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却像是提前知道我们要来,不仅把一切都告诉我们,还尽可能地帮助我们。”他微微皱起眉头,额头上形成几道浅浅的沟壑,眼神中满是探寻的意味,紧紧盯着老和尚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这于情于理,实在让人想不明白啊。”他微微摇头,脸上写满了困惑,身体也不自觉地又往前倾了倾,似乎这样就能离答案更近一些。
听到年轻人这番直言不讳的质问,眼镜老和尚先是微微一怔,原本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像是被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打乱了节奏。他的眼睛微微睁大,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随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胸膛微微起伏,那声叹息悠长而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无奈。他缓缓抬起手,动作显得有些迟缓,像是被岁月的重担压弯了手臂,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手指在镜架上停留了片刻。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疲惫,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倦意,仿佛被这段复杂的往事折磨得心力交瘁。目光望向禅房的角落,那里光线黯淡,摆放着一尊古老的佛像,在阴影中若隐若现。他像是陷入了一段遥远的回忆之中,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年轻人,这其中的缘由,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啊……”
“想必三位来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寺院屋梁上黄色飞龙的与众不同,”老和尚终于打破沉默,缓缓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被砂纸细细打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岁月的痕迹。他微微抬起头,目光透过禅房的窗户,望向那古老的殿宇,仿佛能直接看到屋梁上的雕刻。
年轻人忍不住插话道:“是啊,我们一进寺院就注意到了,那些飞龙雕刻得栩栩如生,可唯独眼珠的位置空洞洞的,看着怪渗人的。当时我们还在猜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讲究呢。”他微微皱着眉头,脸上满是好奇,身体前倾,迫不及待地想听老和尚接下来的解释。
老和尚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许,似乎对年轻人的观察力感到满意。“实不相瞒,龙珠丢失的那晚,屋梁上所有雕刻飞龙的眼珠都神秘地不见了。”老和尚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他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回忆那个不寻常的夜晚,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
“千年前,黄龙寺建造之时,集合了四位开山祖师毕生法力,布设了一张‘木鱼’阵。”老和尚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在空中缓缓比划着,试图让他们更直观地理解阵法的布局,“这阵法的目的,是守护一位与寺院有恩的典座的遗骸。”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缅怀,“那位典座,一生乐善好施,为寺院和周边百姓做了无数的好事。他圆寂后,祖师们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才设下了这威力强大的‘木鱼’阵。”
“而那龙眼,正是‘木鱼’阵的阵眼所在。”老和尚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如果没了龙眼,‘木鱼’阵就形同虚设。”他微微摇头,脸上的忧虑愈发浓重,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那‘典座’遗骸的结果,实在是不堪设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仿佛已经看到了可怕的后果。
“十几年来,寺院内所有法力高强的僧众都在全力轮流施法,护住‘木鱼’阵,”老和尚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因而实在分不开身去找那金银湖蛟王理论。”他摊开双手,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我们不是不想夺回龙珠,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原来是这样,”年轻人恍然大悟,轻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是我们误会黄龙宗了。”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充满了歉意。
他的师父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如此看来,黄龙宗这些年也实属不易。守护典座遗骸,本就是重中之重,我们怎能质疑呢。”他双手合十,对着老和尚行了一礼,表达自己的敬意。
胡冷老头儿也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愧疚,说道:“老和尚,对不住啊,我们之前还瞎猜,是黄龙宗不想管这事儿呢。”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