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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 蘑菇 6051 字 2019-04-12

我时还没有名字,为玉材梅花玉中罕见的白底梅花。”

祝槐娓娓道来,小骗子不需讲,二师兄祝云和师叔祝黄也是第一次听说,当然有兴趣;索翁达也听得津津有味。

为了把最后一枚玉印抛进江湖,也为了对付曲老亿,祝槐很是下了点功夫。

他深谙文物行规矩,为人比小骗子严禁,布下的骗局也更专业。

与祝童类似,第一个月他什么也没干,只是全国各地的文物市场上来回跑;搜集资料探摸行情。

两个月前,玉夫人把玉印交到他手上时,祝槐已经在太原古玩城转悠了十几天。

四月的最后一周,祝槐打扮成小文物贩子模样,在太原古玩城一角摆下个小摊,买些真假都有的末流小玩意儿。

五一假期期间,到古玩市场上淘金的人多起来;祝槐在摊档一角摆上一堆铜钱,其中有一枚稀有的真货:太平天国时期的银币。

五月二号下午,祝槐等待的人来了,他是山西太原某区文化馆的副馆长,五十来岁年纪,姓刘。

祝槐选择他有三个原因,一是刘馆长喜欢收藏;以前由于过于小心谨慎且本钱小,一直没靠这个爱好发过什么大财。但刘馆长十几年在文物里摸爬滚打,眼力练得很毒。尤其是在古钱币这种花钱不多图个娱乐的古玩项目上,可算一个专家。

二是因为刘馆长喜欢给专业文物杂志写稿子赚点小钱,很能博取一些名声,是文物行内不折不扣的谣言和花边新闻制造者。

第三也是最主要的,刘馆长与曲老亿认识,文革时期,曲老亿曾经在太原附近农村插过队;刘馆长收集文物的爱好,完全是受曲老亿的影响才培养起来的。就是在现在,刘馆长与曲老亿之间还有联系;他可说是曲老亿在太原的一根触角。

搞文物的大家伙都很注意培养这样的朋友,特别太原是个文物大省,古玩城位列全国十大古玩城之列,曲老亿在这里有不少朋友。

刘馆长开始根本就在祝槐的小摊上停留,山西是晋商的老窝,玩铜钱的人太多了,古玩城里象这样的小摊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祝槐也不急,蹲在摊位后面抽旱烟袋;他装扮成个老人,一身乡镇干部装扮。当然,是十年前的乡镇干部,现在的乡镇干部基本上和老板没什么区别。

最先引起刘馆长注意的是祝槐手里的旱烟袋,确切的说是那个翡翠烟嘴。

“烟袋多少钱”

“这个是爷爷留下来的,不卖。”祝槐眼都没抬,划拉着眼前的小摊;“您老还是看这些有没有上眼的,这些都是从乡下收的,俺不会做买卖,挣点辛苦钱。”

“你这些东西不值几个钱,我看这个烟嘴不错,借来过过眼总行吧”刘馆长瞥一眼小摊上的东西,也看到了那枚太平天国银币;不过以他的经验,这样的东西不可能出现在小摊上。

太平天国银币是天平天国定都南京时发行的,由于王朝从建立到毁灭不过十余年,且王朝被剿灭后被大量销毁,流传下来的很少。

不怪刘馆长眼力高,所谓物以稀为贵,世面上一枚品相完整的太平银币能买到十万以上;而这个小摊上所有的东西加到一起,也不会超过千元。他可不知道,面前这个貌似迂腐的半老头子,是名动江湖的祝门大师兄;在文物行里也有个金眼雕名号,这枚太平银币和翡翠烟嘴,都是专门为他这个行家准备的真货。

骗局在刘馆长被撩拨的越来越热切时走上,金蝉来了,她打扮成本地乡下农妇,抱着孩子来给丈夫送饭。

正文 十一、连环套上

祝槐把烟袋放在小摊上,接过破旧的饭盒,巴拉着里面简单的饭菜。

金蝉本有几分姿色,虽然装扮的很土,也让刘馆长多看了两眼。那个孩子真的是祝槐的孩子,四、五岁的样子,躲在金蝉身后怯怯的不敢说话。

刘馆长判断,这应该是一个典型的老夫少妻组合,山里有些地方很穷,女子却生得水嫩嫩的;好多在外面跑半辈子的人,会拿一笔钱到山里寻个媳妇。眼前这个小家庭应该就是这种类型,看孩子的胆怯劲,也许这个半老头子是钻进山里收文物时拐出来的俏寡妇。

刘馆长在心里叹口气,山里人出来挣钱不容易,多是下煤窑卖命;如果煤窑不幸出事,最可怜的就是这些寡妇;钱都被爹娘和兄弟得着了,女人在山里是没多少地位的。

这样想着,刘馆长拿起烟袋。

他眼力确实不错,祝槐抛出的这枚翡翠烟嘴货色上好,至少价值万把块钱;如果找到合适的主顾,一转手挣个几千不在话下。

“看孩子可怜的,这样吧,我出五千。”刘馆长开始喊价,他认为对方不是不卖,是没遇到合适的买家。

祝槐把饭盒撂下,劈手夺过旱烟:“前天还有人出到五万呢。不是价钱的问题,这是祖传的东西,再多的钱也不卖,没得商量。您老如果看不上小摊上的玩意儿,请让几步到别家看去,俺还要吃饭呢。”

“五万好大的口气,如果是翡翠戒指或挂件,五万不算贵,翡翠烟嘴本就被烟熏火燎的,水色能不能保养回来还不一定,谁能出这样的价钱想钱想疯了”

“不卖就是不卖,看您老也是个斯文人,别耽搁俺吃饭。”祝槐吃完饭把旱烟袋塞进怀里。金蝉接过饭盒,抱起孩子走了。

临走前,孩子把那枚银币攥在手里,被祝槐劈手夺下,丢在显眼处。

下面就是漫长的拉锯过程,刘馆长耐心不错,祝槐的耐心更好,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整整拉扯了两个小时。到后来,刘馆长蹲在祝槐身边,两人象一对好伙计;刘馆长时常还帮着招呼顾客。那样子,就像一贴膏药贴上来,摆出不达目的不收兵的架势。

用这一招,刘馆长曾经多次以低价买下些不错的小玩意。但是今天似乎失效了,直到快收摊时,翡翠烟袋再也没被拿出来,刘馆长兜里的一包红塔山却被两人抽光了。

刘馆长终于恼了,指着祝槐道:“你这个小摊上东西我全要了,只要把烟袋让给我。八千已经不低了,你就是等到天荒地老也没人能出更高的价钱。”他已经把那枚银币看了多遍,心里颤抖,却还能勉强保持镇定,熬这一下午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翡翠烟嘴。

“此话当真”

“我老刘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