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王经理,愣怔了一下,滚动着眼珠子,听出话里有话。无不精明地接茬说道:“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啊哪有出门不带钱的道理,我现在就打电话叫警察来评评理。”
话落手起,“啪”的一声,我冷不防地一巴掌狠狠的抽在王胖子的脸上,顿时面露狰狞。有句话讲的好,咬人的狗不叫,爱叫的狗一般都不咬人。
“诶呦”胖子惨叫了一声,捂着脸,后退了两步,蹲在地上大声呻吟起来。本来想吓吓他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把警察搬出来,老子是吓大的吗
“你他妈的实相点,老子给你脸你不要脸,到你这吃饭就是给他妈你面子,爷爷我是在道上混的,再废话,我现在就让你回家做月子去。”我厉声教训道。这胖子顿时两腿发软,汗水顺着鬓角滚滚而落,一看他就知道是个软皮蛋,这回知道怕了吧。
“我明白,我明白。”王胖子是个聪明人,大概是没少被黑道上的人k过,肥头点的跟鸡吃米似的,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的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整了整领结,接着又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像没事人似的转身叫来服务员,命令道:“到柜上拿两条好烟给几位大哥带上,快去。”说完又笑容可掬的向其他几个兄弟点头哈腰,满脸赤诚的打着招呼。
不一会,服务员拿着两条中华牌香烟回来了,王胖子恭恭敬敬的把香烟放在我的手里,龇牙咧嘴的陪着笑说道:“大哥,都是我有眼无珠,招待不周,请多见谅。”
“王经理客气了,互相关照吗咱们走。”说完,兄弟们大摇大摆地跟着我向楼下走去。王胖子一直怯怯的把我们送到店门口。操,不知道是真吓懵了,还是在老子面前装孙子。
离开酒店,大牙凑到我的耳边说:“空哥,你刚才真威风兄弟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哈哈”我边笑边洋洋得意的对兄弟们说道:“做混混的没别的技巧,就是要够狠,白吃、白喝、还不算,还白送,就这样他还谢谢你,为什么啊因为他怕咱们做混混的,怕得要死啊”
“大哥说的对,和大哥出来就是长见识。”
离开酒店后,兄弟们又去了市里最大的大富豪ktv,杀猪般的嗓音,鬼哭狼嚎的吼着,真他妈的受不了他们“柔美”的歌声。让老子的神经几乎崩溃,我掏出口袋里的几百块钱甩给大牙。
“你们发泄完了,自己结账。”丢下话后,便带着扁担先走了。
第二章流氓本色二
“空哥,空哥,起床了,上课要迟到了。”昏睡中,不知谁在老子床边又推又叫的,麻鸭般的嗓音在耳边震荡,我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嘟哝道:“去他妈的,吵什么吵呀,老子今天不去了。”随即又沉入梦中。
“老大,今天早上可是母夜叉的课呀。”耳边的催促声再次响起,母夜叉闻听此三个字,如同闷响的炸雷突然向我震袭,顿时惊醒过来。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稳住神儿,扁担已经把我的一双帆布球鞋摆在床下。嘴里急切的絮叨着:“大牙在教室看到课程表改了,让空哥抓紧时间赶过去,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你他妈不早点叫我起来,快点,把我的书还有学生证一并带上。”我一边怒骂着一边飞身下床,三步变两步飞奔水房,简简单单的洗了脸。顾不得吃扁担放在桌子上的早点,并和扁担一道向教学楼狂奔而去。
“铃”脚还没跨进教室的门槛,可恶的电子铃毫不留情地炸响起来了。一个健步冲进教室,举目一看,同学们有模有样的端坐在座位上,一脸惊愕的注视着我,教室里霎时安静得就算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的地步,坐在后排的大牙向我努努嘴,好像在说:晚了,完了。
我缓缓地将目光移向三尺讲台上,伫立在上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令我肃然起敬的班主任母夜叉外号。身后的扁担也踉跄的窜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喊道:“报报告。”
母夜叉转身上下打量着我和扁担,眉头迅速的凝结成一团,拧成了一块肉疙瘩。锋利的眼神如同一把快刀,锋芒毕露。要不是我还属于人类的话,她肯定像切西瓜一样手起刀落,一刀剁下来,方可解恨,原因吗,这是本周我第八次迟到了。
母夜叉抬起冰冷雪白的瓜子脸,右手轻轻动了动鼻梁上的黑边眼镜架,严厉的眼神透出镜片射出犀利的寒光,我顿时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扁担在一旁垂头丧气的早已低头认罪。母夜叉厉声问道:“陆天空,张水扁,迟到是不是很光荣啊”
“报告老师,不光荣。”扁担白吃一样的举头回答道。真猪头,连讽刺的话都听不出来,我扭头狠狠地蹬了他一眼,小声说道:“闭嘴。”扁担一怔,耷拉着脑袋不再言语。
“陆天空你说,你这一周来迟到几次了。”母夜叉把注意力又一次集中到我的身上。
“八次,”我喃喃地小声回答。话一出口,母夜叉倏地火冒三丈,愤怒地吼道:“都说人有脸,树有皮。你站在那里好好的想想你都干了些什么此有此理。”母夜叉话里有话,我也头一次见她如此大发雷霆。
母夜叉不在理睬我们,转向同学们开始上课,我和扁担如门卫一样站在门口站岗放哨。
靠,一点面子也不给老子留,全校5000多名师生,谁敢这样对我,那他就是找扁,找不痛快,严重点说就是找死。可是,在母夜叉面前我比那瘟鸡还蔫巴,连顶撞几句的话都不曾讲过。
有人说,至于吗,平时那威风劲都跑哪去了哎,兄弟们,你是不知道啊话,还要从头说起呀
我当初瞎猫碰死耗子考进了这所民办学校,母夜叉便成了我的班主任,那时俺还是一个好孩子,她对我在生活上关心照顾、思想上教育开导,那是不在话下,就算是平时不注意犯了个小错误什么的,那也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后来呢,放寒假回家,因一时之气,和几个兄弟打了家门口的一个小泼皮,要说打的也不重,就是在医院里躺了20几天,断了几根骨头而已。那小子的家里人找到我家,死皮赖脸要我那还没死的老爹赔偿什么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受挫费,大小便不能自理费,不赔就要报警抓人。操,唬我,我操起家里的菜刀,追着撵着将他们赶出家门。我老爹一气之下把我赶出家门,撵就撵呗,多少也得给我几百块做盘缠吧,崩子没有。再说了,那小子在医院里装死,楞死不出来,别他妈在让我再看见你,要不然我非打你个终身残废外加耳聋眼瞎。
回到学校,母夜叉知道这个情况后,根据她的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对我百般教育,万般开导,特别是在我饥寒交迫的时候,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的甩给我几张老人头,感动啊眼泪哗哗的呀一种慈爱之情硬是温暖了我的狼心狗肺,说真的,老妈死的早,我那时候真怀疑她可能是我亲妈,或者是什么私生子之类的,呸、呸、呸,看我那还不死的爹就知道,他没有这艳福,我真是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