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秦可强真的不知道吗祝童颇有点怀疑。如果说,秦可强一开始出面保护自己,可说是受老骗子的委托;虽然祝童认为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但是老骗子和秦可强都如此说,只能姑妄听之。可如今秦可强保护对象扩大到叶儿和她的家人,前一个理由马上就面临破产的危险。
老骗子对叶儿的印象可谓不算太好,他也不可能对秦可强提这样的要求。
私交方面,祝童以为自己和秦可强算是不错的朋友,却还没达到那样的高度。
范老的病,说起来十分复杂,原因却和简单:酒。
王向帧陪范老出席的是金融小组与上海政府之间举办的团拜会,主办方本想借这个机会对金融工作小组的工作提些意见,他们认为,王向帧春节前的那次大动作已经对上海的经济发展构成了一定程度的干扰。这是比较客气的说法,前几天,有人甚至在报纸上发表文章,说金融工作小组是的产物,与社会主义制度的下市场经济政策格格不入。以政府行为干扰正常的经济活动,是落后、封闭的象征,是对上海经济发展的否定。
因为范老的出现,团拜会上没人说三道四,媒体上的星星之火也自然熄灭了。
麻烦都留给了祝童,范老以前就善于饮酒。他此次在团拜会上挡住了不下十轮劝酒,终于还是喝了三杯低度白酒。
祝童和郑书榕诊断过后一致认为,范老体内的紫蝶已经被酒精污染,他很可能会如史密斯一样,变成个酒鬼。
祝童就此征求范西邻意见,范西邻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祝童有去询问de,她的话倒是很干脆。
“老爷子倔了一辈子,这件事你最好让他拿主意。”
想想也是,范老已经快八十了,按照自然规律,余下的日子并不多;这种事是要征求他的意见,
尽管如此,祝童还是把王向帧请来,老人健康关系重大,他可不想因此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二月的最后一天,晚上,祝童陪着王向帧走进范老的病房。
如今的范老红光满面,精神矍铄,气色相当好;从外表看,手不抖眼不花,言语条理清晰,根本想不到他一个月前还是个依靠现代医疗设备维持的垂死老人。
房间里飘荡着浓重的酒味,几天来,范老每天都要饮下一斤以上的白酒。自从三天前祝童把他从生死边缘拉回来之后,范老的酒量就一天天看涨。
可以说,这些酒大部分都被紫蝶消费了,范老本身并没有吸收多少。只是,他很自豪,自豪于如今的酒量比年轻时还要大。
“老首长,我来给你送酒了。”王向帧把两瓶茅台放到茶几上;“您要多注意身体,这些酒可不敢一天喝完啊。”
“哈哈哈哈,还是向帧理解我。”范老高兴的拿出酒瓶,打开在鼻端嗅嗅;“好酒啊,这才是真正的好酒。李主任,你也来一杯”
祝童谦逊的笑笑,没言声。范老就像孩子一样,这两天祝童严格限制他和酒的剂量,他是想借此机会想再喝几口。
“范老,我今天受李主任邀请,有些关于你健康的问题,他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好啊,我以前批过中医,哎幼稚啊,没想到到头来,是中医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李主任,我今天郑重向你道歉。我们这些人就是太主观了,仅凭自己的经验,不加深入的调查研究就去否定中医。教训啊向帧,你要吸取我的教训,不要犯类似的错误。对于属于我们民族的遗产,要给他们机会表现,给他们生存空间。”
“是啊是啊,范老说的对。”王向帧连连点头,看祝童一眼,
祝童知道该自己说话了,整理一下思想说:“范老,您体内的病灶正在消失,预计一个月内就能离开医院。您”
“李主任,你就直接说可是吧。”范老微笑着打断祝童,对王向帧说;“看来,我做的还不够好,李主任是我的主治医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说起话来还要左思右想,别的人就更不必说了。”
王向帧点点头:“我们都有这样的问题,李主任,你就直说吧。”
“谢谢范老的理解,根据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今后恐怕离不开酒了。”祝童实话实说。
范老哈哈笑着:“怎么样我猜对了吧我就说,不要限制我喝酒。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还能活几年人这辈子,遗憾太多,我这条命早就该交代了。有首诗说得好,百年莫惜千回醉,一盏能消万古愁。从今天开始,我开始过酒囊饭袋的生活。”
“范老,您如果那样喝的话,身体受不了啊。”王向帧担忧的劝道。
祝童接着说:“这也是我的意见。范老,您的身体承受不了。我认为,如果您能把饮酒的量控制在每天三百克的话,我保证您还能再活十年。如果超过五百克,您体内的元气将很快衰竭。”
“三百克,也就是六两啊。”范老咂咂嘴,孩子样看着祝童;“多一点,每天一斤怎么样这样好控制,我每天只喝一瓶酒。”
祝童摇摇头,范老体内的紫蝶每天需要二百五十克左右的白酒,多出来五十克才是范老能享用的。
为难的是,范老的身体已经离不开紫蝶的维持,如果没有那只小精灵的支撑,他活不过三个月。
“八两好吧,四百克。”范老还在讨价还价。
“范老,不瞒你说,即使是每天三百克也有很大的风险。受酒精影响最大的是神经系统和心血管系统,我不能保证您的身体不出现不良反应。”
范老沉吟着说:“很严重吗”
“可能会中风,也可能会有别的不良反应。”
“比如说”
“比如说,失去自我意识。”祝童终于给出了最坏的可能。
范老一下子把酒瓶推得远远的,嘟着嘴说:“让我变成傻瓜,不干不干。”又眼馋的看着它们,颇有舍不得的样子;“李主任,你不是吓我吧以前,我老婆经常这样吓我。”
祝童笑笑,说:“还有别的办法,我教您一个字,如果您能坚持每天写二百次,酒就不用戒了。”
范老欢呼一声:“好啊好啊,反正我也没事,练习书法还能消磨时间。”
“范老,李主任说的是一个字,不是书法。”王向帧知道祝童要教给范老一种养身功,提醒道。
“是啊,如果范老能学好这个字,长命百岁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字”范老跃跃欲试的找出张白纸,可是房间里没有毛笔。
“我们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