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道？何为灵道？”

扬眉闻言神色一凛，很是不解。

盘古道友开天辟地。

清气上升化为天，浊气下沉化为地。

地与天相对。

洪荒天地内存有地道，与天道相立，倒是合适。

这灵道，又是从何而来？

“灵道，灵之所在。”

度厄抬手虚划，混沌之中顿时浮现出万千光点。

这些光点或明或暗，似星辰闪烁，又似众生魂魄摇曳。

“灵道者，生灵之大道也。”

他指尖拂过光点，原本黯淡的光芒骤然明亮。

“盘古开天辟地，以清气为天，浊气为地，却独留生灵一道未曾圆满。”

“众生虽受天道、地道影响，却自有灵智。”

“这灵智汇聚，便是灵道之根基。”

扬眉摩挲着鸿蒙量天尺，眼中闪过思索之色：“可生灵万千，灵智各有不同，如何将其汇聚成道？”

“正是因为灵智各异，才更显灵道之珍贵。”

度厄掌心浮现出一朵小巧的净世白莲，莲心处有一缕微光若隐若现。

“你看这白莲，每一片花瓣都独一无二，却能共同绽放出净化之力。”

“众生亦是如此！”

“当他们不再被天道的枷锁束缚，真正为自己的意志而活，灵道便会应运而生。”

挥手间，度厄又将白莲收回，心中暗道：“众生汇聚，自强不息即为灵道。”

“灵道因人而成，又为人道。”

不过这些话，度厄并不打算给扬眉说。

重生，以及后世。

这是独属于元始与通天的隐秘，他度厄能获悉就是滔天的运气。

在没有元始的允许前。

他不会随意去泄露，这是他度厄亘古以来的处世原则。

“走吧，鸿钧暂时折腾不了了，我们也该返回洪荒天地，为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讲道做准备。”

“善！”

度厄与扬眉一应一合，当即撕裂空间向着洪荒而去。

……

修行无岁月，洪荒不记年。

眨眼间，一个元会的年岁逝去。

混沌虚空，紫霄宫外，盛况不复往昔。

随着准圣之道的弊端被公之于众，诸多先天生灵对鸿钧的态度悄然改变。

不能说是憎恶，也要有几分怨怼。

而最直观的表现就是，紫霄三千客离开了大半。

能来紫霄宫的，只有那些狂热的信徒，以及一些心术不正，不被度厄宫接纳的家伙。

紫霄宫内，高台之上，鸿钧静静盘坐。

望着稀稀落落的大殿，袖中青筋暴起。

曾经列宿三千客，如今不足三成。

那代表着圣人果位的七座蒲团，更是无一者列坐。

他周身魔气不受控制地四溢，将下方一个先天生灵腐蚀成焦炭，元神发出凄厉的惨嚎，恰似他碎裂的威严。

“竟敢弃本座而去！”

鸿钧嘶吼着挥袖，一道漆黑光柱直冲云霄，在虚空炸出狰狞的裂痕。

“不过是些被度厄妖言惑众的愚夫！”

“待吾合道之日，定要让这洪荒万物都匍匐在天道脚下！”

相较于紫霄宫内的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