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这个资格”萧重嘲讽道。
“你找死”老者被萧重的轻视所激怒,脸色一变,抬起一手,似乎就要发作。
岳同叫了声“门老”急忙拉住了他,然后盯着萧重冷哼道:“萧重,你现在有恃无恐令我吃惊。我想,孪主已经和你联系过是吗”
“不错他不仅和我联系了,而且,”萧重神秘地笑了笑,“他就在你们身边。”
岳同扫了周围一眼,皱起了眉头,询问地看着老者。老者神情一肃,忽然鼓腮扑气,发出短促的一啸,然后默听了一会儿,轻轻摇摇头,又瞅瞅站在门边的李山。
李山一直伫立不动,似乎在全力倾听,这时也向老者摇了摇头。
“小混蛋你死到临头还敢骗人”老者怒叫。
萧重不理老者的骂声,做出聆听状,一顿之后,不客气的回敬道:“老东西你自己功力不够,又聋又瞎,还说别人骗你”
岳同急忙插到萧重和老者之间,阻断二人的视线,问萧重:“你在听他传话我们没有别的意思,你和他联系一下,请他出来一见。”
萧重又一顿,说:“孪主说,你们神功会门主级的人物才有资格见他。请你们报出身份”
他从岳同的话里猜测,这三人是神功会里某两个门派的人,那老者应当是岳同门派里的长老或前辈,不可能是门主,所以有此一说。
岳同哼了一声说:“我们是神功会乾武门,门老是乾武门二长老,也是神功会的七长老,凭我们门老神功会长老的身份,应当有资格见到你的孪主。”
萧重又作倾听状,一顿之后问岳同:“你们要见孪主有什么事他不想见你们门主以下的人。但可以回答你们三个问题。”
李山一直在倾听,但他脸上的表情说明他没有听到什么声息。此时他冷笑道:“你在故弄玄虚什么真有这么个孪主”
萧重也冷哼道:“孪主问,这是第一个问题吗”
岳同立刻接话道:“请告诉孪主,我们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田门兄被害的原因。”
萧重盯着墙面全神贯注倾听,脸上现出不明白的样子,瞪着眼睛自问道:“什么令牌”又停了几秒钟才做出明白的样子,对岳同说:“孪主说,他们杀死你田门兄和王长老,是为了夺取一块令牌。”
他的话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老者惊问:“王长老令牌是不是王秀竹长老” 显然,他和岳同是第一次听到令牌的事和王长老的死讯。
而李山的吃惊里却带着恐惧。王长老和令牌的事没有人知道,却从萧重嘴里说出,他不由心中惴惴不安。
老者的问话被岳同阻止。岳同急道:“这个问题不算我们想问的第二个问题是那块令牌在哪里”
萧重停顿几秒钟后说:“孪主说,那块令牌落入一个不相关的人手中,以后时机合适,他会找来送回神功会。”
那老者闻言大喜,叫道:“要是孪主能送回令牌,我们全会的人都感激他他什么时候送给我们”
岳同又一次急忙接话道:“这个问题不算我们的第三个问题是田门兄和王长老被谁所害”
听到问话,李山立刻紧张起来,阴沉着脸看着萧重开始提聚功力。
李山的表情变化萧重一清二楚,他一边做聆听状,一边悄悄把软晶从胞衣里调出来,通过鞋底钻入地下,运动到李山身后的墙上埋伏下来,又在脚前地面下埋伏了一支。
做好了准备,萧重对岳同说:“孪主说,害死你田门兄和王长老的,是神功会和太极茶艺会的人。不我说错了是你们神功会里与太极茶艺会有勾结的人。”
他做聆听状停了一下,接着说:“凶手就在我们中间。不是你们中间是那个个子最高的人。”说着,他扫了目瞪口呆的岳同和老者一眼,望着李山睁大了眼睛,惊叫道:“凶手是你你杀死了田水同和王长老”
李山阴恻恻地一笑,道:“你小子竟敢瞪着眼睛胡说八道这么说,你当时真是在车里喽” 他一边说,一边向萧重缓缓逼近。
萧重转向岳同,“是啊我当时在车里,被田水同弄得睡着了,我不知道有个王长老,我是在草丛里被孪主唤醒的。”
萧重看到,那老者和岳同好像相信了他的话,都用疑问的目光看向李山,似乎在等待他的解释。李山却逼近到萧重身前一米处,狞笑着,忽然抬手向萧重头上猛插下来。
李山的手此时已变成了浅绿色,五指前似乎多出了一截半尺长的利爪。那利爪好像是由空气凝结而成,透明而又有些模糊不清,但锋锐在半米外已刺得萧重皮肤生痛。而且,伴随着利爪的是刺骨的寒气。他手未动而寒气已发,阵阵寒流犹如腊月严冬的刺骨锐风。
萧重相信,这一爪抓下,一定能在人头上插出五个窟窿,而且一定不会出血,因为寒气能立刻冻结伤处的液体。
萧重眼睁睁看着李山的魔爪抓下来,没有动。
岳同和老者也看出李山的杀机,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就在魔爪临头之际,他们看到,萧重脚前地面忽然窜出一道光幕,盖住萧重的身体,随即一声大响,犹如铜锣闷敲,在萧重头前猛然爆出一团亮光。
亮光一闪而灭,萧重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龇牙咧嘴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他倾尽全力放出的防御软晶被李山打得倒逼回去。
而李山则“噔噔噔”连退三步,大惊失色。突然冒出的光幕竟然挡住了他的全力一击,巨大的反震力使他差一点气血倒流,胳膊上的经络几乎震断。
他用的爪功叫做乾武爪,是乾武门的密技之一,施展起来能洞金裂石,幻化的锐爪极易穿入颅骨,给人造成致命伤害,而且不留痕迹。即便不碰人的肌肤,被锐气刮到,也能伤人神经。而这无坚不摧的利爪却被一层薄薄的光幕挡住,并将利爪的幻影震散。这个小子背后的“隐者”真是可怕一时间,李山呆若木鸡。
看着李山,老者和岳同都神色大变。李山要杀人灭口而且用了乾武门的密技怎能不令他们心惊。一旦这小子死了,他们乾武门是有口也说不清。二人不约而同向李山扑去。
“滋”的一声,仿佛铁器在玻璃上划过,三人已交了一手。
老者和岳同手中探出的是一根气棒,短短的白白的仿佛由雾气凝结而成,而李山的两手上则虚虚地竖立着半尺长的盾影。李山用两支气幻的短盾,挡住了二人气棒的攻击。
交手的结果,李山明显要逊一筹,他连退两步靠在墙上,大口地喘气。但是,未等他站稳,墙面下忽然钻出一根透明丝带,勒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固定在墙面。
李山拼命挣扎,手脚挥击,想要摆脱,一时间屋子里寒气大盛,锐气横飞,逼得老者和岳同手忙脚乱,连连后退。但那丝带坚韧异常,根本挣不断。
挣扎中,李山的手触到墙上一个暗藏的按钮,楼里顿时传出凄厉的警报声,很快就有几个警察拉开门冲进来。
看到警察出现,萧重暗叹一声松了软晶。李山是上级警督,可以用许多名义指挥警察干掉他们,眼前已不能拿他。随着手持枪械的警察不断冲进门,他知道这回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