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陈晚荣大笑道:“就这么办”
“清虚,你们马上去告知叶大师他们,要他们赶过来。”司马承祯不等陈晚荣说话,吩咐他的徒儿办事去。
清虚三人听了这半天,非常激动,对这事极是热心,二话不说,马上出发。
无论如何,陈晚荣的饭还是要管的。三人一去,郑晴就要去准备酒菜,陈王氏抢着去:“媳妇儿,你帮着晚荣,这些事,我去就成。当家的,走”
虽是过年,府里的佣人还在,陈王氏只需要去吩咐一声就成。
陈晚荣和司马承祯,郑晴,陈再荣围坐着,为他们解答一些疑问。
司马承祯是历史上有名的炼丹家,对化学有着惊人的理解力,他的问题自然是没得说,往往是问到关键之处。郑晴虽然对化工不如司马承祯一般有着特别的兴趣,问地问题也不赖。
唯有陈再荣,问的问题仿佛小学生的提问一般。不过,这能理解,毕竟他没怎么接触过化工。
“呵呵小友,你有了好事,不告知我,太不够意思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还有拐杖敲击在地面发出的笃笃声。
一听就知道是叶天衡到了。陈晚荣才站起身,就看见叶天衡一头扎了进来,身着新衣,一脸的笑容。
“叶大师,快请坐。”陈晚荣忙招呼。
“就叫叶大师,忘了我”寇义兵的声音响起,一步跨了进来。
陈晚荣还没有来得招呼,刘怀德又进来了,指责陈晚荣:“陈将军,你有好事怎么在新年里说出来呢这不是存心不让人过新年么”
僧一行的声音响起:“刘大师要是认为不值的话,你可以回去,我们不拦着。”
梁令瓒一头钻进来,接过话头:“刘师傅,我们一边商量好事,一边饮酒,这份乐子,你在哪里去找要是你想媳妇,就请回吧。”
“我不就说说,你们用得着奔我来么”刘怀德不满的嘀咕一句。
陈晚荣招呼众人坐下来,郑晴和陈再荣忙着送上茶水。陈晚荣解释道:“各位:有些事我也没有想到。过段时间,我要离开长安,这一去,什么时间回来,谁也说不准,是以,有些事只能抓紧时间办了。若是打扰各位过新年,这里赔罪了。”
“刘师傅,你惹地事”众人指着刘怀德,好象他是罪魁祸首似的。
“我,我随口一说,陈将军,你千万别当真。”刘怀德似笑非笑。
当然,他们都是机灵人,并没有问陈晚荣为何离开,为何事离开。不用问,他们也想象得到,既是为陈晚荣高兴,又因为陈晚荣是军器监的头而去监军倍感荣幸。
“小友,赶快给我们说说。”叶天衡有些心急。
司马承祯接过话头道:“叶大师,小友适才说了半天,你得让他歇歇。”
“道长,你不够意思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众人的指责声飞来。
司马承祯呵呵一笑道:“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随徒儿过来,有如此际遇,这是贫道修行积善得来的功德。”
“功德”众人轰堂大笑。
谁说出家人就一定要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之态说说笑话,不是挺好地么
司马承祯接着道:“这里有一份整理好的记录,你们传阅,有疑问再请小友解释就成。”
陈晚荣地确是有些口干舌燥了,这是一个不错地解决办法,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听叶天衡反对道:“传阅谁先看,谁后看我看呐,不如找个人来读。我看,就道长读。小友喉头发干了,道长不会也干
听过地,一边读给我们听,一边给我们解释。”
“我同意”众人轰然叫好,这事就着落在司马承祯肩上了。
司马承祯也不推辞,拿起郑晴的记录就念起来,一边念诵,一边给众人解释。司马承祯地记忆力好,理解力惊人,他的讲解和陈晚荣的解释相差无几,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直到读完,只有几处司马承祯不甚了了,这得由陈晚荣来解释。
等到读完,屋里一片静默,叶天衡他们在回味,在思索。过了一阵,众人回过味来,梁令瓒道:“听了道长地解释,我想这是一宏大的计划,需要做的设备很多,这需要集思广益,我们一起来商议商议。”
真给他说到要害之处了,以硫酸开始,一个系统的化学工业已经呈现在他们面前,需要做的设备太多,太多。要是在现代社会,所有的设备花钱就能买到。可是,在唐朝,这些设备只能做了,只能集思广益。
“梁大师所言极是”陈晚荣大是赞同他这话,道:“各位,这事做好了,意义重大。可以这样说,大唐从此将会与以往大为不同,我们集思广益,群策群力,先把硫酸做出来。”
硫酸一做出来,医药、农业、军工、日常生活都将从中受益,说唐朝大为不同不是吹牛,而是一个可期的美丽前景。
对这点,众人不敢有丝毫怀疑,闻言不住点头,开始讲述自己的想法。探讨问题,争论在所不免,有时,众人还争得面红耳赤。不过,这是学术争论,而非意气之争,更非利益之争,争归争,谁也不放在心上,过了就算了。
一时间,客厅里嗡嗡作声,争得不可开交。
时间在流逝,到了天黑时,众人争得正起劲,谁也没有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