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人用惊奇的眼光恭敬地看了少爷一眼,带着满头疑惑走了。
童俊臣径直找到自己父亲这来,想要点钱,早知道如此,以前就省点花了。
“什么,要一千两银子你个孽障,说,你又惹下什么祸了,早告诉你在外面别得罪人,你以为我这个县令就能护得住你你当这临安县是什么地方再往东去了不远就是西湖,这地方什么人没有哎说吧,这次得罪了谁,爹去替你陪不是去,不要以为花了钱就行。”
童俊臣小心站在一边,听到老爹说的差不多了,这才答道:“儿子我得罪了一个店小二,等着钱买东西好送过去呢,要是没钱,那咱就就不管他了吧反正当时也没立个字据什么的。”
“哪个酒楼的”
这县令也是不愿花这份钱,一听是个店小二,就知道又是儿子打赌赌输了,叫人过去吓唬一下给两个钱,那一个店小二还能翻天不成
“由拳镇如归酒楼那个店小二。”
“如归店霄珥小二哥八方接应彩云追月”
“嗯”
“混帐东西,怎么能赖帐呢,去支了银子快去办,你要是现在说不给,明早上我这乌纱帽就得被摘了去,你怎么敢跑那去,那是不是有一个姓柳的姑娘”
一听地方和人名,县令就恢复到一个正直的状态,连忙督促儿子去送东西。
“不知道那个柳姑娘,要不孩儿在去问一下”
“问个屁,不许打听,快滚”
由拳镇这边,如归酒楼三楼上面那个屋顶已经被掀了开去,旁边的墙也给砸开,整个把三楼变成了屋顶,不同之处就是平的,原来那个是斜的。
酒楼的房子向来就高于一般人家,那大水离着二楼还有三寸来地,划着木排正好顶到二楼上,这样一弄到是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尤其是隐约看到水中那些被淹着的房屋时候,如梦似幻。
这么个地方其实就是准备用来赚钱的,那马公子回去后到处派人宣传,说是由拳镇水灾现场,如归酒楼提供特别风味套餐,观赏免费
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公子、老爷都对个事情产生了兴趣,发水灾和看水灾他不一样,看的人更多的是体验视觉上带来的一些冲击,没有离家舍业,就永远体会不到那种痛苦,这些人都是好奇原因要过去的。
还有一些是认为如归那个风味套餐,想来那味道应该不错,还是免费的,尤其是这发水灾的时候,能吃上泡在水中的酒楼美味,以后也可以吹嘘一番。
不少人实在是等不急了,下午听到消息就走,一路的催促。
这由拳镇外面,早有人在一个水浅的地方搭起一简易码头,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每两人守在一个木排上,在离码头不远处停泊。
此时已近傍晚,一辆两匹马拉着的车子颠簸着赶到,停下后从车中下来一大腹便便地老爷,旁边还跟着一小妾,紧紧地腻味在一起,又有一丫鬟下来帮着撑伞,车夫及车自顾。
三个人相互搀扶着来到简陋的码头上,这老爷对着那边一个木排招了下手,两个小伙子麻利地站起身飞快地划着木排赶到。
这老爷模样的人对着自己那个小妾露出一个潇洒地微笑,抬手就把一锭足足有五两的纹银扔给了一个小伙子。
“到如归酒楼,你两个分了吧。”
只见那小伙子把那锭银子恭敬地由双手奉上,脸上挤出一个为难的笑容说道:“这位老爷,咱们这个木排他不能渡半个人,一个人是十两银子。”
“什么多钱如归酒楼不是免费么”
一听这话这老爷心就是一揪揪,瞪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
“回老爷您话,如归酒楼是免费,可小的不是如归酒楼的人啊,您若是嫌贵可以想些其他办法。”
这小子说着话瞟了那个小妾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不贵,老爷我就是喜欢打听,太便宜了,说实话,从来就没坐过这么便宜的木排,五十两,拿去,剩下的打赏。”
忍痛花出钱,一行人终于是到了如归酒楼这,这老爷一看到此处模样,心中也舒服不少,立一片汪洋之地,展一往无前豪气。
上得二楼避雨,自有店小二迎出。
“老爷、夫人,你二位点些什么本店所有东西都是明码标价。”
“不是免费的么难道你这不是如归”
这老爷急了,怎么都要钱啊。
“不是说,由拳镇水灾现场如归酒楼提供特别风味套餐,观赏免费么”
店小二带着笑容耐心的解释道:“回您的话,由拳镇水灾现场如归酒楼提供特别风味套餐,观赏免费意思是观赏免费,和风味套餐没关系,现在也没收您观赏钱。”
第三十章 十倍价钱不算多
“小店子,定十倍的价钱是不是有些高了”
杨大小姐手中拿着一份如归酒楼新制定出的菜单,惊讶地看着后面标注的价格,原本就已经很贵的东西,现在整整翻了十倍。
店霄珥跟大小姐并排站在木排上,听着她的问话,看着不远处燃起了的如归酒楼,还有那自己早上写出来的幌子,半晌才说道:
“他们若是带着现在咱们能够用上的东西前来帮忙,如归全员出动陪着他们也不为过,可他们现在是来体验灾区生活的,用咱们这边的痛苦,来寄托他们的感慨,各取所需,不贵,十倍卖便宜了,明早起,二十倍。”
“听你这样一说,也是哦看来那被你算计的童公子比起他们都要强一些,还有那个马公子,刚才已经派人送过一批木炭。”
此时如归酒楼三楼那敞开地方已经坐着不下十桌,旁边专门有人给打着伞,提着灯,这写人听着哗哗流水之声,看着远处山间火光闪烁,连绵成片,再加上如归这些菜的味道确实不错,一个个吃喝得高兴,便开始互相间吹嘘卖弄。
其中靠着外面一桌上坐着六个人,推杯换盏时就见那背北朝南上首位一个身着华服的老者,一手轻拂着额下那零星几缕飘然,一手托着酒杯,目光看着远处漆黑夜色中,还在挑灯干活的木排,感慨地说道:
“诸位,老朽看着这由拳镇此时风光,当真是有一种沧海桑田之感,谁能想到前几日还是炊烟袅袅的地方,到此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