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对这次来之不易的见面做了相当详细地筹划虽然都是老大不小过三十的人了,但从七三年回来以后,已经两年没有见面,讲究点情调排场比如在琵琶湖中泛舟、富士山上赏雪一类的也没什么不好。可新京都混乱的程度是我始料未及的,这种混乱竟然在黄昏时分就延续到了新京都附近的大中城镇。到处不得安宁。天意难违,我俩的会面只得改在池袋一家新开地“风铃”酒吧地下酒窖里进行。
见到我时,寒寒的激动程度远超过我的想象。她扑上来就掐住我的脖子,怒吼道:“一切都是你在搞鬼,是不是”
要不是巴斯客冰英勇护主,我大概会成为gd历史上最死不瞑目的一位幕府将军。好容易两边扯开,我连声苦笑道:“权力名声,不过是浮云而已,何必那么激动呢”
寒寒冷静得还算快,用力甩开扣住她胳膊的巴斯克冰,恨恨地说:“说清楚。”
我用眼神逼迫巴斯克冰退了出去,一直等他关好了酒窖地小门,才转过脸说:“请把你的力量借给我。”
“你也会这样说话太可笑了。”寒寒撇了撇嘴说:“我需要合理的解释。”
我耸耸肩说:“说是我幕后操作一切,过了。幕后工作做了不少,老实说也利用过你,但这件事我确实没有插手,说见死不救还差不多。林铁峰的崛起和玄霆号事件,当真是谁也没能料到的意外,但以我看来,也是迟早要发生的。”
寒寒紧盯着我地眼睛,咄咄逼人地问:“那你是否认插手推动此事了”
“没错,我不会对你说谎,你明白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确实,这几天发生了几件大事。相对而言,不客气的说,你刚刚遭遇的事不算什么大不了的。”
寒寒意识到我终于切入正题了,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便继续了下去:“你想听最近的还是最远的,最好的还是最糟糕地”
寒寒笑了笑:“按照你的想法说吧,这里应该很安全,我们有充足的时间,不是吗”
“这应该从何说起呢”我皱了皱眉:“那先说最小的一件:北条镰仓已经太老了,他似乎已经没有控制目前日本混乱局势的想法。与此同时,第二舰队却得到了一份命令:从天顶门附近的巡逻空域返回地月系。”
“他不可能让浅野由加利登上前台。她还做不到,绝对做不到。”寒寒微一沉吟:“但这个消息对你绝对不利。”
“第二个消息是将来时态的,不过现在也许已经开始了。江淮军将在今天晚上发动兵变,扣留朱赫来、谭康等政府要员,建立军人政府。”
“这种事有可能发生吗”寒寒怀疑地看着我:“林铁锋可能会有那样的野心,也拥有发动这种小规模兵变的实力,毕竟东北军已经给辛巴带走,日本又没有像样的正规军,整个东亚没有足以遏制他们的武装力量。可是国际社会不会承认他这个少壮派的,我相信不会。他不可能取得稳固的实际统治地位,这种轻举妄动只会把半个地球都带进动荡颠覆的深渊。除非”
说到这里,寒寒把眼光转向了我,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情:“除非他拥立一名有足够名望的人为领袖。”
我微微一笑,说:“不用怀疑了,那就是我。”
第四章 霸主的决断
对于南京gd来说,谭康应该算是有相当特殊意义的一任总长。他不仅见证了南北中华的兴衰过程、少壮派夺权换天下的政变,而且经历了使gd名存实亡的那次分权运动。尽管那次分权运动只是换汤不换药,但对于gd来说,已经等同于退出历史舞台。他是南京gd的最后一任总长,“民选”政府的首任首相。如按封建时代的历史惯例,他死后的封号不外有二:“炀帝”或“太祖”。然而,这种自我矛盾的身份象征,非雄才大略者不能承受。
谭康自然担当不起这种评价,他的性格和家庭背景都决定了他无法象多数出身贫微的铁腕领袖那样刚毅果断,而是走太子党路线。在南京gd政治局工作的几年里,他四处结交,编织关系网,游走于宁派沪派高层之间,但从来未有过什么独特的见解或做法。我能以武力为他树立领袖地位,但无法从根本上改变他的威望和声誉。分权之后,他多了推搪我要求的借口,但实际上权力也确实不断从他指缝中流逝。寒寒和提都斯虽然也有权力集团幕后支持的因素,但更多的是靠个人魄力、能力和协调力开创了自己的天地,谭康则做不到。
脚踩阴阳两界的郭光在南京看着他从总长到首相,对此感受很深。海啸当天的聚会上多喝了两杯后,曾口不择言地对谭康下了这样的评语:“那家伙就象个继承了亿万家产的十二三岁孩子,竭力想摆脱似乎窥伺着财富的远房叔父的监护。真正甩开了之后,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吃不下、保不住那么大一摊子家产,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回头。”
由这样的人做泱泱大国元首,委实难以服众。谭康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斤两和短处,建立军队时只限于很小的规模,而且交给绝对的跟屁虫朱赫来去掌管。这样地安排本来没有大错,可糟糕的是原本很有抱负地朱赫来被那次由我黄二搭台、辛巴唱戏的南京清洗行动吓破了胆,一夜间老了二十岁。再无一点锐意进取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