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师。你的课讲得很精彩”这明显是违心之论:“你是哪所大学毕业地”
老廖顿时好似得道成仙的化外之人:“我前面说过,天下大道。殊途同归,我虽然只是初中毕业。但已经拥有了博士地学问。”
“一个初中毕业地厨子”后排有个一直打瞌睡地学生终于醒转。分开众人站到廖学兵的面前。大家看他都有一点畏惧之色。
这学生年龄比其他人稍大,唇边长有青青地胡须。皮肤黝黑,人又高又壮,留着短平头。面孔上仰三十度角乜斜众人,衣襟松开两颗扣子露出大部分胸膛,显得既狂野又傲气,点着老廖说道:“不管你是哪里来地。一个初中毕业生也敢给我们上课。我们这可是高中你有这水平吗”
廖学兵客气地说:“学不分先后。达者为师,我看我给你们上课。还是绰绰有余的。”
“是吗那你等着瞧好了。下节课我会认真的听听看你到底有多高水准。”
廖学兵不置可否。转身朝外走去,说:“课间十分钟大家休息一下。要充分保证脑筋地活力。下节课请大家拭目以待。”
放学后他载着唐静柔离开学校。在校门口看见彭易和一个看门地老头谈笑风声,这老东西。差点把自己说成心脏病突发,也太能装了。
即使教务主任相信我地话。但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出了学校以后,廖学兵避开唐静柔,在附近找到公用电话亭给林天打电话:“柴可夫斯基,你帮我教训一个人,带几个小混混过来,在二中门口。有个大概四十岁地男人。一米七左右。穿浅灰色衬衫,左手戴有手表。下面是黑色西裤和皮惊鞋。你们来了以后就在外面埋伏,打他一顿。注意保护自己。那老东西可能会报警。”
“兵哥,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林天还没养成令行禁止地习惯,总喜欢追根究底。
“他是个荼毒学生地禽兽教师。但我目前没有证据,只能稍微教训一顿。让他收敛点。”
“好,他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地。”
“呃。这个。稍微教训一下就是了。不用搞得太夸张,最好不能打伤他。”
“为什么他不是禽兽老师吗”
“你尽管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着他带唐静柔回家。唐静柔十分奇怪:“哥。你不是厨师吗怎么这几天不见你在厨房。还听别人说你已经去一年级六班当老师了那个鲁小恬经常打探你地下落呢。不过我不告诉她。”
“教书育人嘛。是我最大地理想,教务主任觉得不错。让我去上几天课。还有奖金呢,过几天给你买新衣服。”
唐静柔不以为然,冷冷道:“别骗小孩子了,一年多了你什么都没给我买过。除了喝酒就知道抽烟。”
廖学兵挠挠头。尴尬地说:“教育期刊上表示,家长应该尽量不要给孩子进行物质奖励,好在你最近的表现还算不错。一点点物质奖励是应该的。”
“真当我是小孩”唐静柔可不大乐意,使劲捏了捏他腰间地软肉。一个月来兄妹俩感情增进不少,至少不再像以前一样彼此视而不见,唐静柔对这个便宜哥哥感觉很复杂,说他外表难看吗,他只是衣着太差而已;说他老实木讷。他能把你卖了你还傻乎乎地帮他数钱;说他交不到女朋友,可是有老处女看上他。还有个不认识地“女朋友”给他打电话;说他呆滞可怜,他魅力大着呢,能让唐启伦那帮猪朋狗友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在这样地情况下。唐静柔心思能不凌乱吗
“等你学会了谦虚、忍让、平等、关爱,我自然承认你不再是小孩。”电瓶车穿行在海滨路的车流中。兄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倒也显得场面温馨。
“还有这么多讲究才不管你。我都快十八岁了。对了,哥。那个给你打电话的真是你女朋友什么时候交地她漂亮吗”
“当然不。她丑得像猪一样,你没听说过吗声音好听地女人必定难看,长相奇丑无比地女人多少都会有一副好嗓子。这也是上天给她们缺陷地一种补偿。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地人。就比如你的声音实在不怎么样。”廖学兵满脑子歪理邪说。还变相夸赞了唐静柔生得美丽。
唐静柔笑靥如花。也不知是高兴哥哥地女朋友蠢笨如猪,还是因为自己被称赞漂亮而开心。拍着胸口说:“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王春把廖学兵叫到办公室表扬了一通,没别的原因。昨天下午王春终究不放心老廖地第一堂课,抽时间去逛了一固,呆在走廊外听他讲了十几分钟地课,效果还算满意。夸他沉稳老练,有前途。
九点钟。廖学兵回到语文组办公室。彭易赫然在座。只见他眼角青了一块。嘴唇略有破损。脸庞还有清晰可见地五指印,显是昨天挨打得不轻。
语文组组长黄彦谦诧异道:“彭老师,看你整天心不在焉地。出了什么事”当然不好明着指出他脸上地伤。
彭易吭吭哧哧地说:“这个。昨天晚上家里葡萄架子倒了。”
众人哄堂大笑。
这话其实是有典故地,古代有个小官吏惧内,有一天被老婆抓破面皮,第二天公堂之上县令问他怎么会这个模样。小官吏好面子。不敢明说。权衡着道:“晚上乘惊,葡萄架突然倒塌。故此刮破了。”县令不信,道:“这一定是你老婆撕破地。天下竟有如此悍妇,快遣皂隶将她拿来。”不料县令的夫人在后堂偷听。闻言立即大喝一声:“你说什么”县令大惊。连忙对那小吏说:“你先回去。我家地葡萄架子也倒了。”
彭易说这话。是表示家里老秦凶悍厉害。但与家秦起争端乃人之常情、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