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知道在那座市场里面,就潜伏着五个随时盯住阁下城堡的观察点,其中的一个便是那位夫人,她从那些深深迷恋上她那美妙胴体的人的口中直接获得情报,而她的丈夫则根据定做衣服的多少,能够推算出即将发生些什么事情。”
“同样的方法也被运用在一家定制剑鞘的店铺之中,得里至王国将武器和配套装饰品分开制作的习惯,显然给予了巴世蒙大公极大的启发,他能够从定制的剑鞘的多少之中准确地得知您的所有部署和行动。”
“所有的情报全都由一个送货商人来进行传递,那恐怕是最为有效和隐蔽的驿站信使,而所有的眼线之中地位最高的恐怕就是替阁下征集马匹和雇佣杂务工人的那个供货商,他同样也是暗中操纵那个市场的幕后黑手,我相信抢购的风潮一方面确实是因为众人的恐慌和害怕所致,另外一方面这恐怕同样也是巴世蒙大公在十年以前已然制订好的某个计划。”
“在一夜之间物价彪升数十倍之多,而且价格涨得最多的那些货物,正是军队所需要征集的重要物资,这极为简单的布置,能够轻而易举地令其他大公在物资的充足方面难以和他相抗衡。如果再考虑到巴世蒙大公已然准备了几十年时间,而他那些遍布各地的眼线还能够源源不断地将囤积起来的货物输送到他的手里。”
“单单只是这一招已然令他占尽优势,我越来越感觉到,这位巴世蒙大公远比我所见到过的任何人都睿智和强大,他绝对是个可怕的对手。”
“而最令我感到担忧的恐怕是那最后一道眼线,就连那位夫人都不清楚,最后那个人是什么身份,不过她绝对肯定,那个人是大公您手下的一位军官,而且是个贵族,我唯一知道的便是,那个军官有时候会去享用那位夫人的身体,他的动作粗暴而又无理。”
听到瑞博所说的这一切,那位佛斯大公已然不是震惊那样简单了,他用充满恐惧的神情看着瑞博,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梅丁伯爵,您能够肯定这一切您倒底是用什么方法得到了这些情报在我看来,即便是我手下最好的刑讯专家恐怕也难以得到如此众多而又详细的情报。”
“大公,您难道忘记梅丁伯爵的另外一个身份魔法师的世界令人不可思议,那里拥有着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亨利德王子说道,突然间他回过头来朝着瑞博问道:“不过我仍旧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那个制作剑鞘的人怎么会知道所有的一切,市场之中恐怕并非只有他们一家店铺制作剑鞘。”
“王子殿下,您应该非常清楚,每一个剑鞘都拥有众多零件,挂钩和搭扣这种不起眼的小东西,对于每一把剑鞘来说都必不可少,而它们的式样是否精美细致却大大影响整件武器的外观,但是普通士兵绝对不会愿意为了剑鞘而花费太多钱,因此要让大多数店铺都为那些剑鞘安上精美的挂钩和搭扣几乎难以做到。”
“但是一旦有一家店铺愿意用非常低廉的价格出售制作精美的挂钩和搭扣,想必其他店铺肯定会向这家店铺购买这些小零件,因为他们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肯定会失去所有的顾客,如果有一家店铺能够用同样的钱作出漂亮得多的货色,它肯定会拉走所有的生意。”
“如此一来,只要数一数卖出的挂钩和搭扣的数量,那么长剑的数量也八九不离十能够清楚地知道。”
“我甚至发现,他们为了减少有可能产生的差错,几乎每一个月都彻底改变挂钩和搭扣的样子,如果其他店铺购买过多的零件,他们将无法令所有的剑鞘拥有统一的风格,只有让剑鞘的数量和购买的挂钩和搭扣的数量完全一致,才能够令他们尽可能地减少损失。”
无论是佛斯大公还是亨利德王子都不禁对这种精细到了极点的布置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果这一切都是巴世蒙大公所想出来的计策,我实在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有资格与他为敌。”亨利德王子忧心忡忡地说道。
“王子殿下您用不着太过忧愁,此刻在您的身旁不就坐着一位足以和巴世蒙大公一较短长的智者吗能够看透如此高深莫测的部署,自然同样也能够破解巴世蒙大公的其他招术。”佛斯大公连忙说道。
就在刚才片刻之间,这位曾经自视甚高的大公已然做下决定,有关巴世蒙大公的一切事情,他绝对不会再自作主张,因为他刚刚发现,显然无论是巴世蒙大公还是这个异国少年都不是他这双眼睛所能够看透的人物,他们这种家伙所制订出来的计策同样也很难令他那相对愚钝的大脑轻易理解,只有详细解释之后他才能够明白,不过明白之后便令他感到恐惧不已。
“佛斯大公,您过于看重我了,仅仅从巴世蒙大公的这番部署之中,我便已然深深觉得,他是我生平仅见的拥有着超绝谋略的智者,如果我的监护人海德勋爵和我的家庭教室埃克特先生在这里的话,或许我还有充分的勇气,但是此刻,我却连一分把握都没有。”瑞博皱紧了眉头说道。
他的话令马车之中的另外两个人充满了忧愁,其中最为忧愁的无疑便是那位王子殿下。
就在前几天他还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