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东海投资总裁的建议吗”祝童停下脚步,问。
蓝湛江点点头:“向墨可能只是个信使,向老先生年老思归,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向小姐曾对我说她很犹豫。按照向老的建议,向墨小姐应该去华商银行。你知道,向家是华商银行的大股东。但向小姐都上海后并没有去华商银行,她说不喜欢那里的氛围。”
“我会的。”祝童点点头。
向华易想回来,最大的障碍时王向帧与祝童。他之所以避居澳洲,是因为他是“神医李想”这个身份的担保人。时过境迁,祝童以为他现在回来对自己的影响并不大,可王向帧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天轮寺有牛角岭作为天然屏障,七十公里长的天轮路却没有,沿途都是茫茫荒漠戈壁。
此刻的天伦路上黄沙遮天,一队由十五辆越野车组成的车队正冒着风沙驶向天轮寺。
锋利的风似乎无孔不入,坐在密封良好的越野车里也舒适不到那里去。
原天轮寺知客僧勒金沙尼喇嘛坐在第一辆车上,他身后坐着两位来自北京的记者。那位身负枪伤的桑布喇嘛并没有同行,他甚至拒绝在记者面前再次展示他的枪伤,这使的勒金沙尼喇嘛很不舒服。
在西京的十几个小时,勒金沙尼喇嘛这辈子饱受煎熬。
记者会召开的很顺利,可来的记者也不少。可忽然传来了王向帧省长视察天轮寺的消息,本地记者一哄而散,新闻发布会只好草草收场。
还好,有几位来自北京的记者留了下来,他们要求去天轮寺实际考察一番。
勒金沙尼喇嘛正在犹豫,西京的朋友们也来了,他们都是天轮寺的大施主,桑珠活佛的忠实信徒。在他们的帮助下,勒金沙尼喇嘛组织了一个车队,打着光复天轮的旗号上路了。
勒金沙尼喇嘛本没有这样的胆识,但马家的介入让他多了几分底气。
不想做活佛的喇嘛就不是好喇嘛,那位马家杰先生说,可以帮助他成为天轮寺的主人
等待总是无味的,勒金沙尼喇嘛的内心就如车外的风沙一般翻滚着。
远远的,透过风沙看到了做古堡的轮廓。
那是距离天轮寺十三公里的“卡佳斯尔”,是一座被废弃的古堡,也是天轮寺规划中的一处景区。
卡佳斯尔据说是来自一个早已消失的古老部落的咒语,大概是头狼的嚎叫的意思。
每当大风刮起的日子,这里就是当然的风口,整个“卡佳斯尔”就被凄厉的鬼哭狼嚎声所笼罩。
勒金沙尼喇嘛握紧手里的赤金天轮,过了“卡佳斯尔”,天轮寺就不远了。
正文 十一、许愿驼上
天轮路为了避开风口,特意在“卡佳斯尔”这一段设计了三个弯角道弧线,以使来往的车辆和路基尽量避开来自西北方向的狂风的袭击。
三个弯角被称为“卡佳斯尔”三道关,分别是天轮关、鬼轮关和地轮关。
没有风的日子,这三道关可谓是天轮路上最精彩的风景,看着路旁的古堡残垣自然能引得那些文人墨客陷入历史长河的雄美画卷,遐思泛滥,不能自已。
勒金沙尼喇嘛不是文人墨客,他从小生活在戈壁边缘的草原上,那片草原总有些令人难以理解的事生,比如神传艺人。
勒金沙尼喇嘛就是一位得到神传的说书艺人,所以他的信仰与别人不同,虽然名义上天轮寺的知客僧,但在内心里,勒金沙尼喇嘛对佛教并不怎么看重。
他有自己的信仰,那是一种更古老的、佛教进入这片荒漠之前就存在的、只属于这片戈壁草原的原始神祗:红天狼。
“卡佳斯尔”古堡正是这种信仰的组成部分之一,勒金沙尼相信,这里曾经是红天狼的神庙,他认为红天狼才是这片戈壁的保护神。
每次经过“卡佳斯尔”,勒金沙尼喇嘛都会在心里吟唱一颂扬红天狼的圣歌。这圣歌是他神传得到的第一赞歌,也是他从来没有当众演唱过的一。他所吟唱的那些故事中尽管没有出现过红天狼这个名字,却都是有一个共同主角,天狼将军。
他心里有个伟大的构想,如果有一天他能作为天轮寺的主人,一定会把天轮寺变成另一个“卡佳斯尔”,一座伟大的天狼将军神庙。
车队头车顺利通过地轮关,西北狂风大部分被“卡佳斯尔”的断壁残垣阻挡,没有造成什么危险。
最凶险的鬼轮关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百四十米,却是最危险的一段。往往外面的风只有五六级,到了这里就能变成八级以上的狂风。现在外面的风至少有八级,被“卡佳斯尔”无处不在的断壁残垣挤压后,从无数被风沙切割的石道夹杂着大小不一的石块呼啸而出,就是真正的烈风了。
为了抵御这些烈风,天轮路的设计者在此处设计了一道两百米长、高一米八的挡风墙;可是施工方却把挡风墙的高度变成了一米五,厚度却增加了。
车队进入挡风墙区域,勒金沙尼喇嘛紧绷的心才松弛一些。
天轮路施工时,他是参与者之一;挡风墙也是在他的建议下做出改变的。
有风的季节,很少有人或牲畜进入“卡佳斯尔”,一米八的高度会让挡风墙承受太大的冲击,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刮倒,还不如做的低矮坚实些。一米五的高度,足以保证来往车辆的安全了。
天轮关是最容易通过的了,行驶在这段区间里,起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