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边吃饭的人已经不只是最穷的人了,一些个家中同样不太富裕和某些吝啬到了极至的有钱人,也会同样来到这边占一把便宜,四十间屋子周围已坐满了人,旁边还有一些等不及站着吃和排队的,看那长长的队伍就可以猜测出这成二公子一天要送出去多少钱。可能没几百两银子都不够吧。
正当这成家的人心疼而又获取大量百姓好评及县令大人褒奖的时候,一种说法开始悄悄在东莞县蔓延开来。
“诶老哥你听说了吗咱们县令大人要有所动作了,开始准备对付那些原来这个地方地恶霸,怎么不相信那你看看成府,原来也是一霸,后来占着一个银场开始发大财,现在正和新来的县令私下里联手呢,看看他家那个二公子最近做的事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盐场中冒着酷日不停煮盐的几个人趁着换卤水的工夫。凑到一起开始谈论现在东莞县的事情,一个看样子脑袋比较好使的人正跟其他几个人分析着情况,那听的人中有个年岁稍小地,用舌头舔了下嘴唇赞同道:
“二叔说的是,那个成家的二公子确实变了,不去青楼玩耍,也不在街上随便的逛来逛去欺负平常人家的女子,整日就在那牛牛牛肉丸子旁边的四十间屋子中坐镇,那卖的东西简直就是白送,不然一文钱能吃到什么我早上过这边来的时候还去那使劲吃了顿呢。并且偷着带出来几张饼,等会儿晌午歇息时就给吃了。”
“就是,原来听说他们还是因为和那牛肉丸子的人赌气,现在看来不象,那一定是为了掩人耳目的,毕竟他们原本也属于这东莞地一个和其他恶霸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势力。哪能明目张胆地就说是帮着县令的对吧”
另一个人也在旁边说着,那灶下面的火都已经不够了,这些人好象都没发现,非要把这个事情给分析明白了不可,直到一个人听着听着觉得没有什么新消息了后,这才提醒道:
“哎呀那边的火都不够了,快回去,不然等会儿监工的过来咱们又该受皮肉之苦了。”
这下其他人顿作鸟兽散,而这个提醒地人跑道灶炉那里,胡乱地扔里些柴火。也不管烧的如何,转过自己看着的地方,几下消失在原地,那些个刚才说话的人,不经意间收回关注这个人的目光,开始继续重复起单调的动作。
尹非凡这个县令也已经按照原来的计划开始实施了,早早的就告诉邓主薄和彭师爷忙他们自己的事情,他要和童童去牛肉丸子吃东西,结果乘着轿子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衙门。此时那邓主薄和彭师爷已经离开,县令禀退了其他人。带着童童一头钻到了他们的那个后院之中,快到中午时才出来,二人明显换过了一身衣服,那县令还画过了妆,与怀中抱着一个盒子地童童悄悄从后面出去。
在他们相隔的那个院子里,依旧不停在牌子上写字的新来衙役何琼透过那微开的门缝,把这一切都瞧在了眼中,再也顾不得自己手上的活计,扔下笔麻利地穿过门,一个助跑就翻上了墙,探头看过几眼,飘身而下,朝一个方向跑过去,临近到大路时,正好看到一高一矮两个人坐上一辆马车,顺着大路跑了下去,隐约间听到那车夫说了句公子坐好喽,成桥村用不上半个时辰就到。
成桥村,顾名思义其中一定是有桥的,而事实也是如此,不但有,还是连续的四座石桥,架在两条来回弯曲的河流之上,这两条河都是东江分出来的小支流,虽是不大,对当地地作用却不小,这四座桥坚固且宽敝,并排跑四两马车都没有问题,这在一个村子里是很少见的。
连接桥通到村子中地路也同样不错,哪怕是下雨天,那雨水也不会过多的汇聚在路上,稍微带着些坡度的路面会让雨水顺着旁边的沟流进河中,这一切都是都是成桥村成府所为,按理说村子里的乡亲们应该感谢成府才对,只是现实的情况却并非如此,那些人基本上都不走这四座桥,宁愿绕的远一些,有些孩子不想多走路,那就在桥下的水中游过去。
原因很简单,走这条路,过这四座桥是需要花钱的,修桥、补路的成家在这路上和桥上都安排了人,专门收取来往行人的费用,尤其是到了下大雨涨水的时候,可以绕行的路就会被淹没,游泳也不再可能,每当这个时候那成家的老爷就会高兴地让下人打着伞,站早某一座桥边观看。
这两天那些守着的人却不知为何没有出来收钱,一些个胆子大人村民偷偷走了两回,发现真的没事,这才放开了胆子,此时就有母子两人行在桥上,做母亲的怀中挎个篮子,看那小心的样子应该是易碎之物,正走着,一阵马蹄上传到,二人望去,只见一辆马车驶来,到了这边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探出头四下打量着。
第五十九章 牛肉丸子换新招
什么他去了成府难道这最近的传闻是真的,他与了联系哼看来他果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既然如此,也别怪我们不客气,马上给我去找来那五个耗子,就说有急事。佩佩贡献”
正顶着烈日在东莞县的某个村子里一家家记着牲口种类和数量的邓主薄,听过了匆匆跑来向他报告的何琼说的话,皱着眉头把何琼拉到一边没有人的地方深吸了两口气,咬着牙吩咐着。
何琼点点头见他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转身就离开了,奔去的方向正是那盐场的所在,留下邓主薄在原地又想了半天,这才强忍着心中的某些骚动,换上副笑脸转身回到房前对着等待回答他问题的一个老头说道:
“大伯,真的就这一头驴子好,我给您记上,放心,不管你们多要钱的,哦,还有三只能下蛋的鸡,恩,这也记上了。”
说着话邓主薄看着何琼离开的方向,总觉得心中好象有些不舒服的样子,又想不出具体的原因,只好使劲甩了两下头,带上一个衙役继续向下一家走去。
肩负着重要使命的何琼此时正奋力地奔跑着,只有上到了大路,才能找到马车,至少今天晚上能到海边,如此远的距离,他可不会用两条腿跑去,村子土道上的沙子这时候显得尤为的单调,不时好象有相同模样的在眼前掠过,闷热的天气下,跑了一阵子以后,整个胸腔似乎要炸裂开来一样。
何琼不得不稍稍放慢了脚步,几个在路旁边玩耍边割着猪草的少年看着他这个模样纷纷露出好奇的样子,随后又觉得有些无趣,继续着几同龄人的欢笑和劳动。
何琼记的前面好象应该有条小河。来地时候就是踩着上面的石头过的,一会儿正好到那里休息一下并喝些水,抬头看看天。喃喃自语道:
“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跑这么快了,哎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浑身上下好象没有多少力气似的,头也是如此的疼,难道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还是这两天写字多了累的真是想不明白,等传完了消息一定要好好歇歇,哼那个县令看来真的就是个书生。佩佩贡献什么都看不出来,比起陈捕头可差远了,可惜,陈捕头说的却是不算数,就因我会写几个字,居然会连续给我单独带回来不少好吃的东西,这几顿饭真香啊。”
自言自语说着地时候,周围其他的影响也随着他的注意力转移和变得弱了起来,前面的那条小河也已出现。何琼连忙迈了几大步,到了石头搭建的那条路的上面,也就是河的上游的一点,蹲下身来捧几水使劲泼到自己身上,一阵的清凉让他精神不少,觉得又有些不过瘾,他直接把手拄到了浅浅地水中,把脑袋凑到了水面之上,张开嘴尽情地喝着。
扑通一声轻响,一个小石子被人给投入到水中。正好落在他脑袋旁边,那溅起来的水珠都已飞到了他的头上,猛的抬起头来,本以为是哪个孩子在调皮他却猛然愣住了,只见河的对面和他的身后分别站这一个人,这一看到就知道绝对不是善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