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歪,林时彻底不省人事。
——
一只信鸽停留在窗户上,厢房里躺着闭目养神的萧濯立马张开眼睛,瞧着另一旁也闭目养神的上官靖,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
“边疆的消息?”上官靖眼皮都没动一下,径直说道。
萧濯脚步一顿,随后自然的走到窗户旁边,从信鸽身上取下信条,展开,上面写着——急!速回!
看清楚的那一刻,萧濯眉头紧皱。
确实他属下的字迹,可是却没有提及此中急事!
有些可疑!
但是边疆关防容不得半点差错,当下萧濯就决定启程返回边疆。
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蓝天,萧濯突然笑了一声,由衷的笑了一声。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该回了。
这般想着,萧濯随手将信条塞进自己嘴里咽了下去。
见状,上官靖直接白了萧濯一眼。
倒是挺会防我的。
见萧濯看完信就急匆匆往外边走,对于信条的内容上官靖已经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边疆大抵是有事需要萧濯回去,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连他的情报网都没有提前收到信息。
萧濯一离开自己养伤的厢房,就朝着江宁所在的住所疾步跑去。
“嘭!”
萧濯一边推开院子的门,见到院中静静浇花的江宁,环顾一周有些落寞道:“阿宁,本将军要走了,你多保重,谢衡和上官靖定会让你还俗不再当和尚的。”
闻言,江宁有些失落道:“萧濯,我们两兄弟许久不见,这才刚见到还不到几天,你就要走。”
瞧着不舍自己的江宁,萧濯道:“这也非本将军意,有急事嘛,你多谅解。”
说着,“啪”的一声就将门关上了。
瞧着紧闭的院门,江宁眼神一冷,随手就将水瓢砸在地上。
萧濯离开江宁的院子后,瞧着远处的蓝天,脑海里映出林时的脸庞,喃喃道:“真奇怪,狗儿居然不像狗皮膏药的粘着江宁,到底是跑到哪去了?”
“本将军都要走了,还是得见见他。”
说罢,萧濯还是跑去了抓紧时间跑去了林时分配的那间厢房。
敲了几下门,见没人应答,萧濯毫不客气就打开走进去了。
环顾着比狗窝还像狗窝的房间,萧濯又一脸落寞的从房间里面退出来,连着问了一路的沙弥都没找到林时在哪。
到最后,迫不得已,萧濯又跑回来问江宁了。
“找林时吗?”江宁瞧着萧濯道。
“对,本将军想临走之前跟他告个别。”萧濯有些急道。
“你没找他吗?”江宁明知故问道。
闻言,萧濯的眼神已经不带伪装的冷下来了。
见状,江宁又道:“他应该去哪个人迹罕见的地方撒欢去了。”
“天黑了,可能他就回来了。”
闻言,萧濯眼神落寞的离开了,他肩上的责任不容许他再拖延下去。
也许老天爷也看出他心底最肮脏的欲望了,不愿让他再见这个“新交”的好兄弟。
可是萧濯不甘心,此次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也有可能,战场上刀剑无眼,他丧命也敌人倒下。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的时候,萧濯也惊了一下,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怕因为战死而见不到除了他母亲以外的人。
果真是神奇啊。
抱着此生也许不再见的念头,萧濯返回林时的厢房,将那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全给收拾妥帖了。
离开房间的时候,萧濯看了自己收拾出来整齐的地方,轻声道:“林时,有缘再见。”
说完,萧濯以极快的速度下山,找了匹马急速往边疆处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