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易平懒得多废话。
径直向他带来的人下了命令。
“动手吧!”
话音落。
两名壮汉即刻一人架住她的一条胳膊,死死按住她。
秦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她毕竟不蠢,再怎么样,也发现了不对劲。
女人也许是因为害怕,又或者是胳膊疼痛难忍。
声泪齐下。
“郑总,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错了,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
“你别...你别.....”
郑易平根本懒得搭理。
男人站在门边,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
而距离秦荷五步开外处,一名壮汉已然从随身携带的工具箱里拿出了一根细绳。
看到那根绳子,秦荷的哭泣声戛然而止。
她大脑空白了片刻。
随即,一种本能的悸颤快速升腾、爆发。
那一刻,她意识到了郑易平想做什么。
这人,想杀了她!
“你...你要杀了我?”
看着那根细绳离自己越来越近。
女人的恐惧急遽攀升。
她胆战心惊,惶悚不安,难以置信。
灭顶的恐慌让她完全失去理智。
“你不能...不能...杀我!”
“我侍奉了你那么久,我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我让你快活了那么多回.......”
“我还有用的!”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可她的所有的言语,并未唤回郑易平的一丝怜悯。
直到那根索命的细绳,彻底的套在秦荷的脖颈上。
粗糙的触感唤醒女人的旺烈的求生欲。
秦荷开始剧烈的挣扎。
然而,她的所有的挣扎,在两名压制着她的孔武有力的男人眼中,压根不值一提。
脖子上的绳子越勒越紧。
那种痛感,是秦荷从未经历过的。
她的咽喉发不出任何声音。
凸出的眼球看不清任何东西。
耳朵里仿佛塞满了轰鸣的机器。
大脑逐渐缺氧,亿万个神经单元正在加速崩溃。
她能清晰的感知到她的生命在倒计时。
却也感知到了血色弥漫世界下的绝望。
秦荷用力的仰着头。
哪怕什么也看不清,也拼了命的用充血的眼球,望向站在门口抽烟的男人。
无数的怨毒、咒骂、嫉恨、不甘.....从那双赤红的眼睛里迸射而出。
秦家有女,性好渔色。
十六芳龄,美如仙葩。
聚敛贪财,物欲横流。
揄扬风月,心比天高。
那一年,她搭上了纪德森。
本以为搭上了这个做地产起家的男人,可保自己一辈子挥金如土。
却不料,一朝风云变,她从云端跌落泥尘。
为了继续过人上人的日子。
她用心良苦,汲汲营营,攀高结贵,委身于人。
可到头来,却发现,牺牲了那么多,近在眼前的富贵荣华,竟是一场春秋大梦。
现在。
她要死了。
她这辈子,活得精致奢华,人人艳羡。
却死的一身瘢痕,丑态毕露。
她不甘!
不甘啊!
伴随着凄惶与哀绝。
秦荷两臂终究软塌塌的垂了下去。
她面容扭曲,瞳孔扩散,心跳停止。
纵观其身。
从脖子到小腿,肌肤表里,遍布青紫伤痕。
这个曾经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的女人,如今静静地躺在那儿,无声无息。
死不瞑目!
“郑总,已经没有心跳了!”
郑易平闻讯,吐出一口烟圈。
他看着院子里的姹紫嫣红
瞟都不愿意瞟地上的女人一眼。
中年男人用酷厉的语调,表述了他的指令。
“把她头割了,然后给纪冷明送过去。”
“顺便告诉姓纪的。”
“这是我郑易平赔罪的礼物,望他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