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地延伸。
兽血沸腾的时候,孤立无援的月识族找来教廷帮忙,成为决定胜败的有效牵制,
这次同样也是孤军奋战,却无法套用相同模式,不能泄漏给太古遗族的秘密,当然更
不能曝露给教廷。
这一次,月识族是真正地坐困愁城。
「总是处理这种麻烦事,不觉得很讨厌吗我都为妳感到头痛。」
「该怎么说呢学长,你得过且过的态度,也常让我感到难以忍受。」
「别再教训我了。」
「大能者、担大任、作大事,学长,你该具备这种认知。」
「那种认知妳自己留着就好了。」
对牛弹琴,语默有点恼怒:「真不晓得能干的晓蕾学姊是看上你哪一点」
提起自己的女友,图真脸上泛起些许甜意:「搞不好就是喜欢我窝囊。」
「不可能。」语默说的斩钉截铁:「那种理由太薄弱了。」
「其实爱情并不需要理由。」图真饶富趣味的说着:「如果她找得到喜欢我的理
由,相对的,也就能找得到讨厌我的理由。」
「任何事情都需要理由。」
「是吗那我问妳,妳谈过恋爱吗」
「我」语默顿了一下,虽然追求者从来没有少过,但:「没有。」
这倒是大出梁图真的意料之外,语默绝对是位罕见的美女,到现在还没被人追走
,可见她有多冷。
「暗恋的对象呢」
「暗恋」语默又顿了一下,这次想得比较久。
该说有吧可是
为什么会这么难为情呢不过就是实话实说罢了
就在语默反复思索之际,车窗外忽然大放光明,白茫茫的一片霎时间吞没整节车
厢,这很没道理,他们所搭乘的捷运路线,从到终点全部都是地底轨道,就算隧
道灯全数短路炸裂,也不可能造就如此强烈光源。
但图真和语默并不感觉奇怪,他们发达的灵识,都已捕捉到激进的魔力波动。
「搞什么啊」悠哉男子忍不住批评:「居然连人带车厢全部移进空间断层
,吃太饱是不是」
当白光逐渐敛去,出现在车窗外的,是一片晴朗的天空,以及一望无际的草原,
盛开的菅芒花摇曳风中,白浪般的波涛上下起伏,明媚的风光让人感觉心胸开阔,如
果搭乘捷运真能欣赏如此美景,那真是无比惬意。
可惜这一切都是空间断层的假象,只要术者高兴,要安排峡谷或者海岸出现都不
成问题。造就这个断层的术者显然考虑周详,为避免空车厢高速摩擦地面而翻覆,草
原里还铺设了无尽轨道。
失去列车的拖拉,车厢在轨道上缓缓滑行,以草原作为背景,架构出一种后现代
主义的颓废美感。
「妳跟那些想讨回原祖的族群交涉过了吗」梁图真直觉是这件事。
「没有。」语默解释:「我还在准备。」
「那我希望妳现在准备好了。」
语毕,悠哉男子站起身,走到车厢门边,习惯性的呆等了一会儿,然后才发觉,
缺乏电力供给的前提之下,自动门是没有意义的。
靠
暗骂一声,梁图真轻描淡写的踢出一脚,原本牢固锁在车体上的不锈钢合金门,
立刻抛飞老远。
「请吧女仕优先。」
爽朗的阳光下,苍鹰低回盘旋。
空旷的地平线,野马自由奔放。
波动的草海里,蚱蜢此起彼落。
怡人的芬芳中,蝴蝶翩翩飞舞。
种种充满生命力的景象,令语默感到叹服,也只有像她这种从小就被称为魔法天
才的人物,才会了解,要创造出这般灵动的空间断层,是多么不容易。施法的术者不
单魔力深厚,还必须深刻钻研魔法理论,最重要的是,理解自然法则,而这,也是最
困难的地方。
另外,对于细节的执着,也是不可或缺的,如果不是超乎寻常的完美主义者,不
会把心力耗费在不必要的角落。综合这几点特质,术者的身分应该不难猜,但语默想
遍了记忆中杰出的魔法师,却没有找到符合对象,到底这人是谁
相较于语默严肃的思考,拔起一根芒草,赶着蟋蟀跑的梁图真,模样之轻松,活
像是来郊游似的,完全不把被困住的处境当作一回事。没有错,他的行为跟周遭的环
境很相衬,但情理上而言,实在是很搞不清楚状况
「噗噗噗噗噗噗」
一种汽车抛锚的杂音远远响起,斗蟋蟀男子远远望去,一辆冒着黑烟的农务耕作
机,正朝着这边开过来。
移动速度慢得可以,虽然有轮子也有引擎,但总的来说,农耕机并不适合当作交
通工具,足足用了十七分钟,才开拔到梁图真跟语默的附近,而直接越过前者不理的
行进方式,说明了来意乃是针对后者。
农耕机上头搭载了一男一女,男的当然是司机,驾驶农务车辆,看起来却不像是
个农夫。年纪三十上下,嘴里叼根玛柏香烟,鬓角留的和猫王一样长,身着灰色汗衫
,外面套件吊带卡其裤,腰际系着榔头、扳手、以及螺丝起子,虽然缺了顶工作安全
帽,但谁也看得出来,他从事于重金属工业。
女的站在农耕机尾端,双手盘胸,姿态孤傲不群,头发很长,束成马尾还能够垂
到臀部,上半身穿着无袖紧身运动衣,裸露的手臂和肩膀小有肌肉,再加上不是很白
的肌肤,显然一直保持着运动的习惯。
看着农耕机逐渐接近,语默冰冷的表情无甚变化,也没有什么闪身的准备,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