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足够了。托尼,在国家队好好干。我虽然是一个诺丁汉森林球迷。可我同时也是一个英格兰人。
说起来也只不过是半天的时间,马丁奥尼尔辞职和托尼唐恩的公开信已经传遍了整个英格兰,大小媒体纷纷转载报道,竟然可算得上“盛况”了。
作为刚刚拿下三冠王的球地,就算他们开除一个球场草皮清理工,都会上媒体。更何况是两个月内换了两个主教练这样的大新闻了。
很显然,诺丁汉森林陷入了一种内乱当中而内乱的原因,现在不少人都清楚了俱乐部高层对球队事务干涉过多,引发了前后两任主教练的不满。于是他们以不续约和辞职作为抗议。
只是可惜了那些对诺丁汉森林一片痴心的球迷。和球员们
当天上午地训练在助理教练的带领下完成了,大家都心不在焉的。克里斯拉克本想继续完成下午的训练计划。但是看看球队这个样子,再想想那些堵在外面的记者们,他临时改变了训练计划,宣布下午放假半天。
他现在很担心这些人里面最终还能有几个留在球队中。
只有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边站着一个强有力的人,是多么的幸福,能够让他有安全感,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会走过来对自己说:“别担心,大卫我在这里。”或者咧着嘴,对他笑:“我有一个主意,大卫,你要听听吗”
伍德在回家地路上接到了比利伍克斯地电话。
“马丁奥尼尔也辞职了,你还要打算继续留在这样的一支球队中吗皇家马德里为你开出了税前一千五百万欧元地年薪,只要你肯签字,这就是你未来四年的收入。”
这一次森林队的队长出乎意料没有犹豫,很坚决地回绝了自己的经纪人。
“不,我要留在这里。”
“我可以预料到这支球队未来几年的命运成绩下滑,名声受损,加上前十年和其他球队所结下的仇恨,所有人都想要打败此前目空一切横行霸道的三冠王。你们的比赛将非常艰难。你可能一个冠军都拿不到了,乔治。”伍克斯很冷静地为他分析着留在森林队的坏处。
“我不在乎,我已经拿了够多的冠军了。伍克斯轻笑:“倒也是,你已经把作为一个俱乐部球员所能拿到的荣誉都拿到了。但我还是不希望你留在这里。埃文多格蒂是一个大号白痴,他的那个老朋友是一个小号白痴,这样的球队不值得你效忠。你是世界上最好地球员。乔治。你应该去最好的球队踢球,向全世界展现你的能力。”
“你是觉得我一直呆在这里,你的收入会有所减少吗”
伍克斯大笑,他觉得伍德这点真是太可爱了。他笑得甚至都咳嗽了出来:“哈咳咳我不介意赚多少钱。乔治。我在意你。”
“我觉得现在地钱足够多了。”
“可是在这样的球队踢球你觉得幸福吗”
“幸福。”乔治伍德答道。
“你在撒谎,乔治。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否则我和你没完,我会每天半夜给你打电话,告诉你又有哪家俱乐部看上了我亲爱的乔治。”这老头子真像一个顽童。
伍德沉默了一会儿,他已经快走到家了。这么和老头子纠缠下去。被自己的妈妈问起来可就不太好了。因为对付经纪人容易,对付自己的妈妈难。
“我提醒你,别想着随便编个理由糊弄我。我走过地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宝贝。”
伍德说:“因为我是队长。”
伍克斯以为伍德会说上好几句话来解释,可是伍德只说了这一句就不吭声了。让他有种自己的心被吊在半空的感觉。他愣了一下问道:“就这没了”
“没了。”
“你这是什么想法队长这东西来个新教练,说不定就换人了。它什么都不能说明。如果给你一枚队长袖标。就能拉拢你的忠心,你这忠诚也太不值钱了你怎么了你被今天地事情刺激到了吗,亲爱的”
“我没怎么。我说地是实话。我是队长,我不能扔下我的球队。我可不想像他一样扔下一群人自己走了”伍德很罕见的提高了说话的音量,加重了语气。
这次轮到伍克斯沉默了。他知道伍德嘴中的“他”是谁。
“好吧,乔治随你了。只要你觉得这么做好。不过这真是一个烂借口”伍克斯狠狠地挂掉了电话。
夜色渐浓,窗外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挂在西边的天空和地平线交界处,透过维尔福德平坦的地势和周围没有任何高楼大厦的视野范围,还能清晰可见。
被茂密地树林包围着的维尔福德在余晖背景下渗出一片片墨汁一样的黑色。这个时候。连草皮维护工人都走了,整个维尔福德只有俱乐部主席的办公室内还有灯光漏出。
埃文多格蒂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暮色。在他身后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份今天下午才出刊的诺丁汉晚邮报号外。
号外只有四版,两版属于马丁奥尼尔,两版属于托尼唐恩。
他全都看过了,用一种超出艾伦意料的平常心看完地。所谓地“平常心”是艾伦观察出来的,就是说这位俱乐部主席先生没有在看地过程中愤怒的骂脏话,或者停止阅读然后将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堆。或者撕成碎片、用打火机点燃之类的。他安静地看完了全部文章。就坐在那儿没吭过声。
艾伦知道从今天开始他要面对更多的是是非非,这个时候打扰他不是明智的做法。于是他悄悄告辞了。
其实埃文早就从发呆中回过神来了。现在他是在躲媒体。他知道外面会有很多媒体希望采访他,哪怕俱乐部已经宣布明天下午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那些饥饿的狗仔队依然不满足,他们还想知道更多,想知道更内幕的消息。或者他们只是想拍一张上面有埃文多格蒂仓皇表情的脸的照片。
当最后一丝光辉都消失在重重夜幕下的时候,埃文多格蒂像个贼一样从已经漆黑一片的三层小楼中走出来,贴着墙根溜到停车场,他的司机已经在车里等他等得睡着了。他不得不使劲敲着车窗将那个歪着头靠在驾驶席上,张大了嘴巴流涎的司机叫醒。
“啊先生,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