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玉老爷子点点头,似是有些伤感地说道:“去吧,钱财自有你们二叔帮你们打理。三日之内,离家去吧十年考验之期之后记得回来,家主将在你们的儿子或者女儿中产生,或是家主。或是其他,反正都有你们地一份周家能为你们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众人闻言,只好默默地退出去,各自回家准备,只有里屋传来周成奶奶地哭声,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周家人地大分离了。五十年她只能看着,今天她还是只能看着。
“周成,你留一下”周世玉在后面叫住了这个一脸沉思的孙子。
“爷爷有什么事吗”
“恩。你有没有怪爷爷其实怪了又能如何天下人都怪我,都骂我。都指责我,又能如何我还是我。我依旧是周家的家主。”周世玉点点头道:“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去处,四川大学考古专业少一名代课老师。你去吧,那里应该有你需要的和周家需要你做的。十年后记得回来”
说完后,却是迈着仿佛老了许多的步伐,进后院竹林去了,周成隐约听到。一阵轻微地叹声。
周成走了,第二天就带上周世玉给他的亲笔介绍信,去了四川大学,至于会不会教书,周成倒没放在心上,爷爷安排好了,自己去做就是了。反正是小事,也不是杀人放火
翌日,周家祖屋
“他们都走了”周世玉望着眼前一脸悲戚的二弟,周世成。一口一口地吸着闷烟,说道。
周世成低头半响。道:“都走了。就像五十年前一样,都走了,而且注定只有一家能留下来哥,你见过其余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吗你有想过他们吗”
“五十年了吧,似乎他们都杳无音讯了,其实我作为家主,还是知道他们的情况的。有人落魄成了乞丐,也有一举成了巨富地,更有大官显赫,也有离世老去的。唉,世事无情,偏偏我周家,更多无奈。”
“世成,很多事,不是你和我能决定地。历代周家家主,都会陷入这一难关,也谁都跳不过去。或许,周成这孩子,是周家解脱的唯一希望。因为他不同”
“哥,周家的真正使命究竟是什么”
“不要问我,别说我这家主不知道,即便是我知道,也不会说。先辈们有先辈的苦衷,我们后人照着做就行了。这次让周成去那里,也是他们吩咐好的。”
周世成点点头,道:“那好,你在家照顾嫂子,我去下历代周家先祖闭关之地,就说周家这一次三代之约已经完成了”
“如此大事,还须我和你一起去。不久就能回来,你嫂子没事”
说完,出乎人意料的,周世玉和周世成二人尽皆脚底生云,一个障眼法后,瞬间腾到半空,向深山中射去。
川大考古学办公室外,周成静立良久,不知道这次会为自己带来什么机缘,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等着自己,却也只好上前抠门。
“谁呀”
“周家周成,来拜访一下白先生”
月下无酒陋室无雨听天下
时候,总在想:为什么弹风琴的语文老师说,什么歌教,但国歌一定要会唱。每次我都唱了,那时候觉得,老师总是对的。
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电影里,拿着枪的总是敌人,他们可以骑着轰然作响的摩托耀武扬威,而满身补丁的好人总是需要躲在地洞里
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铁钉要叫洋钉,为什么火柴要叫洋火我每次告诉爷爷,书本上,它们有另外的称呼时,爷爷总说,它们一直都是叫洋火,从那时开始就是。那时是什么时候啊那时是个很早的年代,爷爷小时候,它就叫洋钉,它也叫洋火了。
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捉迷藏时,高年级的伙伴们总是不愿意被找到,因为他们说,那叫扫荡,被皇军抓住了,丢的不仅仅是脸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世上有种人,不叫人却叫鬼子。老人们说,当年秦岭那头有种东西,专吃人,不是野兽,就是鬼。
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老人总说,毛主席说红旗要是红色的。老人说,那是凡人打鬼流的血。红色不忘本,红色还能驱邪镇鬼。
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思想政治课上,一身补丁凑成衣的老教师,每次上到爱国教育那一课时,总说自己不舒服,偷偷跑出去半天。后来啊,老人说,他的亲人,都死在了那漫长的八年中,他。是从小逃难随一些联大学生来李庄的。从此就没有再走了,因为他地家就只有他一个人
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动画片里的人,总会有几个古怪地名字,而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听过那个姓。每当自己呼喊着,我是星矢的时候,总会惹来小叔的一番白眼。
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三年级的我,翻开小叔的职高生历史书,看到的最多地是残垣断壁,看到的最破败的遗迹,叫圆明园。我问小叔,比村子里烂瓦窑还烂的地方,为什么要印在书上叔说,老师告诉他们,有些东西倒了,有些东西不能倒。叔还告诉我一个新名词。叫来自文明世界的强盗。他们有八个人,带着枪炮来。留下了一地的血,拿走的是一船船的财宝。
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神龛的两边,挂的不是祖宗像,而是两张裱糊过地头像。母亲说,一个叫毛主席。一个叫邓爷爷。母亲没文化,外公告诉我,一边是解放,一边是改革,左右合在一起,就成了现在的好日子。
小时候,我已经忘了,小时候这个称呼是什么时候远去地。只记得,九七年的时候,一次上课三分钟默哀。老师一哭,大家都哭了。有的是伤心,有的是被吓的。放学回家的时候,爷爷说,以后每年需要多上柱香了。
初中时候,总在想:为什么升旗地时候,一个班唱国歌的声音还没有小学时候一个组的声音大。后来啊,我才知道,他们说,国歌不是流行歌曲。我还是唱了,因为我不会流行歌曲。
初中时候,总在想:为什么校园里的郑佑之石像,每年清明都会有很多人来扫墓。后来啊,才知道,他有一个小姨子叫赵一曼。两人都叫烈士,只是一人死在了东北,一人死在了重庆。上次回家,石像成了铜像。教我政治的校长说,学校付出的钱,郑佑之当年却是付出的生命。
初中的时候,总在想:为什么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听起来总是那么刺耳。后来啊,老师说,因为我们叫社会主义。
初中时候,总在想:为什么学习是最重要的。语文老师说,明天我们复习一下三年级课文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后来啊,直到上了最后一课,我开始知道,有样东西,叫文化与爱国
初中时候,总在想:为什么每年操场上,都会有人敲锣打鼓地送一些新兵去入伍。后来啊,我才知道,那叫光荣。直到我因为视力不过关,却依旧死心眼在提前批的军校名单上涂了一个圈时,我才知道,这辈子,军绿色不属于我了。
初中时候,我做过好事,把零钱给了一个三十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