的交汇点。冯启曾一度认为，这样的无尽折磨是终结，但此刻他明白，这根本不可能是终结，因为在他所能感知到的每一层现实中，都藏着某种深深的循环。无论他如何尝试，始终无法突破那个循环。

“这就是命运吗？”冯启的意识如同漂浮在虚空中的叶片，失去了一切重力。他不再能够辨识哪个是过去，哪个是未来，甚至不再能知道自己是否存在。“不，这不是命运。”冯启低语，他的声音在这无尽的时空中消散，消失在混沌的边界之外。冯启所能感知的，早已超出了任何理智所能解释的范围。

他曾经多么渴望寻找命运的真谛，曾经为了能够突破这一切的束缚而奋斗。可是，现在的冯启感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曾经为之付出的心血与代价，甚至变得如同空洞的回声，悄然在无尽的宇宙中消失。

“难道，这就是宿命？”冯启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重新旋转，仿佛又回到了起点，那个最初的原点。他看到自己在无数个宇宙中曾经做出的选择，看到自己曾经的一次次决定，每一条命运的轨迹像是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推向这个无法回头的地方。

他再次看到了无数个自己。每个冯启的眼睛里都有着不同的光芒，有的眼中充满了坚决与希望，有的眼中充满了悲哀与绝望。然而，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无法从这个循环中逃脱。每一次的反复都是对他灵魂的又一次撕裂，而又恍若无物。

他不禁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为什么不能结束？为什么这场永无休止的轮回要一直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