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鸢小姐,陛下的寿诞是不能耽搁的。”泰姆看看宁鸢眼神中有着一种深深的贪婪,宁鸢与伊兰都不太喜欢这名苍狼佣兵的副团长。泰姆打断宁鸢的话后,踏前了几步,向狴犴骑士以一种佣兵都熟悉的口吻道:“我们来决斗一场,如果我赢了,你就放我们过去。”泰姆的话音缓缓低了下来,“当然,我还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报酬。”
“决斗”听到泰姆话语的伊兰在心中苦笑,和一名职业军人、杀人机器玩佣兵间的那一套规则伊兰不得不怀疑泰姆是故意想将向车队埋在与此。面对狴犴铁骑,泰姆也使硬挺着强悍,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不敢有一丝大意。在整个佣兵世界,崇拜的是〔看不清〕无敌铁血军人,而龙腾九军正是让所有佣兵崇拜的军队之一。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非常危险,但他不的如此。如果宁鸢改道,他就算安全返回撒克帝国,他的主子也饶不了他。
站在车队前的狴犴骑士那冰冷的目光看着泰姆如同在看以具尸体,他突然抬手打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一道烈风自狴犴骑队冲出,泰姆那颗无法瞑目的头颅打着转飞向天空,鲜红的血液飞溅的到处都是。“好快”站在车队前那名狴犴骑士高高举起的手臂,朝天翘起的拇指硬生生的打断了依兰的思绪,他身心聚寒下拉起宁猛然暴退,“小心,他们要攻击了。”研究了数个记忆魔晶的依兰太了解这个手势的含义了每当那拇指落下时,就是杀戮的开始,而且他也清楚,这个动作叫做祭天一点黑芒伴随着一声乌鸦叫声,在天幕间急降而下,高高举起手臂的狴犴骑士缓缓将拇指收起。血鸦,代表着青楼的最高命令,他无法不暂停止即将开始的杀戮。
急降而下的漆黑乌鸦,在落地前幻化为一名披着黑色羽衣的英俊男子,只是男子眼中那不时泛起的红芒让人暗暗心寒。卡拉斯向面前的狴犴骑士举起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上如同云纹的墨绿字符,似乎活物一般不断的游走。“刷”的一声,在卡拉斯举起令牌的时候,数千狴杆骑士同时翻身下马,单膝跪于地面,”恭迎夏令王。”
这些狴杆战士根本就不需要辨别令牌的真伪,令牌中那一丝丝灵魂波动在与他们体内的狴杆战诀产生着共鸣。
“命令,旅行,立刻返回。”卡拉斯那沙哑的声音,让伊兰等人心中直发毛,恨不得将心脏拿出来抓上几下。“是。”那名狴犴铁骑头领翻身上马,向这个骑队打出了一个手势。在铁蹄奔腾声音中,包围整个车队的狴犴铁骑汇合在一起消失于南部地平线。
狴犴铁骑离开后,卡拉斯转向车队:“谁是头领”
宁鸢刚想出声,伊兰紧紧她的手,抢着开口向卡拉斯道:“我是这车队的团长,不知您是夏王府的哪位大人。”一道黑芒划过,伊兰甚至不在的手中的令牌是如何出现的。
夏王令,不得随便使用,否则杀无赦。卡拉斯吗沙哑的声音消散后,人也化为一只乌鸦钻入了天幕间的云层中。
伊兰看者手中有些诡异的漆黑令牌,手心中全是冷汗。他感到手中的令牌如同火炭般烫手。如果可能,伊兰极想将这个权利与杀戮的综合体丢掉。但他不敢,他也知道大陆上没有几个人敢随意抛弃这枚令牌。宁鸢到底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女,虽然她有着超越少女的成熟,但看到卡拉斯这种人与乌鸦相互转换的怪物,也身不由已的开口道,“伊兰,他是不是人”
伊兰小心翼翼的收起令牌,向宁鸢苦笑道,“小姐,那恐怕是夏王司空浩玄的直属手下。据我所知,他的手下没几个正常人。”
“他为什么要帮我们难道是司空无我让他来的”伊兰眼神中也充满着疑惑,但他肯定地摇头道,“他肯定不是无我派来的,虽然我们和无我是朋友,但我知道,他没有权力动用这枚只有夏王才有的令牌。如果可以,他早给我们了,而不是让我们拿着他的手令碰运气。”
宁鸢看着倒在地面的无头尸体,吩咐身边的几名佣兵将尸体就近掩埋后,微微皱着眉向伊兰道,“无我怎么说也是夏王的大哥、帝国的禁卫统领,怎么感觉没有一丝实权,华夏帝国的权力构架实在让人不解。”“小姐,这是我们的运气不好。如果不是碰到狴犴军,我相信南疆无我的命令还是能够通行无阻的。只有夏王的嫡系军队,才不会卖任何人面子。”
伊兰恨恨的接着道,“如果不是泰姆坏事,我相信狴犴军看到无我的手令也不会对我们下杀手。”
“小姐,上车吧。现在有了夏王令相信在华夏帝国境内,我们不会再受到任何阻拦了。”宁鸢点了点头,向自己的马车走去。她和伊兰都没发现,在那队苍狼佣兵战士中,有一道冰冷而凶厉的目光冷冷注视着他们。
卷十一 部落
第二百七十二章两把钥匙
天时间,为索罗斯祝寿的演艺队伍就通过了华夏与撒克边一大城天鹰。短暂的行程,让司空浩玄这名伪向导,获得了整个车队的信任。连克洛心中都相信司空浩玄真的是一名向导,否则怎么能够将南疆复杂的道路记忆的如此清晰。
“闭着眼睛指路的向导,果然比一般向导值钱。”这是克洛临睡前最后一缕思绪,紧接着是他那如雷的呼噜声。伊兰在短暂的行程中不光确定了夏令王所代表的含义,也清楚了司空无我这名司空家主在南疆的声望。除了龙腾九军,司空无我的手令确实让他们在南疆通行无阻,连天鹰城的城守都亲自为这支不大的演艺队伍摆酒接风、送行。
“军事管制”这四个字,伊兰在南疆也有了更深的体会。在不到一天的路程中,车队遭遇了十数次巡骑。伊兰也如愿见到了龙腾九军中的霸下、睚眦、狴杆三支铁骑,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睚眦铁骑的暴烈和他们手中拿柄如同恶魔眼睛的利刃。如果说霸下与狂犴两支铁骑还稍微讲点道理,那么睚毗铁骑就是毫无道理可讲。他们在见到车队后,就已经做出了攻击行为,让依兰连亮出夏王令的机会都没有。但不知为什么,自四面八方奔袭而来的铁骑,仅仅在演艺车队边缘打了个转。就全部退走。
同样地事情接连发生。只要是龙腾九军,他们在接近车队后都会立刻退走。依兰心中肯定,他们一定与夏王令间有着一种奇妙感应。否则不可能几次三番出现此种情形。“小弟,在想什么”宁鸢那轻柔的话语哪怕是在这寂静的夜空下,也能轻易惑动所有人地心弦。
“这媚惑越来越自然,让人几乎无法抵挡。”伊兰将脑中繁乱的思绪抛却,紧守自己的心神,心中微微一叹后,开口道,“我在想龙腾九军。虽然我对他们研究过很久,但远比不上实际所见这么震撼。”
宁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