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开心对比,宁兰这会心情简直不能用沉重来形容了,告别张大哥,她今天也没心情去水里试了。
拿了两个铜板给村中的小孩子,让他替自己跑腿告诉江阿公今天她不下水,让他先回去,今天工钱照算。
心事重重回到自己的小院,学着隔壁阿婆用白布草草挽了个结,挂在门口算是孝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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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门关好,宁兰有些手脚无力的躺回床上。一半是吓的,一半有些不舒服。头晕脑胀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两日泡在水里面受寒了。
比起这点病,更愁季宴清的事,以前他头上还有父皇,还有给他竞争皇位的临川王,他都敢肆无忌惮欺负自己。
现在他们都死了,他岂不是没有什么顾忌了?
他不会还在记自己的仇吧?宁兰盯着房梁,眼珠子转来转去,还是觉得自己吓自己。
他有这么多女人,什么太子妃什么韩姑娘赵姑娘的一大堆,想来上次让惊影找自己也是因为不甘心被打一顿而已。
现在又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任性打他这一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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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着实吓到她了,心中惶恐不安到无以复加,直到半夜才堪堪睡去,整夜里噩梦不断。
一会梦到季宴清把她关进别院那个地牢,像对待那苏世子一样把那些刑具在她身上用一遍。一会梦到他眼神凶狠,说要打断她腿关到见不到人的屋子。
‘啊’宁兰尖叫着从梦中惊醒,窗外天已经亮了,入眼便是自己熟悉屋子,头顶房梁的蜘蛛网还在晃晃悠悠。
现在她一点都不嫌弃这屋子破了,虽然破,但是好歹它不吓人啊。
正想起床,刚坐起身便一阵头晕眼花,又跌回床榻。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便又躺回去,一连睡到傍晚,头晕眼花感觉丝毫没有改善,勉强撑着身子起来给自己煮了碗姜汤暖身。
这两日从水里出来都会给自己煮些姜汤喝,灶房备了不少生姜,煮起来还算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