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超过两公尺,年纪约在五十开外,上身穿着白色细肩带汗衫,下身套着军蓝迷彩裤,鼓涨的肌肉像是打满空气的填充玩具,满头自然卷彷佛蓝波般的乱发毫不梳理,面容只能说长的粗鲁,最大的特征是低塌的鼻头,那使得他给人的第一个印象,是位既严肃又凶恶的流氓。
“真的来了这可是条大鱼啊嘿嘿,得好好招待才行。”
见着那名长相粗恶的中年男子下船,索拿夫准备起身,席丝蒂出言阻止:“别乱来,我们的任务只是确定他的入境。”
“只是确定入境”索拿夫眼神中露出不耐:“就像王茵和培妮蕾尔那样,在机场呆呆看着小林千岁出海关,然后再呆呆的的看着小林千岁上计程车吗不可能,那种事我办不到他们可是拓旡族将卫级的人物,个个都眼高过顶,既然来到我们的地头,那么,我们就必须给他们一点下马威,否则他们不知会肆无忌惮到什么地步。”
“就是因为他是拓旡族的将卫,所以你才更不可以动。”席丝蒂告诫道:“他的战绩你没读过吗上去挑衅根本是找死。”
“纪录多半夸大,实际领会又是另外一回事,别烦我,我不想听反对的意见”撇下无可交涉的言论,索拿夫离桌走向港口。日尔曼女孩娇目圆睁,很是恼怒这匹野马不听话并不是第一次了自己也不可能窝里反出手教训他,唉拿他没辄,重重踱了几脚之后,也衔尾跟去。
用完午饭之后,负责做饭的克巳也包办了洗碗,梁图真提议过这并不公平,应该轮流,但克巳觉得每个人对于卫生的认知标准有所差异,在其他人可能认为碗已经洗很干净的时候,克巳或者还不那么认为,所以为免使用到自己认为没洗干净的碗筷,克巳宁愿全部由自己洗。
所以,梁图真又能坚持什么呢由他去吧
而大军,吃饱了没事就跑回房进行他的最新嗜好──躺在床上盯着小山的遗物发呆,这样的行为虽然怪异,但是,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好,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谁都晓得,可是又有几人能够毫无失落呢梁图真认为在所难免,也比照对待克巳的态度,由得他去。
至于梁图真本人,在午饭结束之后,因为电视节目没好看的,百无聊赖之下,带着西恩上到屋顶,暖意的空间待久了,吹吹寒风也不错。
跳到屋顶的矮围墙上,西恩认真的嗅了几口冰冷空气,皱皱鼻头说道:“好像来了了不起的角色。”
“你那么厉害我用尽全力去感受,也仅能知道这个早上才来到巷口的兽人深具实力。”单纯男子佩服的问道:“你是以什么来判断无了不起与否”
“以我的经验。”拉不拉多犬简单明了的答道:“这个味道我有记忆,以前旅行的时候有遇过。”
“说穿了真是不具有任何技术意义啊”有些谜底值得千金,而有些谜底不揭盅反而才有价值:“这个波长是拓旡族的生物电,如果这位兽人是了不起的人物,那么,也就是拓旡族的核心份子,这么说来,是四将卫”
“一点也没错。”
“哇那这样克巳有麻烦了。”
“不一定。”全身纯白的拉不搭多犬无谓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现在去帮他处理掉不就得了。”
“去,瞧你一把年纪了,还会提出这种无谋的想法,这个将卫对于自己的气息磁场毫不遮掩,克巳怎么可能没感觉呢我想他是希望自己去面对吧毕竟,那总归是指导他长大的良师。”
“说的也是啊哼我的脑袋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人情世故也忽略。”说着,撩起后脚搔搔耳朵,痛快道:“好爽,呵呵对了,里米特,别怪我没提醒你,换血到现在,你对于太古遗族的事已经介入太多了得收敛点否则继续下去,你的麻烦就会升级成危机。你不会想那么快又回去当魂导师吧一去又得等两千年才能再有机会追求目标,多麻烦啊”
里米特的目标──在转世的时候,将记忆洗个一干二净,不再让长久的人生阅历继续累积。他已经受够了永生,受够了一切都不需努力,为了达到那个目的,他就必须找到将麒麟劲从灵魂中抽离的方法,要不然他永远也会因为担心下一世滥用能力,而不敢将记忆洗去。
那个宿愿,在担当魂导师的时候无法努力,由于冥界的影响,所有的欲望会减到最低,完全不会对自身的盼望多加以考虑,一切以救赎无法升天的灵魂为前提。所以西恩才会说,只有身在世间,里米特才拥有追求自己目标的机会。
“我知道,我会更小心,不过,该来的躲不掉,不是吗唉”轻轻叹了一声,梁图真转换话题道:“你呢西恩,这次是怎么回事两千多年了,你这个模样似乎太久了点。”
“什么”拉不拉多犬抬头望天:“什么模样”
“别装傻,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好啦我晓得啦”视线依旧望着天空,西恩无奈说道:“这次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总之两千三百二十三年了,我依然无法得知它当初许了什么愿,所以,当然无法了解该做些什么才能解除与它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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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想想也真有趣,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这句话说的真对,你跟我一样,都有着抛之不去的烦恼。”
吐吐舌头,拉不搭多犬微微摇头:“你的比较严重,我的还算不上烦恼,这个模样对我而言没什么不好,还挺可爱的,你不觉得吗”
“可爱”双手靠在屋顶的矮墙上,单纯男子往楼下望,关晓蕾正从巷口走进来,寒冷的街道彷佛因为着她的出现,而增温不少,梁图真淡淡喃道:“大概吧大概吧”
下船梯之后,长相粗恶的中年男子站定原地,身无长物、两手空空的他,唯一的行囊是斜背在背,以牛皮纸包装,与身高相若的条状物件。表情不怎么变化,瞳孔似凝非凝、目光似看非看,如同一尊巍峨的庄严金刚般久久没有动作。
当然那样的行为让他成为周遭游客视线的焦点。而除了怪异的行为和特异的穿着之外,他那神秘的行囊,也是引起其他游客注目的主因。
只观外型,周遭游客很难猜出那是什么,方天划戟青龙偃月刀别逗了现在这个时代,怎么可能还有人会把古兵器负在背上又不是演京剧。
当许多游客仍在好奇的时候,中年男子谈不上忠厚善良的面容露出一丝笑意:“不错的杀气维持在固定的浓度,没有分毫迟疑,也不夹杂丝毫紧张,如果不是略带兴奋的话,就有资格当个与前几年的罕拉姆一样好的杀手。人多不好动手本将卫便给你个方便吧”
心绪抵定,决定走往与大多数游客行进路线相反的方向,他转身的的方式很特别,一般人都是扭头再转,而他是首身同律,昂首阔步,他的一步是其他人两步,踏出差不多五步,已经与大部分游客分开小段距离。
移动的同时,双眼平视,他的目光不曾有过任何偏移,不看风景,更不理任何突发意外,一艘货船卸货不慎,机动旋臂打翻特大号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