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码后,立即挂断与小骗子通话。
想来,人家已经听到什么风声了;以戴毛子的精明,会很快联系到自己;这次戴毛子做的对,是自己大意了;为了彼此的安全,是不应该再联系。
祝童思索着戴毛子的奇怪处,取出另一个电话卡,拨通师兄的电话。
“我要个人,师兄,让成虎跟我一段时间。”
“遇到麻烦了”祝云关切的问,对于这个小师弟,他更多的是爱惜。
“不算很麻烦,我想,咱们祝门早晚要离开江湖走上正轨,我要在上海弄个公司,让成虎过来边帮忙边学习。”
“好啊,师叔也说你不会离开祝门,我这就为成虎准备一个新身份,三天内去找你。”
“这与我离不离开祝门是两码事,成虎性格活泼,不适合跟着你混和尚。师叔算了,替我问他老人家好。另外,师兄向江湖上散点消息,就说四品红火吞并了上海地铁,玲珑刀就在上海,很是赚了笔大钱。哼我就不信没人眼红。”
“太狠了吧”祝云到底稳重些,对师弟的这个建议有些犹豫。
江湖上不只八派,那些没排入八品序列的帮派也在活跃着,只不过做事多不讲江湖道义,特别是东北出来的那群扒手,与四品红火的冲突由来已久。以前红火的人全国各地到处跑,没个确切落脚点,如果把玲珑刀就在上海的消息传出去,上海的地铁想必要热闹一阵。
“隐蔽些,没关系的,这个消息早晚要传出去,咱们不过是提前一点罢了。那女人早上还来试探我,你不是说玲珑刀曾经伤过几个东北高手吗现在正是时候,江湖债迟早要还,我不想她再打扰我。”
祝云答应了,这件事对祝门本身也有好处,大火轮带人无端找上门去,本身就在挑战祝门的底线。
“还有件事,需要师兄帮忙演场戏。”祝童斟酌再三,低声道:“师兄,我遇到麻烦了,你找个人向外面放点风,就说,祝门到上海,是在寻找什么宝贝;这个消息要散的隐蔽些,别牵扯到你身上。”
“你的意思是”
“不错,让大师兄装作无意透出一点,他关在里面,身边一定有八派中人。”
电话那边沉吟无语,祝云也在思量,小师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这样做,不是要摆明让人去找祝童麻烦吗
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山东,对方接到祝童的电话一点也不意外,大小两个骗子在电话里闲扯几句,没说任何事,嘿嘿笑着各自收线。
祝童挂断电话后走向公寓,十七楼的窗户内亮着灯,里面有个心爱的女人在等着自己,这就足够了,什么江湖,都滚远点去。
公寓里,朵花抱着阴阳狗在看电视,叶儿坐在侧面,以朵花或阴阳狗为模特,练习素描。
“你不是。”
“朵花叫我来,只好回来了。”叶儿羞羞一笑,今天本来要住在家里,还是想看到爱人才回来;说是朵花,借口罢了。
“喝多了没有”祝童换下叶儿准备好的便装,去卫生间梳洗,叶儿跟进来,关心的问。
“根本就没喝酒。”
明显是睁着两眼说瞎话,叶儿在后面羞着祝童:“脸都红了,浑身酒气,还说没喝酒手指也伤了”
“我真没喝酒,不信,你试试”祝童不好解释手指上的伤,开始耍赖。在叶儿面前,撒谎,这个小骗子的本能渐渐变得迟钝。
“怎么试”
“这样试,很简单的。”
祝童反手把叶儿楼到胸前,两唇相接。
叶儿轻叫一声,挣脱几下,慢慢把手臂收拢到祝童脑后,沉浸其中。
“旺旺。”阴阳狗跑进卫生间,好奇的叫两声。
叶儿推开祝童,绯红着脸低声道:“算你没喝酒,坏蛋。宽带接好了,你去试试它吧。”
“阴阳,在家乖不乖”祝童抱起阴阳狗走进书房。
宽带果然已接好了,祝童打开电脑安装各种需用软件。
防火墙是必须的,虽然防不住台海言那样的黑客;sn和qq也是必须的,这是最快捷的网上通讯工具,虽然不一定安全,但如果是台海言那样的人使用,自有防范的办法。
搜索软件也是要的,祝童第一个搜索的就是三个名字:王向帧,向华,华易基金会。
奇怪,只王向帧的名字有简单的几个新闻词条,以前曾任某地副市长,书记,副省长,前年调进北京,背景模糊;向华和华易基金会根本就一点消息也没有,难道他们是隐形人
朵花照例在客厅里霸占着音响唱歌,她的嗓音柔美,乐感也很好,什么歌听几遍就能唱的有模有样。
叶儿呆在卧室画画,祝童在书房看书,公寓里一片祥和,就是有些闹。
上海近郊,有一所安静的寺院,曰普贤寺,与苏州霞光寺齐名,是苏沪地区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建筑最雄伟的两座佛教寺院,可惜,苏州霞光寺如今被七品祝门占据。
晨钟暮鼓中,普贤寺颇为肃穆庄严;金银堆砌出的佛家圣地,与周围的水乡风景浑然一体。不远处几个窝棚里居住的拾荒者,最羡慕的就是庙里的和尚门;出入名车,来往贵客,功德箱里每天都能收不少钱。和尚们只是念念经而已,比拾荒舒服多了。
普贤寺的大门是三门并立,中间一大门,两旁各有一小门,称为三门殿。步入三门殿,两旁各塑有一座手持金刚杵的夜叉神。
第一重殿叫天王殿,殿中间供奉未来佛弥勒,天王殿的两侧供的是为佛护法的四大天王。弥勒的背后,与弥勒背靠痛的是为僧众爱戴的韦驮塑像。
此刻,外面已经黑透,天王殿内韦陀像前,大火轮神情萎靡的趟在软椅上,头还在不停的摇摆。想来,他这样状态已经一整天了,嘴角枯枯一串黄色的粘液,眼神疲惫,喉咙里轻轻嘟囔着:“大师救命。”
大火轮叫的大师不是无情和尚,在他身边另有一位老和尚,素衣布鞋,头烙九枚香疤;瘦小的脸上肌肤灰白,偏偏一双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彩。
“唉,施主的病在肩井穴封闭不畅,气脉淤积在那里才造成如今的状态。老衲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小徒无情为助施主打通肩井穴穴已经累的被迫修整,老衲的修为有限,也打不通这个穴位,好像淤塞住施主肩井穴的是个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