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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两人为价格争执起来。蓝衣人只想出六万,而女老板只肯打折到五十八万,双方争执不下。女老板生气了,把玉镯夺下装进盒子拿进里屋。那男人则遗憾地摇着脑袋走了。

萧重在几家店转了转,消磨了十几分钟,觉得瘦脸老人的店应当开了,就往回走。

刚出岔道,就听到有人在大声怒骂,一看,是有宝石那家玉石店的老板,他店门前围着几个人。

那些人好像是周围店里的人,大家七嘴八舌,有的嚷着报警,有的在安慰老板。原来这家店被窃了。

萧重刚要绕过去,听到有人喊,一侧头,瘦脸老人从失窃的店里走出来。

“小伙子,你来啦”老人满面惊喜,“走到我那里坐坐”

“老人家,我正想找您呢”

萧重跟着老人来到店里。一进门,就看到迎门的陈列柜上摆着那个山形黑石,还配上了精美的红木底座。他一看标价,吃了一惊,竟然二十万。这是他出手价的十倍,他顿时像吃了一个苍蝇说不出话来。

老人看出他的心思,笑道:“标价高,成交价不见的高啊”

“老人家,那个神龟呢”萧重压抑着心跳问。

“卖了叫一个外国人买走了。小伙子,你还有没有货我高价收买。”

萧重没有回答老人的话,无力地问:“能说卖了多少钱吗”

老人盯了萧重一会儿,才说:“不瞒你说,我卖了十八万。要是你还能提供货物,我愿意给你返利,并作为定金。”

老人的坦诚令萧重心里好受了些。想想当时自己对出手的价格很满意,老人再赚多少已和他没有关系,他不应当为此难受的。现在老人提出返利,显然很不容易,他应当珍惜老人的善意。

“老人家,您能这样说我很高兴。我可以承诺,再卖几块石头给您。我今天来,不是为了石头,是想了解一下那天我卖石头的事。那天我收下钱除了您两位知道外,还有谁知道”

“出了什么事”老人有些惊讶。

于是,萧重把那天遇伏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老人吃惊地听着,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做生意真得小心哪小伙子,我收了你石头的事,在这里是瞒不住人的,大概所有的店家都知道。主谋可能在里面,也可能不在里面,我不敢胡乱猜测。不过我觉得,既然你没有吃亏,还揍了他们,就没有必要挖根了,这样的事要追查是很难的。得绕人处且饶人吧他们在你身上栽了跟头,可能以后再不敢惹你了。”

萧重眨眨眼睛想了想,觉得老人说得有道理。既然已教训了他们,又不怕他们报复,何必再查便打消了追究的念头。

萧重在老人店里坐了很长时间。老人给了他三万元的返利,又讲了一些选石的知识。萧重十分高兴,和老人说好,这两天再送几块石头来。

临走,老人送给他一张名片,上面印着老人的名字和电话,老人叫王维清。

回旅店后,萧重退了房,乘车去了城西区。

城西区是城郊,他来省城乘坐的汽车都经过那里。他到城西区是为了买摩托车。现在市区不许摩托车行驶,也没有卖摩托车的商店,要买只能到城郊来。

有钱了,到家乡搬黑石就不必骑自行车辛苦了,有摩托车能快捷轻松许多。

他在一个摩托车商店花了近一万元买了辆不错的摩托车和一身行头,还配上一个大物箱。

摩托车很好骑,他很快就学会了。了解清楚交通规则,在门前街道反复骑了几趟,觉得车没有问题,也熟练了,就开到加油站给车加满油,又到超市给小妹姨妈买了礼品,然后找了家饭店匆匆吃了晚饭,就踏上返乡道路。

这是萧重第一次独自走远路。在漆黑的夜空下,摩托车大灯的刺目光柱伸向远方,照亮了宽阔平直的大道。

驾着轰鸣的摩托车在车辆稀少的单向车道上飞驰,感受耳边狂风怒吼的声浪和迎面而来的气压,给他一种仿佛飞翔起来的感觉,他兴奋的想放声大叫。他超过了一辆辆缓慢的货车。为了抵御刺骨的寒风,他在身体表面布满了软晶。

晚上十一点钟,萧重到达邻县地界。看看燃油不多了,他在一个加油站加满了油。

出加油站,走了不远是一段拐弯下坡路,萧重挑到空档任车滑行。摩托车越滑越快,临到坡底,萧重忽然发现前面道路上方有一道亮影,临近才看出那是一根横在道路上拦截车辆的钢索。

那钢索有小指粗,在灯光照耀下闪着油光,两端栓在路旁的大树上。

萧重本能地减速刹车,但已来不及,未等他伏身躲避,钢索已经临身,就在刹车的尖叫声中,钢索拦着他的脖子把他从车上勒下来。那摩托车歪歪斜斜冲出几米摔倒了,又在地面上滑了十几米。

尽管有软晶护喉,巨大的冲力还是使萧重差一点昏过去。那一瞬间,脑袋仿佛要从脖子上掉下来,心脏像要停止跳动,全身的神经似乎都已断裂。他被钢索弹回几米,仰面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这时,大树后跑出两个男人,他们跑到摩托车旁边,用手电筒照着,其中一个笑嘻嘻地说:“这回运气不错,是辆新的。”

他们扶起摩托车,关掉发动机,把车推到路边一片矮树后。然后,走到萧重身边,一个抬手一个抬脚,把他抬到路旁的树林里。那里已经挖好了一个坑。

一个男人叫另一个男人去解开钢索,他则摘下萧重的头盔,又来剥萧重的衣物。

萧重缓过气来,呻吟一声,对走开的男人说:“别走,我这里有些钱”

那男人应声止步,回过身。萧重毫不犹豫射出两道软晶,刺穿二人的脑袋。两个男人痛哼一声软倒了。

萧重咬紧牙关忍着疼痛从地上坐起来,慢慢活动脖子。颈椎好像有些问题,一动就钻心痛。他感觉到奴儿又在给他治伤了。好在这次伤处不多,奴儿不会消耗太大。

十几分钟以后,疼痛消失,脖子能活动了。潜入脑中痛吻奴儿表示感谢,退出后,立即惩治那两个劫匪。

他狠狠地踢两人的屁股大腿发泄胸中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