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落道:你当然不是为了澄清谣言才让花渐离纳妃的,要想澄清谣言你早动手了,你恐怕是被朝中那些大臣暖昧的眼神弄得不胜其扰了吧,自己心里不痛快就将矛头指向引起这件事的花渐离。你呀,一向的作风不都是把让自己不痛快的人都拉下水的么。
“随你怎么说,我才没那么坏心。”
“让我想想应该还不至于此,花渐离是不是又跟你抱怨了他又打算撂挑子不干了现在玉龙江那边的几个将军跟东沚打的正热闹呢,他要是愿在宫中待着那才怪呢”
叶隐不悟,低头喝酒,杜落也不再数落他,因为他知道叶隐是极爱记功的,说恼了他让他把自己也算计了,那可就不划算了。
向后一躺,杜落将头枕在双臂上道:“小七,以花渐离的性子应该是不会碰那些女人的,你这次的确给他出了个很大的难题,他将来可以把帝位甩给温远波,可他总不能耙西沚宫中的女人也一并甩给温远波,一个男人尚且不会要跟过别人的女人,何况是一个帝王呢一般来说坐上帝王位子上的男人心胸都不怎么宽大,虽然温远波是个很不错的帝王,但我不认为他的心胸可以宽大到接受西沚宫中的女人,那么以后这些女人该怎么办”
叶隐沉默了片刻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些女人或许会永远在宫中消耗年华,永远也找不到好的归宿。可是,杜大哥,这些女人必须进宫。我的确有因花渐离想撂桃子而算计他的想法,可是这些女人不是我算计他的想法,这些女人是我用来警告那些西沚大族的,因为西沚的这些大族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们又打算做什么”
“他们中有人打算用女人来拉关系,想玩联姻的把戏。你知道么这次进宫的女人中有一个就是被选出来要送给南宫飘然的不过我提前断了他们的念头。叶隐叹道,“这次我的确给花渐离出了个难题,不过现在的花渐离已非昔日阿蒙,他已对这世上种种的算计、争斗了然于心,那么怎么样处置这些女人虽然是他现在要面临最大的难题,不过我相信他总会找到法子解决的。”
“算了,管他那么多做什出,随他好了。”杜落喝着酒,不满的道,“这四年来你遇到的难决断的事多了去了,他帮过你几次何况这事你本就无法帮他,难不成让你再娶一次别说你不敢娶,就是你敢娶也会有人大闹守堂,让你成不了亲。”
叶隐刚将酒坛放到唇边,听到杜落的话皱眉放下酒坛道:“嗯谁要要大闹我的礼堂”
杜落一僵,不自然的道,“兰,兰芝呀当然是兰芝了,除了兰芝还尝会有谁,兰芝那个丫头可是个悍妇。”
“别这么说她,小心她听见。”叶隐抬头灌了。酒,心中总觉得杜落的话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正思索间只听杜落又道,“小七,可还记得以前我们两个人在江湖上逍遥的那些日子”
“嗯记得,想想看许久都没有跟你一块出去到江溯上玩玩了。”
“小七,自从你当了这个丞相后你变了好多,变得很忙,变得很不真实,以前的你虽然也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但不是这么的深不见底、融手不及,以前的你笑起来最起码很真实,可现在的你笑容很假,你把哭泣藏在了你的笑中。”
杜落毫不留惜的话语让叶隐楞住,他嘴角轻扯了一下,低低道:“杜大哥,我没有,我还是我。”
“不现在的你虽笑容满面,却给人咫尺天涯的感觉,而以前的你虽然有时候显得有此淡漠、疏离,但至少你是真实的、活生生的。小七在东陵你当深闺小姐的时候,你尚有时间随我跑到江湖上游玩,还会抽时间去视察一番浮生楼的生意,可现在呢你有多长时间没去过浮生楼了你出去逛过一圈吗”
叶隐楞住,半胸才缓缓道:“杜大哥,我被因住了,我渴塑自由,我不想被束缚我希望有片天空可以让我飞翔。。片天空我找到了,但我却被因住了,而那个围住我的人就是我自己。”
“你后悔了
“我不能后悔。”叶隐的回答还是那几个宇,只听他缓缓道“我若后悔,那我所做的这一切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再苦再累我也不能后悔,否则那过去的四年便白干了。”
“现在的这片天空很广,也充满了暴风雨,但我会努力的拍动翅膀不让自己掉下来,我会在这片天空留下自己飞过的痕迹。”叶隐语气渐低,他又拍开一个泥封,对杜落朗声道,“不说这些今人不快的事了,咱们喝酒,不醉不归。”
杜落摇摇头,在心底轻叹一声,抓过酒坛灌了几口。又道:“小七,我这次从玉龙江上经过时发现那一带的戒备非常的严,而且东、西沚的水军似乎天天冲突不断,你想让周围各国认为东、西沚是敌对的,可是有必要将场面弄得那么宏大吗。”
叶隐眨眼,嘿嘿笑道:“别看场面很宏大,可那不过是在演习而已,对于军队的划练来说实战演习可是最能捉升战力的。将来那支水军是要去防守四河口与南荣水军对杭的,所以必须要有过硬的本领才行。”
“等水军训练完成,骑兵营建好,东、西沚就可以准备一统了。”叶隐学着杜落也将手枕与脑后躺下道,“这些天来我一直在为骑兵营的马而烦心,谁知这个时候卢家竟联系到北屺柯宗牧场的少圭柯仲雷,从他手中购了一批马。”
“卢家就是你说过的西沚那些大族中最奸猾的那个卢家他们要马做什么”
“当然是看到朝廷缺马,打算做朝廷的生意了,他们想低价买入,再转手高价卖出,从中牟取利润。西沚的大族基本上以卢、王、冯、萧为首,这四家中又属卢家最为滑溜,我死活都抓不住他们的把柄,想治一冶他们都不行。”
“北屺的马向来只提供给东陵,现在他们怎么会,卖马给西沚了呢”杜落有些不解,但忽地脑中闪过一丝火花,不会是他又做了什么吧
杜落的疑问叶隐听在耳中,只听他不以为然的道:“别怀疑,他们没什么阴谋,他们只是想用马匹换他们想要的东西罢了。他们已在东沚拿马换了五十万石粮食在西离换了一批武器,所以他们不止是痛西沚做生意,他现在同各国都有生意往来。今天,我在闻香楼遇到的就是柯宗牧扬的少主柯伸雷,此次他来西沚不仅为卢家带来了他们订购的那批马,而且还带了一批无主的马于是我就订下了那批马,而且经过协商,柯少圭同意将所有的优质马给我,而我挑剩下的么,”
“你挑剩下的给卢家”杜落好笑的逍,“你对那个柯家少主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让他同意把最好的马给你,做生意可没有这样做的,柯家少圭就不怕失了声誊”
叶隐冷哼道:“失声誉也是卢家失,这原本就是卢家有错在先,卢家既想要马又不肯爽快的付钱,他们想拖拖时间好压低价钱我,这几天柯仲雷死活找不到卢家主事的人,已经有些生气而我又许诺给他提供十五石食盐,所以他就爽快的答应给我最好的马了”
杜落摇摇头叶隐又笑道:“食盐那可是宝贝,生活之必须,你想想看桔烤全羊要是没了盐那多难吃呀”
“你少得意了那位柯家少主来西沚的目的就是用马匹换食盐吧这西沚景不缺的就是食盐了,可是早在四年前能出盐的盐湖都尽归你的掌控,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