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冰的脸色丝毫没有缓和，柯晏继续补充，故意说得云淡风轻，“别被我妈的样子吓到了，她就是小题大做，这种事在现在这个社会很正常，你不要想太多，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欢提前做计划……”

“好啊。”小冰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笑着打断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提前计划，那你也提前买块墓地吧，双人的，你死了我就给你陪葬，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柯晏愕然，怔怔地看着小冰，她泪如泉涌，嘴角却挂着辛酸的笑意，柯晏不禁心中一阵刺痛，迅速起身抱住小冰，小冰挣扎了两下未果，放肆地在柯晏怀里哭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觉得……如果你死了，我会着你的钱，住着……你的房子，快快乐乐地……长命百岁吗我说过……我不会听话的……”

柯晏常见小冰没头没脑地笑，却极少见她因为自己的事掉眼泪，忽然间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小冰反应如此过激，他不停地轻抚着小冰的背，自责不已，又暗暗责怪岳闳平将此事告知小冰，许久，只是不停地低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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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的情绪恢复得很快，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可好吃的一到嘴边，又情不自禁破涕为笑，一份番茄牛腩、一份宫保鸡丁、一份爆炒小河虾、一份红烧排骨、一份白灼秋葵、一碗白米饭，还喝了一碗颇受老北京人钟爱的豆汁儿，柯晏闻见那股酸腐味就想躲，小冰却喝得喜滋滋的。

“你答应我了，把遗嘱取消了，可要说话算话。”小冰鼻音很重，端起碗咕咚咕咚又喝了几口豆汁儿，一直盯着柯晏，眼睛还是红的。

柯晏点点头，轻轻摸了摸小冰红肿的眼皮，柔声道，“今天下午出去玩玩吧，别看书了，让姚璐带着你，给你做导游，就是我工作室那个小姚，你见过。”

柯晏白天工作没时间，晚上收工后，景点都关门了，小冰来北京这么久，连故宫都没去过。

“好啊，你把这半碗米饭吃了，我就答应你。”

柯晏这回倒是爽快，“好啊，亲一个，我就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