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
非常热。
我快步走在街道上。
周围熙熙攘攘,像蒸笼一样。
受不了燥热,我转身换个方向前进。
但有人打断了:“......怎么在这......”
前面和后面没听清,我皱了皱眉,没有理会的打算。
但那人欠身,指引着另一个方位。
模糊不清:“......他等你......”
希望是个凉快的地方。
我索性去了。
道路很烫,空气很烫。
我确实该找个休息的位置。
所以不久我就到了。
落座在咖啡店一隅,丝丝凉意传来。
店员正在靠近,我要了杯饮料。
一道声音传来。
“伊比利斯,你没事吧?”
热,热,很热。
我忍耐着热浪,才注意到:
在我的对座,一直有道人影坐在那。
见我没有开口。
那人继续说:
“......七极......教派......”
无序的杂音,滚烫而刺耳。
我皱了皱眉,出于礼貌没有离席。
很快,我的饮料送了过来。
为了降低温度,我啜饮着它。
“......伊比利斯......”
我没理会。
“......不烫吗......”
尽管很热,但我还是抬起了头——就像先前一样,出于礼貌。
对方重复了一遍:“......你不觉得烫吗......”
我皱起眉,思考这是不是新型笑话。
最终摇了摇头:“很凉爽。”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更燥热了。
我不喜欢燥热,站起身打算离开。
看来,这里并不是凉爽的地方,但饮料不错。
对方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那一瞬间,血液化为了滚烫的岩浆,血管在滋滋作响,烤熟的皮肉不堪重负地挂在我衰朽的皮囊上,而他的手依旧像滚烫的烙铁般贴在我的胳膊上。
我很燥热。
对方也许一样。
我们都需要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