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缓缓启动,进入车流。
“贵姓”祝童把叶儿放到身边。
“我叫王文远,李先生,请相信我并没有恶意,所以,别乱动。我手里握着方向盘,很危险的。苏姐和我都没有你那样的身手。”王文远从后视镜看着祝童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没有再动;又笑道:“我喜欢苏姐,即使苏姐有男朋友我还是喜欢她。李先生,请好好爱护苏姐,不要给我任何机会。
祝童的感觉很不好,沮丧当然会让人感觉不好,可这个年轻人带来的不只是沮丧,还有隐隐的威胁。虽然,他的身手很一般。祝童只要动动手指,龙星毫就能制住他。
“我要拐弯了,前一个路口有交通拥堵。”王文远打转方向,拐上高架桥。上到桥顶,果然看到前面发生了拥堵;“一个棒棒喝沸了,躺在路口中间。李先生,这是跟您学的。”
“你知道我要经过这里”祝童问。
“我猜的。您是很小心的人,重庆的道路弯弯曲曲没一条直路,可只要确定了大方向,应该就不会出错。那个路口卡在进出本区最快捷的通道,我原计划在那里拦下刘院长的奥迪。请听我把话说完”王文远感觉到脖子上冷飕飕的,连忙说。
“你只有一分钟,请用简洁明了的语言,我不喜欢废话。”祝童冷冷的说。此时他是猎物而不是猎人,当然不喜欢废话,换个位置,他的废话的也很多。
“你和苏姐都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那处拥堵,三辆车将载着十个人在两点整到达江城医院。”王文远丝毫没有改变语言方式的意思;“让张伟张大哥站在门口也是我的意思,看到他,您应该知道医院里已经没有多少警力了,是吧”
祝童无奈的点点头,收起龙星毫,把叶儿抱在怀里轻轻爱抚着。
“我去年就认识苏姐了,在北京,我们曾是同一个培训班的同学。”王文远也回头看看叶儿;“我当时就被苏姐迷住了,后来你去北京探望苏姐,我远远的看着你们,诅咒上天是如此的残酷,把一个美梦送到我面前,又如此快的击碎它。从那天起,我就开始在暗中观察你、调查你。我兴奋过,有那么几天希望是如此的近,让我觉得只要伸伸手就能抓住。可是,梦终究是梦,你离开海洋医院,成为福华造船筹备处主任,苏姐成为你的助手希望再次破碎了,苏姐还不会属于我。”
“在这件事上,我不会犯错误,你永远没有机会。”祝童低头看着叶儿。
“所以我才会帮你,我知道你躲在空中花园。”王文远停下车。
祝童看看窗外,不远处是一片安静的江滩,江边有一只快艇,秦可强站在船头向这里眺望。
“你为什么不抓我”
“因为我还知道,苏姐的病只有你能治好,江城医院的医生只能让苏姐变成另一个人。”
祝童抱起叶儿下车,王文远也下来,两人面对面站着。
“王文远,你,做警察可惜了。”祝童的语气里不无欣赏,与这样的人交流虽然很危险,但是令人愉悦。
“李先生,你这样人不做警察,实在是太可惜了。”王文远说;“好好照顾苏姐,也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给我这样的机会。请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苏姐需要你,你到不了这里。这次,你沾了苏姐的光。”
“不会有下次了。”祝童微微一笑;“以前我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现在知道了。”
“走吧,你的时间并不多,李处很快就会反应过来。转告苏姐,我会去上海看她。”王文远抓住叶儿的手,轻轻印上个吻。
“请注意自己的身份。”祝童虽然知道这个吻代表着什么,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他大步走向快艇,越走越快,背后被一双眼睛盯住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秦可强已经启动快艇,祝童刚安置好叶儿,快艇就离开江滩。
祝童从船尾看着王文远,他是如此年轻,又如此的厉害。
正文 十一、文峰观上
快艇行至狮子山下,靠岸,曲奇一个箭步跳上来。
他还是太嫩了,几天来虽然竭尽全力却也没能找到祝童,看到祝童肩膀上的伤,很有点愧疚的样子。
尹石风也在船上,他正在船舱里照顾叶儿;尹家的家传医术据说十分高明。
此处不可久留,秦可强刚把快艇驶入航道,一艘水警巡逻艇快速赶来,拦在快艇前面。
祝童和秦可强对视一眼,都很意外。
这个时候,强行闯关也不是不可能,可那样一来,闹出的动静就有点大了。
黄海穿着救生衣出现在甲板上,招招手。
祝童松了口气,示意秦可强靠过去。
“黄警官久等了,有罪有罪。”
说是这么说,祝童心里还在嘀咕,黄海能在这里截住自己,有点太高明了。
“叶儿还好吗”黄海跨过船帮,身手还不错。
“不太好,我需要尽快找个安静的地方。”祝童这才想起,他从小在军舰上长大,重庆的水警里一定有他父亲曾经的手下。
“我能看看她吗”黄海要进船舱,可曲奇拦在门口。
祝童点点头曲奇才让开。
叶儿抱着小猫,自己也和猫一样躺在船舱里唯一的沙发上,眼角还挂着泪痕。。快艇地方狭窄,祝童和黄海都进来后,转身都困难。
“李先生,你能治好她,是吗”黄海理理叶儿额头的乱发,目光里饱含爱怜。
“我尽力,治不好叶儿,我不会回上海。”祝童没有干涉黄海的动作。
“你一定能治好叶儿。娟姐那里有我,你放心。”黄海转身,两双眼睛的距离不到十厘米。
祝童从里面看到了心痛,看到了希冀,没有看到堤防。他点点头,转身走出狭窄的船舱。
面对大江奔流,黄海突然冒出一句:“蝶姨走了。”
“什么时候”祝童一惊,黄海说蝶姨走了,肯定有什么事逼得蝶姨不得不离开上海。
“昨天晚上。朵花打电话来说蝶姨不见了,房间里留下个纸条,上面写着四个字翩翩于飞。首长昨天还在北京,现在大约已经到上海了。”
“为什么”祝童的心里好似忽然压上块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