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青阴着脸望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也知道你跟了多年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明知道我最恨赵婉心那女人了,你倒好,联同她一道去我爹跟前状告我---让她看我笑话。你以为有我爹给你撑腰,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吗我告诉你,我可是再过两个月就要出阁的人了,出阁前我非得治治你这贱骨头不可。你想得倒没错,我是怕我爹,但如今他不在呀,你还能找谁哭诉、找谁出头去你去---你去求那赵婉心啊---去啊---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胆来救你---”
水桃哭得凄惨,她流着泪冲向赵慕青连声保证道:“四小姐,我保证,日后再也不去找三小姐,再也不去找大人了,日后就专心伺候您一个,求您就放了我这一回吧,求您了---”
赵慕青已经打红了眼,听得她这连声求饶,非但没有半分恻隐之心,反倒一脸讥讽地说道:
“做错了事,你以为求饶几声便能了事了吗想得你美,而且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我不打你,你是记不住今日的教训---”
说罢,她再度举起手,那滕条直直地往水桃那满是泪水的脸孔抽了下去---。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水桃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下一刻她大惊失色地卷缩着身子,双手捂脸恸哭着。
赵慕青见状,狠狠将手中的滕条扔在地上,高傲地扭头进了屋。
水桃不敢再在这地方呆,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走出了东庭,抱着膝盖窝在一个角落恸哭。
直到哭得累了、渴了,她走到不远处的水井上打上一桶水上来,一边抽泣着一边就着木桶喝上一口。
忽然间,她一怔,只见桶里映射着她的脸蛋,那张原来完好的左额多出一条深深长长的血痕来,模样可怖。水桃一惊,一把跌坐在了地上。
“赵慕青,你好狠的心啊---”她瘫坐在井边喃喃言道,指腹轻轻扶着脸,她的双眸闪过一丝的寒光---这一刻她将赵慕青记进了血肉、骨髓里头,怀恨已在心。
“赵慕青,既然你对我如此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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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睡炕上,宁静君缓缓地松开了身上的衣裙,脱得仅剩下身上的那件单薄的肚兜。
一股冷空气往身上袭来,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赶紧抓过一旁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盖住肚子。
她拿过不远处的那罐金创药,用指腹沾了些许药膏,侧着头,异常艰辛地伸手往背后摸索而去,准备上药。
然而那药尚未抹上背,忽然间门却被人从外头一把推了开来。
宁静君愕然地转头,但见殷臣举步走了进来,他见到她这衣衫不整的模样,明显也是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