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大理寺卿控诉左相的发言还未结束,闵姜楠已经听得昏昏欲睡,这比太傅讲课还要催眠。
大理寺卿总结道:“陛下,左相乃当朝奸佞,辜负先帝重托,恳请陛下下旨,剥夺其官身,按律法治罪。”
闵姜楠清醒了,抬手道:“爱卿所言可是句句属实,半点不假?”
“臣不敢欺瞒陛下,包庇此等奸佞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臣已将记载贿赂金额的账本、罪状、口供整理成册,待陛下详看。”
“有账本?可随身携带,呈上来。”闵姜楠道。
不一会儿,小太监将大理寺卿呈上的一本账本送到闵姜楠手中。她只是随手翻了两页,就合上。
“罪证确凿,左相可要辩驳一二?”闵姜楠眼睛直视跪地不起的左相道。
左相抬头,和她对视,新皇眼里有淡淡的笑意,竟没有怒意,看来可以保命。
“陛下,臣教妻子无方,酿成今日大祸,臣任凭陛下处置,毫无怨言。”
闵姜楠抿唇一笑,“左相为官四十载,父皇颇为倚重,父皇临终前对左相信任有加,朕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免左相连诛九族,只惩治有罪有人,贪污的赃款充盈国库,用之于民。”
“左相为国操劳多年,该是含饴弄孙的年纪,朕特批准左相卸去官职,回乡享受田园生活。”
左相两眼含泪,五体投地跪拜,“老臣叩谢圣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好,家中孙子、孙女没有受牵连,香火不断。
闵姜楠道:“传朕口谕,赐大理寺卿尚方宝剑,即刻抄左相府,账册上记载的一文钱,都要归于国库。”
“臣领命。”大理寺卿拿上尚方宝剑,威风凛凛的下朝了。
下一刻,太监手持拂尘,“有本上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