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自笑了笑。然后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帐号,当着那个人面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按通之后,胖子拿着手机递给那个人,那个人立刻一脸严肃的样子,听了会儿,露出满意地笑容,拍了拍胖子:“很好,都到帐了,你很讲信用。我也是”
他对我抬了抬下巴:“进去吧,你睡我的房间”
胖子又告诉了我一个电话:“你上岸之后,找地方打这个点话,会有人来接你的。”
做完了这一切,胖子拍拍我告别。走前他拉住我,笑眯眯的看着我:“小子,知道我为什么救你么”
“不知道。”我摇头。
“因为你这样的人太少了。死一个就少一个。”胖子笑的有些伤感:“所以我不想着着你死。”
看着他从绳子上跳下去的时候,我忽然有些感动,有些不舍,走到船边,对着他高声道:“方大海,我陈阳有朝一日会回来的”
胖子只是对我挥挥手,然后大笑道:“以后做什么事情之前问问自己,值得么”
汽艇飞快的离开了,很快远去。
我看着远去地船,自言自语
“不值得但是我不后悔”我仿佛解脱了自己:“至少我现在不欠他的。”
这是一条偷渡的船,也就是传说中的蛇头船。那个和胖子交易的人,同样也是个越南人,不过他似乎和胖子做过不少生意。会说中国话。他的名字更奇怪,就叫“老蛇”。
胖子送我上船的时候。我还奇怪过,为什么胖子汽艇上那个黑汉子越南人不上船去。后来我才知道
虽然同是越南人,但是大家出身不同,一个出身南越,一个出身北越。虽然现在政局已经不同多年前了,但是历史恩怨下来,南越和北越之间的恩怨,我们也说不请楚。
我来到这里刚一天,就已经知道了,船舱下面,有三十号人
这条船从前是渔船其实现在也是。公开上它属于越南“海防市”的一家渔业公司,船上的捕鱼装置都是真的。
平时不运人的时候。这条船就是用来打鱼的,而需要的时候,就把下面的船舱搬空,用来装人
我没有到甲板下面的船舱看过,老蛇那帮人自己也不下去。船上的五六个船员都是住在上面的船舱里,我就住在老蛇的房间里,据说是船长室,其实和家里的厕所差不多大,一张小床,床单上充满了腥臭的味道,桌上还有破烂的航海图。
我吃的和船员一样,都是鱼类的食物,每天还有一点蔬菜。
而住在船舱下面的那些同样偷渡地人。我根本见不到他们。我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他们甚至从来没有走到甲板上来过。因为通往下面地船舱门,一直都是锁着的
只有每天会有一个船员送一点很少量的活水和食物下去。
我几乎只看了一眼就可以肯定那点水和食物,根本不够四十个人吃地
不过老蛇根本不在乎,他和我闲聊过。用他的话来说,里面地都是人蛇。
“饿不死就行了。”
同样是偷渡。而我享受的几乎是最好的待遇了,我和船员吃一样的,每天还可以在甲板上透透风,我甚至还有香烟抽那是胖子留在我包里的一条烟。
我把香烟随意散了几包给老蛇和他地船员,立刻让他们看我的脸色稍微柔和了点。
因为我的香烟攻势。船员大多对我脸色不错,我也可以甲板上随意走动,除了一个他们锁起来的船舱我不能进去,其他的地方我都可以转转。
晚上的时侯。我甚至还会和船员打牌。赌注就是香烟。
很快的。不到四天,我的香烟就全部用完了。
坦白说,这四天我甚至觉得一切都很好直到
第五天的时候,天气很好,不过有些炎热。
站在甲板上你会看到四面都是海。无轮从任何角度看去都看不到一丝一毫的陆地。
这种感觉会让人觉得自己非常非常的渺小而今天没什风,太阳直接爆晒在甲扳上。有些发烫我坐在船舱里都感到热,忍不住就到了外面,船员大多都赤着上身,还有人在懒洋洋的擦甲扳,老蛇则坐在驾驶仓里抽烟,他额头全是汗水,用我听不懂的话在咒骂着什么。
船上到处都是腥味,虽然这几天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但是天这么热,我还是有些受不了,只有在甲板上透透风,才感觉稍微好了点。
就在这时候一个船员走到里面对老蛇说了几句什么。
老蛇听完之后,很平静,交待了两句然后,我就站在船头甲板上,亲眼看见两个船员走到下面的船舱,不到一分钟,抬出一个人来
那个人没有动弹,被人抬上来地时候,手臂下垂着,似失去了知觉。
就距离我不到七八步远,那两个船员一脸冷漠。把那个抬到船边上,然后随手扔进了海里
我一下呆住了
那两个船员似乎毫无反应,甚至似乎已经习惯了一样,拍了拍手,然后走到两人互相说笑了两句,走到里面翻出了一包。打开来翻里面的东西。
我心里一直在往下沉,忍不住快步走到船舱里。
老蛇也在,我犹豫了一下,脸色有些严峻:“刚才”
老蛇正在看着手下人翻那个包,只是随意拾头看了我一眼:“那个人死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是人蛇”
“恩”老蛇很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摊开手:“死人很正常。”
这时候,两个翻包的船员忽然欢呼了一声,从包里翻出了一叠钞票,还有半包香烟。老蛇e面书天无空表手打情过去把钞票抢了过来,然后拿出一半扔拾那两个船员。剩下的自已放进怀里,至于那半包香烟,也被他拿走了。然后老蛇来到我身边,从那半包香烟里掏出一根递给我:“要么”
我忽然之间觉得有些恶心想吐的感觉
看见我没有接的意思,老蛇冷冷一笑:“你怕什么反他死了,不需要了,不是么”
半包香烟老蛇分给了手下船员。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
我没说话,静静的看着那帮船员。
脑子里却在回想这那个被抛下船的人他的身份,年纪。姓名,没有人知道。
可一个大话人。就这么没了
“你想什么”老蛇来到我身边,对我道:“死人正常的。每次都死很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