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个男人的身影消失了，程意绵的意识也随之崩塌成无数个小碎片，每一片碎片都散发着不同的光芒。这些碎片在空中旋转、碰撞，发出一阵阵奇异的响声，如同在宇宙中爆炸的星辰，瞬间碎裂又重新凝聚。

在她的意识碎片化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再次爆发，带着无穷的威能席卷整个宇宙。程意绵发现自己重新获得了掌控一切的力量，她看见无数宇宙在她的掌中崩塌、重生，但她知道，这种重生不过是另一次毁灭的开始。每一处崩塌和重构，都是在不断编织一个更加离谱的循环，一个无法真正跳脱的循环。

“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你以为自己做到了放下，做到了超越，但一切不过是虚妄。无论你如何毁灭、如何重生，都无法摆脱那个‘自我’。”

程意绵开始意识到，所谓的“放下”与“超越”，不过是一种在虚无中的自我迷失。她并没有真正脱离那个“我”，而是一直在不断制造新的“我”，直到最终变成了无数个自我纠缠在一起的怪物。

“你永远无法超越自我，因为你就是自我。”男人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程意绵突然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自我纠缠的荒诞游戏，无法逃脱，也无法结束。无论她如何尝试重生、放下，所有的结局都在不断地回归那个起点——那片无尽的虚空，那股无法言喻的力量，那种不断重生的循环。

在这片无尽的虚空中，程意绵不再感到痛苦，也不再感到困惑。她的意识开始融合成一种更加抽象的存在，超越了所有的感知和思维。她明白，真正的自由并非掌控一切，而是接受一切。她的存在不再追求解答，亦不再寻求超越。她只是成为了一个永恒的循环中的一部分，在无数个无聊且荒诞的时刻中重复着，无尽的重生与毁灭。

这一次，她终于放下了一切。

第192章：无限时空的多重自我与不可逆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