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站起身来,旁边那位侍者连忙走上前来,毕恭毕敬的引领着系密特的母亲向东楼走去。
玲娣和沙拉站在那里,用冰冷的目光看着系密特母亲远去的背影。
等到商议停当,系密特便被两个女人拖着往楼上走去。
玲娣姑姑的房间在旅店南侧二楼之上,那是一个极为秀雅的房间,天蓝色的墙壁和白色的天花板,使得房间显得格外亮丽。
一张宽大的床上,铺着明黄色的床单;房间正中央横放着一座屏风,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
在靠近窗户的那一侧,摆放着一排沙发,玲娣姑姑拖着系密特和沙拉走到窗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系密特,你快点将离开我们之后的一切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我。」玲娣焦急地问道。
「玲娣,系密特现在很平安,你应该可以放心了,他离开你们之后的经历,并不是那么重要,我唯一关心的是,他是如何成为圣堂武士的。」沙拉小姐用手揪了揪系密特的耳朵说道。
听到沙拉小姐的话,玲娣瞪大了眼睛看着系密特。
「你成了圣堂武士就在这次旅程之中,你接受了圣堂武士的传承我记得你答应过我,永远不去想这些可怕的事情」玲娣姑姑用力拧着系密特的脸颊,恶狠狠地说道。
既然看到系密特平平安安的待在自己身边,玲娣心中的忧愁、担心,早已经烟消云散了,但是心中禁不住仍有那么一丝微微的恼怒。
虽然玲娣早就知道,小系密特承诺的任何东西都绝对不会遵守,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减轻罪责的花言巧语,但是对小系密特一次又一次的违反承诺,玲娣仍旧感到怒不可遏。
到了此时此刻,系密特知道再隐瞒下去,是不可能的了。
当初在勃尔日的时候,他并没有将一路之上的经历,对沙拉小姐详细叙述清楚,但是现在不将实情说个明白,两位女士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系密特只得垂头丧气的,将他和玲娣姑姑分手之后的经历,详详细细告诉那两位缺乏耐心、经常打断他叙述,还不时咬牙切齿评论一番、充满悲伤和愤怒的女士。
当然,他的耳朵也总是被两位女士揪在手里,只要她们愿意,便会用力拧动或者向两边扭转。
不过当他说到,他九死一生终于成功的完成了圣堂武士传承仪式的时候,玲娣姑姑突然之间抱住他放声痛哭起来。
在那一瞬之间,系密特感到无比的温馨
第二章狩猎
京城的生活对于系密特来说是新奇的,同样也是美好的。
其中最令他感到高兴的事情,便是他最喜欢的玲娣姑姑,现在也在他的身边。
除了姑姑和姑丈以外,撒丁莫莱而伯爵也住在京城,这更加令系密特感到兴奋,因为莫莱而伯爵是他所见到过的人中,除了教父比利马士先生以外,第二有趣的人。
每天的大多数时间,系密特都跟在姑丈和莫莱而伯爵身边。
最初的几天,莫莱而伯爵担当向导,陪小系密特逛遍了整个京城,和家乡勃尔日比起来,京城确实大多了,而且也热闹许多。
系密特很快便知道,两位先生为什么不带着他们的妻子一起逛街。
这里的商业街,实在是太繁荣了,不但商品琳琅满目,而且件件都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按照莫莱而伯爵所说,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之中带着妻子逛街,绝对是考验自己的财富和忍耐力的绝好方法。
对于两位成年人来说,那些恢宏壮丽的建筑物,那些气势磅礡的广场,是他们流连忘返的地方。
每当到了这些所在,博罗伯爵和莫莱而伯爵总要高谈阔论一番,好像从五世时代到十二世时代的所有建筑风格,都藏在这两个人的记忆之中一样。
有的时候,姑丈还会带着画具和画板一起走,他会将这些建筑物全都用笔和颜料记录在纸片之上。
每当这种时候,就是系密特感到最乏味的日子。
塔特尼斯家族的每一代子孙,在诗歌方面都有着极为出色的天赋,但是对于绘画,他们无疑个个都是一无所知的白痴。
系密特始终弄不懂,姑丈为什么不画那些笔调细腻精美的绘画,就像自己家族那座祖宅的走廊上面悬挂的那些画一样。
对于那东一块西一块的颜料,和那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绘画风格,系密特一点好感都没有。
京城里面真正令系密特感兴趣的,是那些繁荣的商业街道,在这里,聚集着来自五湖四海,甚至是世界各国的精美商品,店员的服务之周到,也是其他地方根本无法比拟的,当然,价格同样也是其他地方无法比拟的。系密特猜测,这也是为什么姑姑和沙拉小姐从来不到外面的餐馆吃饭的原因。
也许姑丈和莫莱而伯爵并不在乎这些钱,但是却可以让他们的夫人心疼好几天。
系密特和他这两位长辈只要一起外出,不到天黑,是绝对不会回到红鹳旅店的。
回到旅店,便意味着需要休息了。
一天的游玩,对于身为圣堂武士的系密特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两位成年人,足以让他们沾着枕头便睡着了。
回到旅店之中自己的房间里面,系密特好像听到隔壁传来哥哥的声音。
系密特很清楚,哥哥最近这段时间的心情颇为烦躁。
虽然每天他都到他认识的那些豪门世家的宅邸去拜访和问候,但是,那些豪门世家却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原本许诺的官职和推荐也毫无踪影。
在房间里面,塔特尼斯伯爵坐在沙发上面,手中拨弄着那些刻有家族纹章的珠宝首饰。
「今天又没有成功,参议长大人拒绝了对你的推荐,是吗」沙拉小姐冷冷地问道。
因为旅店之中房间紧缺,更因为塔特尼斯伯爵不想浪费自己手头的金币,因此,他将沙拉小姐安排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对于这样的安排,沙拉小姐倒也无所谓,毕竟她还得尽妻子的职责。
不过对于丈夫撇开她和其他所有亲近的人,整天钻营着想要得到推荐和晋见国王陛下,这点确实令沙拉小姐相当反感。
因此看到丈夫又碰了一鼻子灰,她心中颇感高兴。
「这没什么,我并不气馁。事实上,我早就清楚他们是什么货色。虽然当初说得好听,但是实际上只是空口许诺;参议长大人想要让他的儿子在这次胜利中得到一分功劳;那位钦差大人则想要打击那些武夫。
「他们原本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