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来提亲,总归沾点儿红事。只要别太过分,我总想着没必要闹的难看。所以尽量对大家客客气气的。”
“偏你还真拿自己当客人了?”
“话我今儿就撂在这,别说入赘了,你家的小子想给我家当雇工都不配!再不滚就一条扫帚伺候!!”
其他提亲的人巴不得少个竞争对手,纷纷起哄。
褐衣妇人面上仿佛被人抽了两耳光,火辣辣的。
她嘴唇都快咬出血了,见求亲无望,索性下了狠心公然爆料:
“我看是你家姑娘为人不正经,你才没脸给她应承亲事吧?”
顾喜喜刚跨过门槛,听见这话,眉头一皱。
紧随其后的何景兰、石头则双双吓了一跳,赶紧看向张婶。
全家谁不知道张婶对顾喜喜如何爱重。
别人骂张婶可以,诋毁顾喜喜却是真正碰了张婶的逆鳞。
果然,张婶的脸瞬间阴沉的像是要吃人,“贱货!给老娘闭嘴!”
她一边骂骂咧咧,一面风风火火到大门后拿了扫帚,就开始追打那妇人。
“茅坑里的贱东西,啥东西在你眼里都是脏的!我这就戳瞎你这双烂眼!再撕了这张破嘴!”
褐衣妇人慌忙闪躲,头上挨了一下子,疼的直咧嘴,越发大声嚷嚷:
“大家都听着啊,正所谓纸包不住火!他们村教书的那个刘先生,跟顾家的姑娘早就有一腿了!有人亲眼看见他俩在晚上私会!!”
这下连何景兰和石头都在蹭蹭冒火了。
石头板着小脸,“景兰姐,你先骂死她,我去拿弹弓。”
何景兰郑重点头。“放心。我这人一贯都与人讲道理的。”
褐衣妇人已经逃到了人群之外。
眼看张婶被堵在那边一时过不来,她转过身得意地笑了。
“顾家上一个赘婿还没正式成婚就跑了,为啥?肯定是发现未婚妻跟别的男人苟且,他不想戴一世的绿帽子!!”
“你们还想送儿子入赘,不止是把他推到火坑里,还要当心让祖宗蒙羞,到了夜里祖坟冒绿光!!”
张婶气的在空中挥舞扫帚,“贱蹄子你给我等着!”
何景兰上前扶住张婶,安慰地拍了怕,然后扬声道,“典型的吃不着肉,就说肉是臭的!”
“若你所说为真,你今日又为何舔着脸求亲?你也说了,哪有人专门送亲儿子跳火坑的?”
褐衣妇人一噎,嘴里磕磕巴巴。
何景兰哪会给她说话的机会?叹息说,“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跟孩子爹苟且,生出来一个见不得光的野种?”
“嗯……也可能你是个恶毒又贪财的后娘,卖儿子换彩礼!”
褐衣妇人气结,“我……”
何景兰旁若无人,继续思忖,“哦对了,你肯定还恨毒了你的夫家吧,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他家祖坟夜里冒绿光?”
顾喜喜给了个赞许的眼神,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甚好。
褐衣妇人又急又气,却苦于无法还嘴,涨红着脸气喘吁吁。
这时,石头端着铁弹弓跑出来。
他瞄准时,不知为何扭头朝院子深处看了一眼,忽然就变得底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