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王爷,如今荣国府、宁国府,他们可知道您的全盘计划?”
北静王摇了摇头。
“并未。”
吴先生这才说道。
“他们如今忠诚的还是太上皇,以及效忠于太上皇的您。虽说如今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为防止他们再生别的心思,还是把他们府中的人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荣国府这一次带出来的儿子只有贾宝玉一个,贾政年龄又大了,可以说贾宝玉便是贾政的独苗苗。就算日后王爷有别的打算,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贾政跟宁国府可不同,贾政如今手中有贾代善留给他的保命之物,还有个在边关的王子腾,此人我们必须掌控住。”
吴先生接着说。
“说是让他读书,实则就是人质。咱们既需要这些往日的勋贵,也要防着他们起异心。不管他们敢不敢,总归是要防的,不过多养一个人罢了。”
北静王眼前一亮。
笑了笑。
“先生大才!”
北静王之所以重用吴先生,不就是因为他谨慎又聪慧吗?
多养个贾宝玉这样的闲人也无妨,若是能借此拿捏住荣国府,让他们不再反抗、一心一意,那可就赚了。
况且他记得往日在京城时见到的贾宝玉唇红齿白,养在府中当个花瓶,看着也赏心悦目。
贾政回到自己如今在北山住着的小院,看着那窄窄的木门、房梁和周围斑驳的围墙,心中一阵不舒服。
努力将这情绪忽视。
他心,总有一天,他们会重新回到荣国府的,到那时,那些曾经欺负过他和如今看不起他的人,都会被他踩在脚下。
贾母听到贾政回来了,忙派人将他叫过去。
如今在贾母身边伺候的只有鸳鸯了。
才在这逼仄的小房间里待了一日,贾母心里就慌得很。
往日她最爱热闹,可到了北山,周围静的她烦闷的很。
这些日子她总是在想,为何他们会落到如今这般落魄的境地?
以后到了地下,她真的有脸她面对先祖么。
也只有与贾政他们说着话时才能不胡思乱想。
听完贾政复述在北静王府与北静王的谈话,贾母皱了皱眉,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袖口处。
她如今穿的是在北山成衣铺买的成衣,料子远比不上那件已经脏得不能再脏的绸缎,摸着有些粗糙。
贾政看到了母亲的动作,他知道父亲留的东西,母亲怕是贴身带着的,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低下头,轻声问道。
“母亲,父亲留给您的东西可有大用?我们要交给北静王吗?”
听了这话,贾母眉头紧皱。
直直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