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他周身笼罩的光环再度浮现出麒麟法相,金红色的火焰蔓延全身,火苗儿勾勒出金鳞铜甲,小小一只麒麟却隐然有雄霸天下的气场,他念完了最后一句咒语,将大头一晃,从火焰幻化而成的角顶端,赤红色的火焰喷射而出,奶声咆哮:“踩死你”
红衣女正和金黄烟雾陷入僵局,猝不及防被这一击给打个正着,从肋下穿入,破胸而出,一时气短,金黄色烟雾趁势席卷而上,一口就吞掉了她半边臂膀
“啊”红衣女疼得尖叫了起来,断面红色的血肉翻卷,露出白森森的骨茬断面,奇怪地是没有一滴血流下来,她拼命向后飘去,单手胡乱地抖出一道黑光试图阻止金黄色烟雾的进攻,所幸金黄色烟雾似乎只局限在十字街口一角的固定区域内,她横飘过马路,对方并没有追赶,只是继续翻滚着凝聚成硕大兽头,有一栋楼那么高,逼视着逃窜的敌人,声如洪钟地喝道:“滚”
红衣女咬牙挺住,裙摆一扬,已经到了斜对面的另一栋建筑物檐上,手攀着上面一个巨大的徽状物,恨恨地说:“你等着这里人口繁盛,食粮充足,等我吸干这半城人的精血之后,看你这个大头鬼还有什么本事来抵挡我”
猛然她听得身边有人嘿嘿冷笑,接着月光下,檐上的石雕抖抖身体,慢条斯理地伸出了爪子:“此乃高法大庭,审决素断之地,公理严明,你一个小小僵尸,在此地高喊什么吸人精血,是欺我狴犴兄弟不曾镇守在此么”
红衣女目瞪口呆,还没等再出招法,嘲风已经如虎扑到,利齿一抓,半截血红长裙连带着一条大腿已经被卸了下来
红
151、红衣女子
衣女嘶声嗥叫,拼尽了毕生修为,拖着残躯一道红光咻然远遁,转眼就消失在天际。
嘲风摆了摆头,裙摆和大腿就此凭空消失不见,他伸出爪子上的指甲,小心地弹去国徽上刚才被红衣女的断臂沾上的一星儿碎肉骨茬,哼了一声,重新踱回自己原来站的地方,继续昂首挺胸,做回石雕。
小麒麟这才从石像后面钻出来,化为人形,挥挥小手,奶声奶气地说:“貔貅,嘲风,谢谢你们。”
“哼汝这小娃,好不懂事,自己遇险,却拉我们下水。”貔貅侧着一只篮球般大的眼看着他,“要不是此妖孽心怀不轨,有意冒犯,踏入禁地,着实该死,本神兽可不会管汝的闲事本神兽乃奉天承运,专在此镇守财地,积攒无上功德”
小麒麟虚心地对着肥短的小手指,听他滔滔不绝地讲。
“这必定是外来的妖怪,本地的妖怪都晓得,只要他们不靠近建筑本体,我们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只有镇守之权,却无降妖之责。”嘲风趁貔貅说到中间的时候,急忙插进话来,“如今盛世太平,并无战乱,为何群妖四出,戾气纵横”
貔貅哼了一声:“与我何干”
说着他就要缩回石像中去,忽然又停住,问了一句:“此次还需带路否”
小麒麟用小手指拉下眼皮,伸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嗳不用了,谢谢”然后欢脱地迈着小短腿跑走。
街头,重新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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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不平静的夜晚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卫总深夜开车到家,本来就困得直打哈欠,却发现别墅里灯火通明,大门口站着三个打扮各异,但他一眼就可以认出是修真者的男人,背负双手,成品字形站在门口的车道上,状甚狂妄。
“还有完没完了”卫总连火都没熄,直接跳下车,狠命地把车门一甩,“姓刘的也太欺人太甚道盟规定对各世家在现实社会中的代理人实行人身保护,你们这群龟儿子还找上门来了知道公民的私有财产受法律保护不受侵犯吗”
为首的王七爷面沉似水,阴狠一笑:“姓卫的,少说废话,别说人世间的法律,就是道盟的约束,又能奈我何你识相的就赶紧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孙儿,和他的伴当”
卫总背靠着车门,同样也冷笑了一声:“你个龟儿子的龟孙子死了,就找到我头上我卫某人是个遵纪守法的商人,每年税都不少交一分钱,我管是哪个日了你的先人板板儿”
王七爷眉头一压,就要动手,他身后的男人上前一步,低声劝阻了一句,又对卫总抱了抱拳:微笑着说:“卫先生,久仰久仰,你以一人之力,供养临平山陈家多年,乃是出了名的贤德之人,我们又怎么会为难你,只是刘门王七道爷的爱孙于前几日不幸罹难,想之前曾经和陈家门下弟子有所冲突,故而前来探问一声。”
“探问就是这样子的嗦还把老子家里上上下下的灯都打开,你晓得电费要好多你晓得国家现在正在倡议节能减排低碳环保我告诉你个王老七,你别以为人世间的法律约束不到你,历史的经验证明,凡是不遵守社会秩序自以为有点本事就肆意妄为的修真,都活不长久”
王七爷怒目而视,正要发威,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对卫总皮笑肉不笑地说:“卫先生何必动气,我们心里也并不以为一定是陈家所为,但王七道爷的爱孙损失了几件法宝,若是能在卫先生这里找到么,哼哼,那就不言自明了是不是”
卫总冷笑道:“是你们卑鄙无耻,背后偷袭,抢走了陈家的东西,陈家还没找你们算账,现在自己本事不够,东西又被夺走了,倒又回来赖到本主身上告诉你们,没有滚蛋”
王七爷控制不住地大喝一声:“东西抢来夺去,是个人的修为,我无话可说,但有人不但夺宝,还杀人害命,我万不能忍”
他强大的杀气迎面扑来,卫总庆幸自己早就有先见之明背靠着汽车,不然很难说会不会迫于对方的威势进一步后退,毕竟修真者的力量和凡人相比是天差地别,他又怎么能够抗得住这样的威逼。
就算如此,他嘴上还是不让步:“只有你的孙子是命别人的都是根草不是当初得意洋洋地说陈初技不如人,何必追究的时候了法克鱿”
即使听不懂,王七爷也明白这句不是什么好话,愈加狂怒,满头乱发呼地蓬起,咬牙切齿地说:“我收到线报,临平山并无一人外出,你必定是买通了闲散野修,趁我孙儿不备,骤起伤人如今我只要在你手中找到那三件法宝,看你还有何辩解若是道爷我心情好,还饶你一条狗命,留着你到陈掌教面前分说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