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这个游戏这个话题,我写字问田甜:“昨天你们出去逛了多久”
“一个小时不到就回来了,大家怕你一个人难熬,回来找你玩扑克。”
“哦,我还以为你给打电话是想我了呢。”我写这句话原本是想调侃一下田甜,写完后又突然觉得不妥,就想划掉重写一句,哪知道踌躇之间已经被田甜伸长了脖子看到。我怕田甜生气,连忙想解释几句,抬头间才发现她已经羞红了脸。呵呵,女娃娃的脸皮神功就是差点火候。
见我盯着她,田甜就势用左手藏在桌下向我打来,我早就提防她“暴起”伤人,连忙用右手抓住她的手。任凭田甜怎么挣扎我都不放手,田甜无奈之下用右手提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两个硕大的字:“流氓。”流氓就流氓,反正也没人能看见,会议室最后一排的其他人早就溜光了。被骂不还击不是我的风格,可我要写字还击势必要松开右手,那样肯定是我挨打的结局。见我为难,田甜竟得意地冲我笑了笑。
笑什么笑手都还被我抓着呢。右手是不能放松了,情急之下我用左手抓起钢笔歪歪斜斜地在本子上写下了“能奈我何”四个字。嘿嘿,第一次用左手写字,怪是怪了点,可咱心情舒坦啊。眼见田甜露出“绝望”的表情,我越发得意。
“手好痛。”硬的不行,田甜开始写字软语相求,配合着可怜的表情,还真象那么一回事儿。我也怕真的弄痛了她,连忙放松了力道,只用手指和她的手指交叉相扣,手掌握在一起。假若田甜这时候稍微用力挣扎,很容易摆脱我的掌控,出乎我的意料,我松劲后田甜反倒“老实”了,任由我握着她的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和田甜就这样沉默着,短短几分钟却仿似过了几个世纪。我不是不知道这样握着她的手很失礼,也好几次想主动缩回手来,可实在舍不得纤纤玉手在握的感觉,虽然我对爱愚昧,但我还是明了自己已经悄悄对身旁这个靓女生出了倾慕之情。一念至此,我内心莫名的慌乱起来,近情情怯,久违了的感觉
正胡思乱想间,田甜柔声说了一句:“流氓,握够了没有”我扭头看向她,明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和羞涩,脸色娇艳欲滴,竟把我看痴了。“呆子,有没有听见我说话”田甜浅笑着用手使劲捏了一下我的手指。
玉人在侧,纤手在握,这不是梦。就在这一瞬间我下了一个决心,惟有“极”于情,我才能忘记旧情,从今以后我方休余生只牵这双温柔的小手。没有任何的犹豫,我用左手抓起笔用心写下了我眼前最想说的话:此生只愿牵你小手
田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除了羞涩更平添了几分欣喜,只见她提笔在我歪斜的字旁落笔如飞。
我原以为这妮子会被我真情所感动,挥毫写下“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此类的文字,那想看到田甜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我差点没晕过去。“中午请我吃大餐”
第三十六章一天挨了两巴掌
我真是服了田甜这丫头,在我真情告白的情况下居然说出如此大煞风景之话。问世间情为何物,原来是一物降一物,我这是作茧自缚啊虽然明知她是故意和我开玩笑,可也禁不住微微沮丧。田甜见我发呆,不再言语,嘴角一翘,略带娇涩的脸上露出甜甜地笑容。幸福来的太突然,我甚至能嗅到空气里糖果般甜甜的味道。
我努力压抑住自己翻腾的心思,缓缓松开手,在笔记本上写下:“中午有朋友请我吃饭,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田甜的回答再次刷新了我对她的认知,原因很简单,她写下的是一个“阅”字。正想写字再聊,上午的培训结束,会议室人声鼎沸起来。我笑着指了指笔记本笑道:“听课半日,收获情书数页。”
“流氓。”田甜羞红了脸嗔道。
“呵呵,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话一说完,我跳闪开去,站在两米开外看田甜咬着银牙冲我发威。田甜本就貌美,绷着脸的样子更象极了冰山美人,顿时吸引了无数男同胞打望的眼光,我一见情况不对,连忙紧跨两步回到田甜身边表明名花有主,否则还真怕有色狼流着口水前来询问美人芳名和手机号码。
正在这时,胡文走过来招呼我:“方休,走,一起吃饭。”我歉意地冲他笑了一笑:“中午有人请客,就不和你们一起了。”胡文听见我的回答,也没额外招呼田甜,转身和徐雅丽一起走了。这小子老早就认为我和田甜在拍拖,当然不会傻到来破坏氛围。
等我和田甜磨蹭着往外走时,喏大一个会场已经只剩我们两人。趁此机会,我正想牵起田甜的小手,却不料她反倒抢先开口:“方休,把眼睛闭上。”叫我闭眼是什么意思难道想给我一个意外惊喜,就象那天晚上我送她回家一样我喜滋滋地闭上双眼,微微弯下腰,等着心中的女神送上香吻,“啪”,老子脸上轻轻地挨了一巴掌。晕,这丫头不按常理出牌,不厚道啊
和田甜笑闹着回到房间,田甜陪我在房间里一边聊天一边等老销电话。没聊几句,老销已经开车到宾馆楼下接我。见面后给老销引见了田甜,这老小子连声说我不厚道,责怪我昨天没把女朋友田甜带出来亮相。我和田甜拉着手相视一笑,昨天昨天老子还没拍拖呢,能带谁出来亮相
晕头转向地在广州城区转了一会儿,一行三人到了一家看样子才开张不久的酒楼。抬头一看,名字叫“金风楼”,呵呵,为什么不叫“金风细雨楼”呢
正纳闷间,老销的身音从身后传来:“酒楼是最强和一个朋友合伙开的,他是大股东,酒楼名字也是他取的。”妈的,最强这小子把游戏里的行会名字“金风细雨楼”挪为己用,剽窃,百分之百的剽窃。我收回视线想向身旁的田甜解释酒楼名字的来龙去脉,却见田甜也正饶有兴趣地仰头望着刻有酒楼名字的牌匾。
一见老销进门,服务员马上迎上来带路指引着我们到了二楼的包间。豪华包间里已经坐了四个人,我只在视频里见过杀破天,其余的分不出谁是谁。好在落座后老销挨个给我作了介绍,坐在正中间,胳膊上有纹身的是最强,在他两边的也是游戏行会里蜀家族的成员,我一一和他们握手问好。介绍完毕,老销望着我说道:“你那位还是你自己介绍吧。”
“田甜,我女朋友。”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我话音刚落,杀破天那小子不识时务的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没把我气死。平时在游戏里和兄弟们相互开玩笑习惯了,我也没在意。
听见有人说自己是鲜花,说我是牛粪,田甜掩嘴笑了起来,把几个瓜货看呆了,连我都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老大,准备在广州呆几天”最强递给我一支烟,扭头对老销说道:“老萧你打个电话催催怒斩,每次聚会都磨磨蹭蹭。”
“来参加培训,呆五天就闪。”我摸出火机,把烟点上继续说道:“混口饭吃不容易,哪象你当翘脚老板这么轻松。”
最强干笑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干啥的,这里不亏本就行。”最强说得是老实话,以前在游戏里和他聊天,他曾隐晦地说过自己捞偏门、来钱快,当时我追问他是不是混黑道,这家伙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管他是白是黑,通过游戏可以大略看到一个人的人品,最强这人在游戏里很重义气,和我很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