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怎么称呼?”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低沉的男声说道:“叫我陈先生就行,兄弟你呢。”
“杀手b。我长话短说,你女儿在我手上。不想我撕票,就答应我一个条件。”路明非压低嗓音说道。
“可她说,你没有管她。”陈先生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丝不悦。
“那不重要,况且我们的世界本来也没有几分真诚。”路明非毫不在意。
“你想要什么?”陈先生又恢复了平静。
“没什么,如你所见,老兄。我是个野混血种,我需要一个后台,你应该是知道我的手段的,当我的东家怎么样?
如何,考虑一下?”路明非戏谑的说道。
“可以,我当然欢迎混血种才俊的加入,但这就够了?”陈先生根本不信,这亡命之徒会如此知足。
“嘿,老兄猜的真准,我看这小丫头长的标准,要不我降降辈,叫你一声岳父吧?”路明非模仿着中年大叔说道。
“不行。”陈先生毫不犹豫。
出乎意料的回答,路明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欣喜。
但知道原因的诺诺眼中闪过了然与黯淡。
“为什么?”路明非迫不及待的问道。
“她必须嫁给加图索的……”
“交易作废。”清脆的少年声音响起,令陈先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随后反应过来说道:“你就这么看重她?甚至直接跟我撕破脸?”
“你原来连个父亲也不是啊。”路明非没有理会他的提问,自顾自的说道。
“我还有其他女儿,她们有……。”
一个处在青年时期的混血种高手,和一个中年时期的混血种高手。
他们的价值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陈先生完全坚定了拉拢这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的决心。
“没有那个必要了,老东西。”路明非的话出奇的冷。
“你女儿到我手里了,你就不用想着往回弄了。至于你,你现在唯一应该做的事就是把脖子洗干净,然后等着我有朝一日去摘你的脑袋。
相信我,你的下场会比王成更凄惨,你应该见过那个地下室了吧,我特意没有收拾。”“恐惧”通过声音传播,路明非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吸满了冰冷的杀意,恍若还滴着鲜血。
冷汗浸透了陈先生的衬衫,即使是昂热也没有给他带来这样的恐惧感,他见过王成的惨状,已经完全失去人形,那已经仅仅只能被称作一团肉了。
他的直觉在疯狂警鸣,叫他远离电话里的年轻人。
不知为何,路明非的话无比可信,陈先生隐约觉得路明非真的可以说到做到。
当看见王成的惨状时,他的内心毫无波澜,如今那个杀手盯上了自己。
他有些慌了。
“等等……”他正欲再度周旋。
嘟……嘟……
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而且号码也被拉黑。
看着忙音的电话,陈先生不禁面色凝重……
放开了一直被自己压制的诺诺,此刻她再也不是那个无法无天连路明非都敢调戏的小魔女,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动物,低着头一言不发。
无助又脆弱。
路明非有些看不惯,伸手揉起了她的头,柔顺的火红长发被揉乱,诺诺也不闪不躲。
路明非一边揉着诺诺的头发,一边说道:“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家了,嫌破我就换一个房子,哪也不用去,搁这待着吧。”
终于诺诺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情感,扑进路明非怀里,哭中带笑的骂道:“我t还能去哪啊,后路都被你断了。呜呜呜”
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任凭她拽着自己的衣襟当擦泪纸。
诺诺哭了一会后,就没动静了,路明非确定她是睡着了之后,把她放在自己卧室的床上,之后轻手轻脚的关上了卧室的门,退了出来。
客厅里,路明非躺在沙发上,双手抱头望着天花板。
“哥哥,现在放心了?”
路鸣泽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路明非的身边坐在沙发上问道。
“从来不是我放不放心的问题。
只是她靠自己赢得了我的信任。”路明非继续盯着天花板说道。
“还是哥哥的个人魅力太厉害了嘛。”
“行了,马屁就别拍了。”路明非坐了起来。
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怎么灭了陈家。”
“只要哥哥想就能轻易做到,一直不都是这样的吗?
无论是陈家家主,还是其手下的势力,杀干净就行了吧,哥哥一个人就够了。”路鸣泽微笑的说出了令人胆寒的话。
“那样太无趣了,也太便宜他们了。”路明非有些兴致缺缺。
“那哥哥打算怎么做呢?”路鸣泽早有预料,活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厌倦了杀戮游戏,哥哥打算找点新乐子吗?”
“不如,在帮他们咽气之前给他们一次真正的绝望如何?
在他们最擅长的领域击败他们应该很有趣吧?
明明自以为是幕后的操纵者,可却只是别人的一步棋子,应该很可悲吧?”路明非平静的说道。
但路明泽却能感受到这平静之下岩浆般蠢蠢欲动的恶意。
叹了口气,路鸣泽无奈道:“哥哥,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哦。”
“我知道,战争是一场肮脏的游戏,而我,是一个更加肮脏的玩家。
但我的肮脏不在于贪婪,
而是——残忍。
就让我为这个旷日持久的权利游戏画上一个猩红的句号,如何?”
路明非的嘴角咧开,眼中闪烁着兴奋嗜血的红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