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你刚才是故意装作被烫伤给那个小二看的吗？装的挺像的。”

“哈？我那是真被烫到了，顺势而为而已，虽然不至于那么夸张。”林轩微微一愣，尬笑一声，“主要是那破杯子，居然还是保温隔热的，眼睛没看酒杯，一个没注意就栽了。”

“哈哈哈，林轩别管那些了，来我们两个喝，这热酒确实不一般，够劲！”

夏云乐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酒壶，给林轩和自己的酒杯斟满。

过了小一会，许知念和江瑶光那边也差不多了，两人也动筷了。

林轩打算等她们吃完再问，毕竟吃饭聊那些东西太倒胃口了，等会气都气饱了。

……

“念儿，你知道这主母是怎么一回事吗？”

“主母……”许知念神色凝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神相当复杂，“霸图的帝王每攻下一座城池，便会从当地挑选出数位适龄且品貌出众、才德兼备的女子。而后，由新城池的百姓共同投票推举出一位女子成为‘主母’。”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主母的筛选挑定过程通常伴随着城池重建、平乱、除异，耗时一年左右。当选的主母会进入帝王新建的行宫，在那里接受‘赐福’，为期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便进入孕育阶段，通常会在新城池攻下后的第二年诞下‘福子’。”

说到这儿，许知念的眼神黯淡下来，“我便是第九位‘福子’，曾经的九公主。只可惜，所谓的福子并不会带来福气，反而只会带来灾祸……”

江瑶光反倒是最好奇的那一个：“为什么呀？”

“因为霸图的那位帝王会将新城池的人随机分为两批，分别对应‘子’和‘女’。无论最终诞下的是‘子’还是‘女’，他都会清除另一半人和主母，美其名曰血继苍天。”许知念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沉重。

也就是说，许知念一出生便没有了母亲……她从小到大都于那种环境和思想中长大……

江瑶光一惊，捂着嘴巴：“那岂不是无论如何都会死一半的人？”

许知念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堪的画面，一脸低沉，微微摇了摇头：

“不，如果诞下的是‘子’，我认为那个男人一定会找个理由赦免另一半人，因为他对儿子的渴望已经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他平日里在百姓面前装出疼爱公主的样子，可实际上根本不是如此，这个规则恐怕只是他用来发泄自己私欲的借口罢了。而且，另一半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根本没有人知道……”

江瑶光气得眉眼一皱，张口就想骂许戮几句：“许……”

只不过江瑶光话还没说出口，她的小嘴就被许知念迅速伸手捂住了。

此时江瑶光连嘴上的油渍都还没来得及擦呢。

许知念凝视着江瑶光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江瑶光瞪大眼睛，似乎瞬间明白了许知念的意思，缓缓点了下头。

许知念表情格外认真，一脸慎重，全然没有了平日里那娇滴滴的模样：“不要说那个姓……在帝国，只有他、主母、皇子、公主可以用那个姓，其他人都必须避讳。至于那个名字，要是有人胆敢直呼其名，一旦被听见，就等同于叛乱。”

林轩听了许久，心情有些沉重，但总归是看惯了这些无奈事：“为什么没有城池叫霸图？”

“据说……如果有主母孕育出皇子，该城便可更名霸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