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搜刮了一回,抓了十个壮丁组成了探险分队,出发时还罗嗦个不停:“对这么一个完全没有战略意义的地方展开探险,竟然用两名上将参与其中。实在是太浪费了,完全无意义的冒险行为。一旦出事,会给人类世界造成多么惨痛和无可挽救的损失啊”
这家伙跟我一样,张开乌鸦嘴时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听到这席话之后,除我之外地所有人都对他怒目而视。
天翔号降到了近地轨道之后停留在了太空中,我们一行十二人乘坐三艘接送机降落到了秃鹫要塞星球表面。稍微适应了一会此处近乎失重的环境,调节了自己耐压宇宙服里的平衡调节装置后,包括虹翔在内的一行人都聚集在我面前,看我到底要耍什么花样。我当然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咳嗽了一声,说:“准备进入基地,寻找战备物资。”
“什么”虹翔的眼睛瞪得跟牛一样大:“你再说一遍”
我淡淡地回答:“为了进行危险地分段跳跃,天翔号在离开远征舰队后方指挥部时卸下了所有的弹药。现在只有伽马炮可以使用,这种状况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你的这种解释恐怕说服不了我”虹翔暴躁道:“我们遭到袭击的可能性大吗一点都不大就算是有,我相信就凭这艘装甲坚固、速度暴快还有伽马炮的鲑鱼级,还没人能拿我怎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艘舰甚至比现代级还好使呢。只要冲过了天顶门进入三星”
“我们彼此彼此罢了。”我呵呵笑道:“要么象你说的一样,冒一炮不发满天裸奔的危险虽然你可能觉得那是一种俺样地美学;要么就到这里来找些可以使心情安定下来的硬通货。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啊。”
虹翔抗议道:“不对,还是不能说服我”
“那我就只有那样说了。”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是我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一样。我感觉到这里走一趟是最正确的选择。”
“好吧好吧,反正你官大脸大。”虹翔悻悻地别过头。停止了争执。他把十个探险队员分成两队由我俩分别率领,然后用硬币猜了先后。我们两队人便分头从基地的正面入口和侧面小门钻了进去。
与外表显示出的荒凉不同,基地内部显得凌乱不堪。任何搬家时再不想回来地人都会作出这种事:破家具、坏军械、废文件等丢得随处都是,有的地方甚至要仔细挪动身体才能过去,不然得沾上一寸厚的灰。我上次经过这里时直接就跳到尼布楚去了,并未亲自到这里看过。只得拿着电子地图边走边看。大概是手气差,我这一路几乎没什么发现,好容易找到2d区的一个军械库,里面却是空的。虹翔此时到达了2a区的主军械库。传消息来说找到了不少好东西:机关枪、火焰喷射器、冷冻枪等等,但没一样是天翔号需要的,只能让他和他的手下显得稍微威风一点,同时背负更沉重的负担而已。我稍微耻笑了他两句,问:“戴疯子经营这里许久,军火囤积应该不少,你说他会放在哪里”
“他囤得是不少。我想不会全被搬走。我觉得最可能放在基地最下层的20b区那个大军火库里。不过路太远了,咱们人又不够,我说还是算了吧。”
“废话,肯定有机器搬运,难道戴江南会肩抗手拉地把弹药往上搬二十层少偷懒,咱们往下走吧。”
“走不成基地现在是废弃的。三层以下有重装甲隔离门,没有电力供应和id卡是打不开的。”
“那就去打开电力。”我翻了一下手中的电子地图,说:“你那边近,去吧。”
在等待电力恢复的期间,我带着手下的探险队员们从第二层慢慢向第三层搜去。这里本来是费里亚地基地,后来又为人类所占领。因此显现出许多奇怪的景象。不少费里亚修建的永久性防御设施无法拆除,仍然保留在天花板、通道拐角和其他隐蔽地点。搜到第三层楼梯口的一间工程技师办公室时,探险队员找到了一本手册。我翻了翻,发现他们当真是天才,硬是以很粗鲁的方式修改了费里亚的防御控制系统当然,为什么两个完全不同地种族的科技可以那么容易的融合在一起本身就是非常奇怪的事,只是目前我还想不到那里去罢了。只要打开主控制系统的开关,费里亚的这些防御火力就会对主控制系统储存地友军以外的目标疯狂开火。费里亚的防御火力我曾在阿尔法上见识过。委实厉害。
我正在研究这本手册,忽然面前的计算机发出了通电的声音,身边的队员伸手打开开关,天花板上的灯也亮了。虹翔那边的人已经成功恢复了电力供应。我连忙跳过不要紧地环节,照着手册的解说把自己和虹翔的军官证id卡号输入了铁闸的id验证数据库里。办完这些手续后,我也不等虹翔了,直接带着人通过了铁闸,向下面走去。
走过铁闸后,我便开始感到一种隐隐的不对劲。也许是神思恍惚,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往下又探索了三层,没有什么大的发现,却始终有些心神不定。此时虹翔来了通讯:“我们也下来了,你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没有”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但好像是有些不对。”
通讯机那边的虹翔却忽然换了天界语对我说话:“难道你还没发现”
“干什么用这种语言”我一下子警惕了起来,回头看看后面的队员离我还有段距离,压低了声音用天界语回道:“发生了什么事”
“神力几乎用不出来了,难道你没发现”
他这一说,我终于明白了这种异常的感觉是什么。在平时,为了让自己生活得尽量平静一些,我的精神之外始终有自己加上的几层枷锁,防止外界信息的随意流入。在没学到这一招之前。我曾连续数月充当川北区的中心信息交换机的角色,各种正直、荒谬、高尚、下流地信息昼夜不停地涌入我的脑海。几乎让我地脑袋炸开。学到这种保护自己的措施后,我的世界终于清净了下来,得知外界信息的方式才开始由被动转为主动。虽然一向不爱主动去打探别人的隐私,但许多比较外露的情绪,甚至空气中流淌的一些微妙变化,我都感觉得比平常人敏锐得多。进入铁闸后,这种感受全部消失了,我甚至无法明白自己身后五米的探险队员地眼神是什么意思。所以我才会觉得不习惯。
我主动试图施展自己的神力或精神力,然而虹翔一点没说错,似乎四面八方都有一种什么无形的东西控制住了这种能力。我试了几次,只得无奈地放弃了努力,说:“你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