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听了喜出望外。
“顾老板除了教我们怎么种燕麦,还要教我们做从没吃过的饭食?”
顾喜喜使劲摇头,“不,我不会做饭,我只是知道要怎么吃它。”
众女面面相觑,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还要询问时,却看见顾喜喜如一枚脱线的皮影,瞬间向地下软倒坠落。
多亏何景兰几个距离最近的人眼疾手快,同时将她托住,
何景兰心里抹了把汗,“还真是啥都没耽搁。”
顾喜喜确实认认真真看遍了每块田地。
做完了收割之前的评估、
再从田里燕麦的源头到结局,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这会儿才倒下。
可不就是啥也不耽搁么。
半睡半梦间,顾喜喜听见何景兰的声音。
“你已经很努力了,安心睡吧。”
次日早晨,伙头营的士兵来小院送补给。
除了一把常见的青菜之外,还有一篮子野韭菜,一块新鲜红润的鹿肉。
伙头兵歉然道,“最近日晒太强,缺少鲜菜,又不便去远处采购。”
“只能弄了些野韭菜填补。”
“不过这鹿肉是昨晚猎的,新鲜着呢。”
顾喜喜说,“就我们两人吃饭,有肉有菜已经够好了。”
何景兰接过菜篮子,眼神闪了闪,笑着说:
“我看你们这两日已经够忙了,还要抽空去挖野菜。不如把地方只给我,我们自己挖去。”
她顿了顿,愁容道,“大将军那边已经开战,我俩实在不能给军中添乱了。”
何景兰这般客气,伙头兵反而手足无措起来。
“不、不会,本来也要出去挖野菜的,顺手的事儿。”
“二位姑娘为了我们西北军开荒囤粮而来,都是贵客,千万别见外!”
顾喜喜、何景兰不落痕迹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没有否认,看来的确是开战了。
西北之内虽暂时稳定,可一旦霍江正式与朝廷撕破脸,局面便随时可能改变。
顾喜喜当即便决定了两件事。
其一,将停留边境的时间压缩到三天,尽快完成该做的事,回花池渡村。
其二,自家新收割麦子,原定要出售的那部分,需尽快脱手变现,换成便于携带的银票。
万一乱起来道路不通,导致回不了家,卖不了粮就糟了。
若战火当真烧到西北境内,家中有存粮可糊口,身上有银票可傍身,就算不幸背井离乡去逃荒,总算还是有底气、有倚仗的。
顾喜喜对伙头兵正色道,“我现在就要去田地那边,不知这方面由哪位将军负责,您可否帮忙带个路。”
伙头兵像是如释重负,高兴道,“顾老板尽管跟我走,其实刘将军早起就已经在那边等着二位贵客了。”
三人出了大门,何景兰笑问,“你说刘将军已在等候,那你方才为何一个字不提,偏偏等顾老板自己说要去,你才这么说。”
伙头兵挠挠头,“因为刘将军只让我来看看,叮嘱我千万别催。一切全凭贵客自己的意思。”
何景兰莞尔,“这刘将军当真有趣,就算他不怕耽误了自己了事儿,我们还怕留的太久了,回不了家呢。”
伙头兵干巴巴赔笑。
何景兰却骤然发问,“即要开战,大将军那边是不是立刻还传出了什么重磅消息?比如,某个本来被认为死了很久的人,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