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学着季宴清抬高下巴,鼻孔看人,趾高气扬的把腰牌举到他面前,“看清楚。”
县令一看龙纹令牌,连忙弯腰行礼问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这种东西普通人就是捡到都是要砍头的,更别说作假了,因此他并不怀疑真实性。
“进去说。”
两人走进县衙后堂,宁兰提高声音道,“我替太子殿下办事,刚路过贵县就被小偷偷走包袱,贵县就是这么治理属地的吗?”
县令哆哆嗦嗦跪下来求饶,“是属下失职,给贵使添麻烦了,这地实在太穷了,小偷小摸颇多,这,下官也没办法啊。”
宁兰知道演过了,连忙道,“我的包袱被偷了,户籍路引都没了,我又急着为殿下办事,你说现在怎么办?”
县令擦擦额头上的汗,“此事简单,我现在就为你重新补办,贵使放心,马上就能拿到,不知贵使祖籍哪里,目的地是哪?”
“这种事也是你能打听的?”宁兰面容严肃呵斥。
“是,是,下官不敢打听。那我给你空白的你自己填?”县令犹豫问道。
“也行吧,只是要快,我有急事,耽误不得。”
县令动作很快,不一会就有衙役拿好空白户籍路引过来,宁兰检查过没发现问题正要走。
“等等。”县令把人叫住。
宁兰脸色瞬间惨白,没敢转头,强制自己冷静,“何事?”
那县令几步跟上来,双手俸了一张银票过来,“是下官给贵使添麻烦了,这个给贵使,还望在殿下美言几句。”
是张五十两的银票,宁兰想了想接过,“大人放心,我会的。”
她不接这县令估计要寝食难安,徒生事端,
拿着空白路引回到客栈,重新填好路引,才出发去渡口。
*
渡口很是冷清,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等着坐船到来,宁兰跟在人群后面,面上不显,心中无比焦急,她怕自己露馅。
很快,远处行驶来一条旧旧的二层大船,船停稳后,船家在引桥依着扯着嗓子喊,“要坐船的赶紧。”
船家一边查看路引一边收取船资,“去哪?”
这艘路过清水县附近的平安县,船上要行驶五六天,并不能直达。不过无妨,她可以忍一下,“去利州的平安县。”
船家看到她穿着,撇撇嘴大声喊道,“底舱,六百文,吃喝另算钱。”
宁兰交了钱随着其他行人上去,她还想四处看看,船家便呼喝道,“你快些进去,一刻钟后就要开船了。”
宁兰只得走到船舱底部,里面已经不少人了。
都是穷苦人,并不常清洗,身上味道熏人,她也随着人坐在角落,她现在人设是没有钱的中年妇人,不能住太好的地方。
听着船舱外的嘈杂声,船身慢慢启动,宁兰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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