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你的信。”
邮递员敲了敲房门,听到回应后,把信放在门口地上走了。
陈屿没有出来,他在厨房静静听着,大门开了又关,一直没有拆信的声音。
他依靠在墙上,无声无息笑了。
男人在厨房把青椒切成段,油烟味在空气中重新弥漫开。
“宝宝,过来帮我洗个西红柿。”
林落雪张了张口,刚要拒绝,想了想,把话吞下去。
她来到厨房,从篮子里取出西红柿,走到水池边,还没等她拧开水龙头。
男人突然一把将她按倒在侧面的墙上,直勾勾望着她,抚摸她的脸颊,冷冷问:“谁寄来的信?”
四年的时间,怨恨让他不再愿意拐弯抹角,伏低做小试探。
她在外面逍遥自在,他在里面苦苦思念,哪有这样的好事?
她甚至不肯去看他,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探望他。
煤气灶上还的菜还在冒着“滋滋”的热气,饭菜的香气充满狭小的房间。
太危险了。
林落雪眼皮一跳,推了推他:“先关火。”
她还是习惯命令他,尽管内心偶尔有微弱的愧疚,但很快又会被刻意遗忘。
陈屿伸手关掉煤气灶上的火,他握住她的手腕,让她没办法走。
走出监狱后,他一直压抑着自已扭曲的恨意,害怕吓到她。
他不恨她利用他,却恨她太过无情。四年,她没有去探望过他一次。
“这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幸好出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你,不然,我真的不确定自已会做出什么事情。宝宝,看来你并不想鱼死网破。”
他的声音很温和,只是像压抑自已一样,语调渐渐扭曲,又很快恢复正常。
林落雪意识到,四年的时间很长,曾经那个清俊腼腆的少年,如今高大、凶猛、古怪。
她不仅猜不透他的心思,而且,他变得凶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