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今几乎整个起义军都议论纷纷了,你们可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这件事”
“您是指兽王将率兵归顺魔族的事情么”二女仿若恍然大悟,卡布衣更是猛摇着头说,“这事我倒是真知道,可您为什么会突然向我问起此事呢”
“想不到卡布衣小姐不但武功卓著就连装傻也很有一套嘛”怜荷表情冷漠,她发着没有笑意的冷笑说,“这件事可是从你口中传出来的如今闹得满城皆知、妇孺皆闻,弄得人心惶惶难道还不关你的事,我还不该好好问问你吗”
此言一出,满场的将领顿时就议论了开来。怜荷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直到他们闭上了嘴才接着说:“你也不必多作解释了,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件事是否属实,更想知道当初你们二人之所以会来我二分之一公会帮忙是否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卡布衣不明白平时待她如亲妹妹般的怜荷此时怎么会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那一句句的问话都带着咄咄逼人的意味,她心里虽然对这件事有些愧疚,但怜荷这会儿摆明在说她是奸细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于是她脸一红倔强地抬起了自己的头,毫不示弱地说道“你这算是翻脸不认人了还是怎么的,我们二人与兽人族无亲无故,帮你们打了这么久的仗没功劳总也有苦劳吧,到头来却被你赖上了个间隙的名头,这仗我不打了”
清荷赶紧拉住了她,嘴里还一个劲儿地道歉,她个性沉稳,知道哪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更知道那些该说的话在特定的场合也是不能说的。
“会主,关于布衣妹妹将消息散播出去的事情我想她是无心的,您要对我们姐妹俩做任何惩罚我们绝无怨言。至于消息准确与否,说实话,我们也同您一样,一无所知可是我在想,如果这消息是假的或者是不准确的,那咱们笑笑也就笑笑了,即使有所损失也要比我们的敌人兽神部队来得轻;倘若它要是真的说句不该说的,我认为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咱们起义军此时正处在一个最艰难的时刻,急需外力的支持兽王归顺了魔族我们也大可以跟着归顺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众将领就义愤填膺了起来,他们嚷嚷着、大叫着,更有甚者竟然直接拔出了武器要将这“口出狂言”的家伙给砍了,完全失去了平日里对清荷的那份恭顺。
“肃静”怜荷在众人脸上扫视一周后将目光投向了清荷,“清荷将军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说说你的理由吧,清荷将军”
“是”清荷轻轻抱拳,然后对着众人说,“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我们起义的目的我们之所以会起义,是因为兽王的残暴统治,我们是为黎民的幸福而战可是,咱们现在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了,除了连连大捷夺得了大量城池之外,我们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多少说句不好听的话,兽人族的技术水平落后人族不止百年,假使我们最终获得了起义的胜利,以现有的生产技术很难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更别说去妄谈幸福了但是,假如魔族所说的是真的,假如兽人族归顺魔族并与人族结为一体后他们能够实行大同政策,让我们兽人族的生产水平得到质的提高,那岂不是比我们初衷所构想的社会更好么,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她的话刚一说完,就有人接口道:“那么多的假如我们的未来、起义军的未来经得起那么多假如么照你说的,假如我们兽人族英才辈出,假如等我们胜利之后我们兽人的生活水平会因为这些精英所创造的技术而得到提高那我们又何须去做那亡国奴呢”
“你这是强词夺理”卡布衣指着那人狠狠骂道,“你这个人我最清楚,除了好大喜功、吹牛打屁之外还能干什么我们现在议论的是我们起义军的未来,可不是你吹牛的时候”
“你”那人被说得面红耳赤,他直接就站了出来对骂道,“你一个女流之辈何德何能,凭什么在这里议论我兽人族的未来”
卡布衣听到他的话后笑了:“你要是说我是因为是人族所以才没资格在这里论事倒也情有可原,别人也就听了,可惜啊可惜,你却找错了借口,错把女流之辈的概念给引了出来,貌似我们的会主大人也是女流之辈哦”
“好了,都别再争吵了你们可全都是起义军的骨干力量、中坚力量,如今在议论大事的时候竟然还像市井无赖般争吵,难道就不怕丢了自己的脸么”怜荷沉下了脸,她对众人挥了挥手说,“先散会吧,都走这件事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的,都走”
她让众人都走开却唯独把卡布衣和清荷给留了下来,并将她们带至了自己的卧室。
“你啊你,做事怎么就这么冲动呢收到消息之后你该先找我商量才是,怎么就那么急的把消息给放了出去呢你倒好,士兵们因为上次兽神部队的事件还在忧心忡忡,你不帮着安抚安抚也就算了,竟然还让他们义愤填膺起来这下可好了,逼得我非得把你们给带到了议事厅,逼得我不得不给众将士一个交代”一进门怜荷就数落起了卡布衣,直骂得她低垂下了头才缓和了语气说,“这里没有外人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兽人族将要归顺魔族的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
“觉非哥哥是这么说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卡布衣像是受了委屈,说话的时候十足像个小姑娘。
“唉”怜荷忽然叹了一口气,在房内来回踱着步,“起义起义,起义军的命运可真是多舛了一事接着一事,就像是海浪般层层波涌地发生我这当领袖的,难啊”
“怜荷姐姐,你刚才是在做戏给人看的吧”见她叹气,卡布衣忽然问道,“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你就故意安排了那场戏给别人看对不对,其实你是很信任我们的对不对”
“做戏我倒真想好好骂骂你,没事去惹这麻烦干吗,难道你还不嫌起义军里已经够乱了吗”怜荷白了她一眼,重又叹了一口气,“不过话又说回来,叫我相信你们是奸细是卧底还真是很困难的事即便你们真怀着什么不轨之心那我也算是值了,至少起义军发展到现在几乎大部分都是你们俩的功劳了。可是话说回来了,假如你们真的是什么间隙的话,那我第一个就不会饶你们我是不能在给起义军的弟兄们雪上加霜了啊”
清荷不希望有关“奸细”的讨论再继续下去,于是开口道:“怜荷姐,您刚才不是问布衣妹妹说兽人族归顺魔族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吗我虽然也不清楚,但我想即便这件事是真的,想要进行也是困难重重的。”
“哦,怎么说”
“其实这困难来源于我们兽人族的体制兽王虽然贵为一族至尊,但他手中所握有的兵力却有限,比起形式上臣服他的四大兽神来也不见得会强到哪里去。这样一来就产生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