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莲仰脸看着顾景行,那么俊美的脸,薄唇星目
143、赴约
,透着无限的温柔,定定地看着她,半天才叹息了一声:“青莲,你是个好姑娘,迟早你会站在一个真正修真者的角度看问题的。”
“什么是真正修真者的角度”岳青莲有点急躁地反问,“就是以万物为刍狗吗那都是人活生生的人”
顾景行依旧抱着她,很平静地说:“那人类一样宰杀猪狗,为了饱腹,又有什么不同”
“这这不是一回事吧”
“不是吗有的人戒慎自身,常年吃素,有的人则无肉不欢,他们可曾想到,猪狗一样是有生命的,他们当然可以依仗人类是万物之灵的身份对其他生物任意宰杀以获取食物,那么,在他们之上的修道者,对于他们这些凡人,又为什么不能收取生魂,随心所欲这不过是一个食物链的关系,只是人类没想到,其实他们并不是站在顶端的那一个。”
“那不一样我本身是个人啊”
顾景行淡淡一笑:“你耳上的小金鲤,活到今天,难道就没吃过自己的鱼类同胞”
岳青莲感到耳朵上剧烈地一颤,一直化形成鱼形耳坠的小金鲤哆嗦了一下,继续咬着挂钩装死。
顾景行再不说话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松开岳青莲,转身走到窗前,背着手,静静地看着城市的夜景。
看着他的背影,岳青莲忽然想起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两句话:世界只不过是他的牧场,人类只不过是他的牛羊。
这才是修道者和人类的不同之处,生杀予夺不过在他一念之间,虽然佛家讲因果,道家讲因缘,甚至还弄出个什么道盟来意意思思地约法三章,但是真的事到临头,唯一能约束他的,也只有他的本心。
“景行,我知道现在局势危急,你的压力很大,所以我也不能要求你什么,只是请你
”
岳青莲的话还没说完,大厅另一侧忽然传来了一声粗哑的女声怪笑:“呵呵,ah oi挺有趣的啊。”
她猛地回身,白玉印已经抓在掌心,丹田内青色莲台飞舞灵光,严阵以待,却听到顾景行惊讶地叫了出来:“奶奶额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144、尴尬的初会
在大厅那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人影,顾景行一出声,她们身形微动,也没见移步,就已经接近到了面前,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岳青莲。
顾景行大感窘迫,急忙介绍:“青莲,这是我的祖母和母亲,这位就是我一直跟你们提起的岳青莲小姐,我正在追求她。”
镇定了一下心神,岳青莲仓促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一位是身形瘦小干枯,满头白发稀疏的老太太,只是深陷的眼窝中黑眸精光四射,灼灼有神,被她看一眼好像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都无可遁形,穿着一身黑不黑黄不黄的麻布及膝衫,阔脚裤,手里拄着一根拐杖,黑沉沉的,不晓得是什么材质,只是杖头雕成一个怪兽的头颅,三只眼都用红色宝石镶着,在满室银河灯饰的照耀下,仿佛环绕着三圈血红色的光环。另一位就正常得多,外貌是三十近四十的样子,穿着今春v新款的金色onogra花纹立领真丝上衣,露着两条珠圆玉润的雪白手臂,腕上春水般澄绿的翡翠镯和黑发上簪的短钗明显是成套首饰,散发出一团明澈的绿光,眉目之间和顾景行有几分相似,带着春风般和煦的微笑,亲切地看着她。
她立刻恭敬地向着老太太微鞠一躬招呼:“奶奶您好。”然后又向中年女性点头致意:“阿姨好。”
两人怔了一下,忽然一起笑了起来,中年女性半掩着嘴,优雅中透着几分矜持:“哎哟,你这孩子,是该说你会说话呢还是不会说话呢”
顾景行跺了跺脚,拉过青莲面向中年女性,重新介绍:“这位是我的奶奶。”然后拉着她转向那位白发老太太:“这是我母亲。”
“啊”岳青莲的脸腾地红了,从小到大见人打招呼她还没出过这么大的错,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呀。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白发老太太嘎嘎地笑了几声,“反正我这副样子也不是第一天了,不能怪她。”
“对不起。”岳青莲赶紧认错。
顾景行没有放开岳青莲的手,依然十指紧扣,紧紧地拉着她,略带埋怨地问:“你们怎么来了一定又是有人告状我不是说这里的局势我能控制吗”
外貌年轻的祖母大人略带嗔怪地扭头对身边的儿媳妇说:“看看,这个小没良心的,我们千里迢迢飞过来,他还不领情。”
白发顾母看向儿子的目光充满了溺爱,嘴上却说着:“你那鸡毛公司一摊子破事,我们才没心思管,真要是本家要过问,也应该是你爸爸过来,我们是来看你相中的姑娘的。”
说着她的目光又落在岳青莲身上,很难说里面没有挑剔的色彩:“今天是和岳姑娘一起共进晚餐吧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打扰到你们”
“不打扰,不打扰。”岳青莲干笑着说,“既然来了,就正好一起坐下来吃个晚饭吧。”
“那怎么好意思,你们年轻人吃个烛光晚餐,还特地把餐厅包下来享受二人世界,多么有情调,我们两个长辈倒是来得冒失了。”顾家祖母笑着说,又侧头去征询儿媳妇的意见,“你只是说担心儿子,想尽快见到,现在见也见到了,该放心了吧不如我们这就回去先住下,等景行和岳小姐吃完晚餐回去,你这当娘的再仔细拷问他不迟。”
岳青莲站都站不住了,急忙说:“这话怎么敢当,两位长辈来了,我本就应该登门问候的,何况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当然请一起吃个便饭,反正早就说好了,是我做东。”
“这可不好,初次见面,哪能让你破费呢,再说,现在女孩子都矜贵得很,脸皮薄,我们这些老人家往这里一坐,倒把你们做小辈的拘束住了,说也不敢说,笑也不敢笑,还有什么意思。”顾家祖母笑眯眯地说,“幼书啊,你说对不对咱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