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明伟再有能耐,也是山高皇帝远,一个杭州市的市长跑来我温州嚣张,不灭灭你的威风,让我温州官面上的人物这脸面往哪搁
当然,这只是郭怀昌的自我安慰罢了,说真的,他怕极了”
真的怕极了,这心跳都压不住的一阵加狂跳,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去改变说实话,在他接到赵铁林电话通知,交待他该怎么做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害怕了,虽然赵铁林只是只言片语的说明了一下,但是已经在官场上呆了这么些年的郭怀昌又岂能不知道一点其中蕴含的意思
这是要把一个副部级的市长往死里整啊现在郭怀昌最想要的不是别的,就是方明伟动用关系将他罢免,一旦他卸下这担子了,赵铁林交待他的事情也做完了,就能抽身事外当个入过局的旁观者。
这是一次博弈,也是一场厮杀,如果最后方明伟翻盘了,最先倒霉的一定是他郭怀昌,但如果最后赵铁林赢了,他郭怀昌就是一个大功臣,风险与机遇并存,郭怀昌几十年了,第一次做出今天这样赌注巨大的赌博。
,万比北
不错,这就是一次赌博,赢了,从此飞黄腾达,输了,从此回家种田
一屁股软坐在了椅子上,郭怀昌闭上双眼开始祈祷,哦,他是基督教徒,虽然因为害怕影响仕途而没有成为正式的,但他确实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而远在杭州的方明伟,在挂断电话后也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着这件事情给他的异样感觉究竟出于什么地方,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就这么静静的思索,就在他稍微有了一点点头绪的时候,桌面上的手机再一次传出了清亮的铃声,
也正是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将方明伟刚刚理出来的头绪一把拍灭在了萌芽状态,很是不满的抓过了手机,显示的号码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号码,眉头拧成了到八字,方明伟按下了接听键。
其实他哪里知道,他之所以感到异样的地方有两点,第一,马腾和他的关系谈不上深交,这种大事上一般人躲还躲不及,哪里还会主动往上凑
第二,这个郭怀昌他见过,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了解,这人从来都是个明哲保身的聪明人,怎么会突然表现的这么强硬,连他这个副部级的大员的话都敢直接顶撞,还拍桌子打腿
只是,他没能想明白这两点让他异样的地方,因为施毅早就安排好了,一环接一环,压根不会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只有不断的下饵不断的追赶,他才会在方寸大乱的情况下一步步的走向深渊,
“喂,是方市长吗”电话被接通了,说话的是一个声音低沉的男子,听到电话中传出的声音,方明伟皱了皱眉头,却也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是我
“我是温州鹿城区公安分局的杨建生。”电话那头的人再一次压低了声音,显得很小心。
“杨建生”方明伟一愣,显然他根本不知道这么一个人。
“我之前经过郭怀昌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了他说的话。”杨建生解释了一下,然后补充道:“我是分局的副局长”
“你打电话给我是”方明伟的脑子越的混乱了起来。
“您公子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之前我见到郭怀昌急匆匆的离开了办公室,好像是去提审您公子和您的侄子了。”杨建生的这一句话,对方明伟的冲击无疑是最大的。
一旦审讯完毕,在口供上签字画押之后,这罪名就算是被坐实了,到时候就算他方明伟手眼通天,想要翻案。或者将方华荣和方正一从监狱里弄出来,也怕是困难重重
“你打电话给我是”方明伟试探性的冉道。
“方”事情都到了泣个节骨眼卜了,我仇不跟您打马虎眼丫。孔尼晋升,我想升官儿,但是这个郭怀昌是一只拦路虎,只要您给个承诺,点个头,我就对您为是瞻,方少这件事情我也会竭尽全力的替您办好”杨建生的表现的就如同一个没脑子的势利小人一般,急切而又莽撞:“但是,事成之后您得想办法把我调到杭州去,最不济要当个区公安分局的局长,您要是点头,您公子这事我听您的,该怎么办怎么办,您要是不点头,我就当没这回事,您自个儿想办法解决”
说到这里,杨建生又好像不放心似地顿了顿,补充道:“这会儿我给您的电话都录音了的,行不行您给一句话,但是,要是最后事成了,您要翻脸的话,我也保管让您不舒服。话冲了点,但就是这么个意思,您说是吧”
“呵呵,”杨建生这么一番话说下来,方明伟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对应的计划,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这当然没问题,不过是个区局长而已,我还是可以做主的。”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您说吧,现在需要我做什么”杨建生的话语间充斥着小人得志的意味,越坐实了在方明伟心目中的小人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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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伟能在这今年纪坐上杭州市市长的位置,自然也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用人之道他也是得心应手,自然知道像杨建生这样的小人,用起来放心,甩起来开心
“你现在就想办法告诉华荣一声,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招了认罪,要是那郭怀昌想要用强的,你就在一旁拦着,知道吗”突如其来的投靠让方明伟稳住了阵脚,思量着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办。”杨建生点头答应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杨建生”手。多”而方明伟,在挂断了电话之后便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静思了三分钟后,抓起面前的电话拨出了一串号码,等到电话被接通后,才开口说道:“查一下鹿城区公安分局有没有一个叫杨建生的人,如果有的话,就把他的详细资料送到我这里。”
方明伟能想到的,施毅早就想到了
“师傅,网有人打电话过来,说东西送到了。”正在一间偏房中呆着,无所事事的静心道长闻言从蒲团上一跃而起,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冲徒弟问道:“现在送东西的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