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挥挥手道:“我想知道的是,你准备怎么多付那个人”
“未来公爵”号赌船上有多个地方可以人不知鬼不觉地把哈克丢进大海,只要没人看到,哈克如果没有葬身鱼腹,两天以后才有可能浮上海面那个时候,即使被人发现也与赌船没什么关系了
“瞧,我又接到个订单”杰瑞斯拿起那本饥饿游戏“一本很没什么深度的作品,刚好能满足处于青春期的孩子们队为止与恐惧的苛渴求客户还不想要那个人的命,但希望能让他感到恐惧这可真是个难题,您有什么建议吗”
“别在我的船上搞事”百里宵丢下酒杯,板着脸道“你是我花高价请来技术总监,我需要一个有职业素养的杰瑞斯等这件事平息后,留下我需要的东西,你随时可以离开”
“我们可以有好的选择”杰瑞斯看一眼孙重,孙重站起来知趣地离开了
“百里先生,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并不融洽请相信,我丝毫没有挑拨的意思我只陈述我所听到的、看到的事实据我所知,神医李想以前只是个小角色,至少与您的千门比起来,他所在的组织、那个叫祝门的帮派算不得出色可他现在是个大人物,据说能决定一些很厉害的大帮派的命运我一直对东方古老而神秘的文化充满好奇,这是我到上海来的原因之一我很奇怪: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别人坐那个位置以千门的实力,为什么不能跻身那个八品江湖之列您为什么不能成为召集人虽然不理解其中的文化内涵,但我认为,有一个规则是全世界都必须遵守的”
“什么规则”百里宵注意地听着
论实力,千门的实力不仅比祝门雄厚,晋升入八品江湖的汉水尹家是没有与千门比肩的资格
论底蕴,千门怎么也是流传千年的古老门派,至少比石旗门和梅苑要来得深远在八品江湖创立之初,千门就是其中之一,被尊为四品千门
论门派名望,靠出卖皮肉生存的八品兰花的名声应该不堪些
百里宵也有过那样的念头,他如果能坐上江湖酒会召集人的位置,没人敢如今天这般公然威胁自己,好多事都会变得简单多了可现在的千门与江湖各派的交往着实有限,江湖道的大佬们似乎都不怎么看得起千门他就是有那个心,也无处用力
“利益决定一切”杰瑞斯淡淡地说“在我看来,您不是位合格的领导者您的优点很明显,胸怀大志,睿智敏锐,坚韧而有耐心但是这些对于领导一个帮派来说是远远不够的,我认为您最大的弱点是过于保守,缺乏成大事者所必须的锐意进取的勇气当然,我并不赞成无谓的冒险帮会就如一个公司,只有前进和回退两条路可走如果您一直谨小慎微下去,您和您的帮会的实力与凝聚力将被岁月一点点地消磨掉,注定要走向没落说句冒犯的话,独臂海盗虽然失败了,可我认为他很有魅力,他能激发出手下的漏点与梦想,认为跟着他去冒险是很有价值的您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独臂海盗用一只虚无的利益之箭击中了他们心里最隐秘的部分那是一位的合适领导者必须具备的素养遗憾的是,那是您所不具备的如果我是您,会选择做的他的助手而不是毁掉他”
杰瑞斯说完,很是感慨地叹息了一声又道:“神医李想如果坐在您的位置上,您的帮会现在至少会有五艘这样的赌船他最大优点是敢想敢干”
杰瑞斯说话的态度里多少有些轻蔑,百里宵对此并不在意他能理解这种轻蔑的含义,那是一位经验与学识都堪称丰富的大师在与处于同一水准的朋友或同行交流时自然而然流露出来,没有蔑视的意思
“杰瑞斯,你的意思是,为了千门的未来,我需要将我的位置让给年轻人”百里宵微微颔首,问道
正如杰瑞斯所说,现在的千门确实有暮气沉沉的感觉,这与他的性格与行事风格有直接的关系培养继任者是每一位千门掌门的使命,独臂海盗就曾是其中之一,可惜,他缺乏等待的耐心,选择了背叛
“您当然可以拥有现在的一切这里需要改变”杰瑞斯指指自己的脑袋:“您必须把帮会看成是一项事业去小心经营,而不是属于哪个人的财产”
“该怎么做”
“第一,将您的手下当成合作伙伴,邀请他们分享您心中梦想并与您一起努力完美它,为了它能早日实现而努力当今的世界与过去完全不同,吃饱穿暖已不是什么问题一个帮会必须拥有共同的理想,那是它存在的意义与灵魂如果将您的帮会看成一个公司,您现在既是董事长也是总裁,您的帮会没有董事会独臂海盗之所以背叛是他看不到希望如果他是董事会成员,想必就不会选择冒险一搏了第二,让您的帮会成为一个任何人都不敢轻视的帮会这一点很重要,也很难您的帮会需要一位或多的令人尊重的强者,我知道您有不凡的身手,而您过去的谨小慎微看来就像一个怕事的懦夫,没有人会尊重一个懦夫,没有人愿意追随一个懦夫我想,您应该明白了”
百里宵两眼一闪,陷入沉思
“取代一个强者的位置,你首先要做的是找到他的对手,组成利益联盟”杰瑞斯又道“比较而言,杀死他就简单多了”
过了一会儿,百里宵抬起头轻声道:“杰瑞斯先生,如果我邀请您加入董事会,您不会拒绝”
“当然,我很乐意”
正文 江湖号外一、赌船风云上
田旭阳得意地拉过云青:“李先生,云先生是我的特别助理,他是你的崇拜者,今后可要多多照顾啊。”
祝童伸出手:“云先生是世外高人,该照顾的是我啊。”
“李老板莫要客气,我初来咋到,正”云青故作大方地伸出手,两只手刚握在一处,就感到一寺绵热的气流从手心劳宫攻进来,顺着经脉迅疾而上。
“轰”的一声,他感觉两耳震响,那丝气息依然侵入百会。
云青大怒,一甩手挣脱开来,退后两步指着祝童道:“岂有此理,你”
“我怎么了原来云先生看不上我啊。”祝童拿出一方洁白的丝巾,轻轻擦拭右手。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不禁骇然。
这云青本身并没有什么修为,可他体内的那只“蜂”却异常强大。祝童暗中使出的云丝缠劲,几乎已经制住云青了;可一股突然出现的针刺般尖利的力量将祝童的那丝真气戳破,云青才能挣脱出去。
祝童也不好受,右手掌心劳宫被那股力量反噬,现在还隐隐作痛。
田旭阳以为云青吃了大亏,沉下脸道:“李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云先生应该懂。”祝童收起丝巾,盯着云青道;“云先生果然与众不同,印堂暗藏瑞丽,两眼金光闪烁,为鸿运当头之兆。可惜”
“可惜什么”云青忙问。
“说句冒犯的话,以云先生的蒲柳之姿、承受不起这鸿运啊。金光锐利,强行纳入已伤了你肺经,正在侵入心脉。如果没有奇遇的话,云先生活不过三个月。莫说我危言耸听,云先生可以按按你的心口,是不是有针扎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