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的控制权,进而,用法律手段指染望海医院。”
“有什么计划”黄海指诚恳地说;“只要我能做到。”
“缓冲。”祝童轻轻吐出两个字。
“缓冲”黄海不解地问。
“把他们带到西部去。就是缓冲。”
“他们都包括谁”
“王文远,和万家生佛。”
“他们啊。”黄海迟疑着;“除非,首长出面保他们也不是不行,只是,要有个合适的理由吧。”
“所以才请你来做这个牵线人。”祝童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望海中医研究会所萧条了有些日子了,如果今天晚上万家生佛来这里消费,你可以和他们谈谈。”
“如果他们不来呢”
“那就听天由命吧,他们也许找到了化解危机的办法,用不着外人操心了。”
“好吧,我这就向首长汇报。”黄海拿出手机,到一边联系王向帧,听取他的指示。
上海是财富之都,有太多的事是令人无奈的。
在万家生佛这件事上,祝童能做的很有限,他只是给他们暗示了两个选择的可能。如何选择,就要看万家生佛的想法了。是投向如日中天的范西邻比起来,还是偏居西部王向帧的王向帧。
十分钟后,黄海转达王向帧的话,说是欢迎大港商贸到西部投资。
“王文远的事,如何缓冲”黄海又问。
“在这家医院里,他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你。”
听祝童这么说,黄海想了想,试探着问:“你要什么”
“信任。”祝童道;“他的情况真的很麻烦,如果没有信任,我只有五成的把握。”
“好吧,我这就去找文远谈谈,让他全力配合你的治疗。”
黄海明白了,王文远身后还有个人,正是那个人在代替王文远,在网络世界里不断向“神医李想”发动攻击。祝童的要求是,王文远先让那个人停下来。
黄海走了,祝童也拨通了叶儿的电话。三天过去了,随着黄海的到来和王文远的妥协,祝童总算看清楚了当前的局势。
开封城外十里,黄河岸边湿地保护区周边,有一处幽静的庄园。
此处原本是一座地方政府筹建的度假村,所谓地方政府筹建,本是个幌子而已。可度假村建好后一直入不敷出,比邻黄河、交通不便,土地没有升值的远近期希望,幌子理所当然地变成了事实。
井池雪美来到开封后,一直希望有个安静的住处。有人推荐了这里,井池雪美来考察后感觉不错,就付给投资者一千二百万买了这有五十年使用权的度假村,并命名为宋庄。一个很有乡土气息的名字,不知道的,完全想不到宋庄是一位来自日本的亿万富女的资产。
这桩交易是真正的双赢。
对方盘活了资金,在井池雪美看来,从城区到度假村的专用公路的投资就远远超过了一千万,更别说那被高高的围墙圈起来十几幢别墅以及完善的水电配套设施与鱼塘、餐厅等辅助建筑和那五十多亩土地了。
三天前,叶儿和陈依颐来到开封,没有进城就被接到这里。
井池雪美上个月来到开封,除了开始的三天在龙亭的画舫上,余下的时间都住在这里。
与上海的水上人家比起来了,宋庄少了几分江南园林的精致,但它那纯正的北方气质与黄河所独有的历史厚重、桀骜与沧桑,是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
八月的半晚,从湿地里飞出觅食的鹭鸟,把宋庄西边的一片柳树林当成了固定聚会的场所。它们要在那里叽叽喳喳到夕阳西下,才会逐渐散去,回归湿地中的巢穴。
叶儿与陈依颐都是第一次看到黄河岸边的柳树林,与城市中的柳树不同,这里的柳树没有丝毫婀娜的姿态,个个粗壮,颗颗挺拔;树冠紧凑,枝条硬直,只在低处才有些垂柳的样子。在水边,可以看到被河水掏空的硕大根系;为了生存,它们不得不把根扎得更深才能站在那里不被冲倒。
“上钩了。”陈依颐提起鱼竿,拉出一条手指粗细的小鲤鱼。
“放了吧。”叶儿看一眼,笑着说。
陈依颐不满地哼一声,摘下小鲤鱼放进黄河。
宋庄的鱼塘的鲤鱼小的也有半尺长,她们不喜欢那些人工养殖的产品,所以就来到这距离宋庄五里远的黄河岸边,想钓几条真正的黄河鲤鱼。可一下午了,上钩的鱼儿屈指可数,且都是这种小鱼。
叶儿的手机响了,还好,不远处就是黄河大堤,为了防洪的需要,这里有通讯信号。
“李想”陈依颐问。
叶儿点点头。
她刚要说什么,陈依颐丢下鱼竿过来,一把拿过手机:“我想说几句,你们再情意绵绵。”
“喂,姓李的,我和叶儿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陈依颐吼道。
“怎么依颐不喜欢哪里”祝童没太意外。
“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了。”陈依颐咬着牙根说;“可是,我不能离开太长时间,会有闲话的。”
“我忘了,您还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祝童调侃道;“放心吧,等你哥哥住进望海医院,你就可以继续做你的董事长了。”
“哥哥他怎么了”
“好像精神上有点问题。”祝童选择着用词;“依颐,你很担心,是吗”
“是很担心,毕竟是我的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