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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猫眼里有了亮光,接着就见刚才明明下楼的男人出现在猫眼里,捶门狠狠的道:“求你了,开门吧, 将镇纸卖给我”

薛斐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得一怔,马上冷冰冰的道:“我已经报警了,让警察护送咱们去店里,你看如何”

那人一听警察, 泄了气,嘟囔道:“不卖就不卖, 算了算了。”再次走下了台阶。

薛斐不解,他家住楼上,难道不该上楼去么,为什么要往下走

过了一会,薛斐听到走廊有脚步声,趴到猫眼一看,就见楼上住着的那个年轻男人一步步走上了楼梯。

难道刚才那个老男人是下去接这个年轻人了可是为什么他们不一起上来呢

还有,既然镇纸是楼上的女住户买的,他们又是亲戚,如果那个女住户遗失了镇纸,叫她亲自来索要就好了,为什么要换个人大半夜来买呢。

疑点多多,但薛斐却没有害怕的感觉,反而有点高兴。

因为每次解决可疑事件,他都能有所收获,既然父亲就在这个旧市场里,只要按部就班的解决怪异事件,一定有所发现。

而刚才那个怪人和镇纸的出现,正说明事情正在起变化,消停了三个月之后,他周围又有怪异现象了,虽然不知道这次的主题是什么,但变化即是转机。

薛斐坐在客厅看电视,再没敲门声响起,看来那个买镇纸的老头真的下楼走了。

就看他明天会不会到店里了。

第二天,薛斐早早到了店内,等了一上午都不见昨天晚上的老男人过来买镇纸。

心急火燎的要买镇纸,店铺开了,却不来。薛斐不理解这人是怎么想的。

薛斐一边等待老男人过来,一边留心观察这把虎纹镇纸,越看越像卖出去那一把。

而且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做工有点粗糙,不值什么钱。

晌午的时候,薛斐点了外卖吃,把餐盒扔到垃圾桶之后返回来,发现店里多了个人,不是昨晚的老男人,而是个秃瓢的中年人,整个人瘦得跟个竹竿一样,抱着肩膀站在店里,看到进来了,笑道:“老板,生意怎么样”

薛斐心想你是谁啊,语气冷淡的道:“还行,不过,马上要到淡季了。”

“原先这个店的店主是不是叫刘大智”竹竿牙一呲,“他欠我医药费没给呢。”

“那你去法院告他啊。”薛斐冷眼看他,心里对这家伙的目的,有了大致的猜测,八成是来找茬的。

“他把店兑给你了,我哪儿不去,就在这里等他。”说完,竹竿在门口一把塑料椅子上坐了下来。

薛斐又好气又好笑,“你在这里等他他把店兑给我了,拿钱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你就是等到天荒地老,他也不会回来。”

“那我不管,他在这家店里欠我的钱,我就在这里等他。”竹竿不慌不忙的道,还翘起了二郎腿,“你帮我联系他,联系到了,拿到钱,我就走。”

薛斐心想,这应该就是个上门勒索的臭无赖了,实话实说,“我租这个铺子的时候,走的是中介,中介怕我们双方私下交易赚不到佣金,根本不让我们留对方的联系方式,所以刘大智的联系方式,我是没有的。”

“那我不管,你得想办法,你兑了他的铺子,你就得帮我找人。”竹竿一哼,看薛斐年纪小,根本不怕他。他在这条街混的时候,这臭小子还是液体呢。

薛斐挑眉,“我觉得找人揍你一顿,就是办法。”

话音刚落,竹竿从塑料椅子上跳起来,指着自己的秃瓢道:“打啊,打这里,照死里打”

这时候,听到嚷嚷声的隔壁旧衣店老板娘赵姐走了进来,拉过薛斐,“小薛,你千万别动手,别冲动”

薛斐没打算自己动手,对赵姐道:“放心吧,我现在已经不使用暴力了。”

竹竿得意的一笑,指着赵姐道:“你这婆娘,这里没你的事,赶紧走开。”

赵姐脸唰的气红了,嘴唇狠劲抿了抿,最后没有张口辱骂对方。

薛斐觉得奇怪,要知道赵姐可是跟对面铺子因为垃圾堆放问题,大吵几个小时不带歇气的,对这个麻杆居然如此忍气吞声。

赵姐把怒气忍下,将薛斐拽到一旁,痛心的道:“这人叫谭立波,人送外号谭玻璃,因为碰不得,你可别和他来硬的。”

谭玻璃薛斐皱眉,“他怎么了”

“他有血友病,就是那个稍微有个伤口就哗哗流血止不住那种病,刘大智在的时候,他到铺子里占便宜,非要五块钱买个衣柜,大智不让,两人推搡,把他碰着了,这下捅了马蜂窝了,他没事就来店里要大智陪他医药费,死活不走,闹到最后生意也没法做,把铺子兑给了你。”

薛斐心里有数了。

赵姐继续劝道:“之前大智报过多少次警了,可警察只是把谭玻璃劝回家,这种病监狱里都不收,可你要把他打伤了,监狱就收你了。你可别对他动手。”

“不能不能,我最讨厌使用暴力了。”薛斐道。

这时薛斐透过架子的空隙,看到谭玻璃得意的看着他们,看来已经吃准薛斐了。

薛斐对赵姐笑道:“我都知道了,这件事我和他好好协商解决。”

恰好赵姐的店铺来客人,她又叮嘱了薛斐几句,出了门,临走前对谭玻璃道:“你就不能积点德。”被谭玻璃一口痰给啐了回去。

薛斐上下打量谭玻璃,见他穿着脱鞋,可见家离这里不远,就在附近。

他开门见山的道:“直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刘大智欠我3万块,我等他回来。”像他这种老油条是不会直白的说出自己想勒索的,免得落人口实,虽然他不怕蹲监狱。

“我给3万块,你能不能别再登门了”薛斐开出价格。

谭玻璃一怔,正常的情况不该是听到3万块暴跳如雷吗居然快就想给他,这一定是陷阱。

他得让对方生气,对他动手,他进医院,再来勒索对方。

他便道:“我只要刘大智的钱,别给我来这一套”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银行卡里现在有3万5,如果你答应,本来立刻可以转给你的。”薛斐不搭理他,走回了电扇前,一边看书一边吹风。

谭玻璃这个气,转念一想,这小子就是故意气自己的,道:“你就诓我吧,如果我刚才说要这笔钱,你也不会给我的。”

说完,就见这个小店老板,从图书后面露出一双笑眼,“你猜对了,我怎么会给你钱呢,溜你罢了。”

谭玻璃觉得自己有点急火攻心,“我告诉你,如果你把气出好歹来,你也得赔钱,你看看新闻,就连打麻将输钱自个气死,陪打的都得赔钱,何况你这样的。”

“好吧好吧,我和你说话了,行吧。”薛斐轻描淡写的道,似乎完全没被吓唬到。

谭玻璃心想,一定给你臭小子点厉害看看,叫你生意做不成,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