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胆子真够大的,我不到一分钟的功夫没看着你,你就搀合进了这么一出事。万一流弹伤了你怎么办”杨泊不无责备的对陈远说。
陈远笑笑:“人家跟咱无冤无仇,刚才我还害人家多掏了两个亿,遇上这种事,怎么能袖手旁观”
杨泊白了他一眼:“拉倒吧你你知道那个姓周的是什么人人家是北美黑帮教父的左右手,别说不会出事,就算出了事也轮不上你出头。”
陈远不吭声了。其实当时的情况下,陈远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下意识的状态下做出的,那种情形,一连串的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有时间多加思索。
而在杨泊那一边,在第一时间赶回来关心陈远的安危又何尝不是下意识的行为他手上的那枚狴犴戒是“审判者”,獬豸戒是“仲裁者”,同时维持十二枚暗戒拥有者之间的平衡,出生于清朝道光年间的他到目前为止仅仅见过十二暗戒之中五枚戒指及其主人。
上个世纪发生的二次世界大战之中,麒麟戒、睚眦戒的主人死于非命之后,杨泊一直想要将其余的还没有认主的戒指收入囊中。只可惜,冥冥中自有定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狻猊戒、獬豸戒、睚眦戒相继重新出世,杨泊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动作,狻猊戒已经从莫有珩的手中丢失,而获得了獬豸戒的那个倒霉蛋还没体味到獬豸戒的神奇力量,就丧命于睚眦戒的主人之手,自此,狻猊戒、獬豸戒、睚眦戒相继失踪。此后二十年,十二暗戒一直没有消息,直到陈远出现,杨泊才获知了饕餮戒的下落,而棋差一招的杨泊准备将饕餮戒收归己有的时候,饕餮戒已经成功认主。自那时候开始,杨泊动意拉拢陈远。对他来说,如果能够将十二暗戒之中代表邪恶的饕餮戒的主人陈远收为手下的话,必将能增加自己的实力。因此,杨泊一直很在意陈远的所有事情。当危险出现在陈远身边的时候,可能陈远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杨泊已经知道了那份危险的前因后果;如果可能会对如果可能对陈远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的话,杨泊就会主动出现在陈远的身边。
就像刚才。尽管,迟了半步。
这一切,也是杨泊下意识的行为。
杨泊并不知道,自己对于陈远的这份关注最终导致了事实与他的期望之间的180度的巨大差异。
陈远下午并没有回永明电子大楼上班,给覃君打电话告了一个假,就在杨泊的安排下,在卡迪亚找了一个安静的房间休息。杨泊也是在卡迪亚休息的,只是两人并没有在一起,无论杨泊还是陈远,都需要单独思考一下刚刚过去的这一个上午发生的所有事情。
下午三点多钟,林高歌给陈远打来了电话。
“陈兄弟,你上午是不是来过象桐大街”林高歌没有拐弯,直接问了这么一句。
陈远也不隐瞒:“是不是林哥也注意到上午的那次抢劫事件了”
林高歌哈哈大笑:“我注意个屁,有个兄弟当时正好在附近,目睹了前前后后的一些事情。本来我也没想到那个飞身救人的人是你,不过他们告诉我说那人后来上了杨老板的车,我就立刻想到可能是你了。”
陈远呵呵一笑:“我当时正好在附近,恰巧被抢的那人我见过一面,人家出事,咱总不能不管。”
林高歌笑道:“要是我就不一定敢管。很明显嘛,咱的实力压根斗不过有枪的人。陈兄弟,弟兄们都很佩服你”
陈远心里一暖,说:“别跟我客套这些了林哥,有时间找你喝酒。”
两人稍作寒暄之后,就挂断了电话。还没把手机放下,又有一个电话进来,打电话的居然是刘虹桦。
“哎哟,刘总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陈远已经把刘虹桦挡在了心门之外,接起电话来,一开口就有点不很客气。
刘虹桦冰雪聪明,怎么可能听不出陈远语气之中的戏谑,心里酸酸的,轻声说道:“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听说你请假一天多了,好歹我也是你的顶头上司,关心一下也不行”
陈远吓了一跳,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刘虹桦莫明其妙的关心,上次刘虹桦“关心”了一下他的晚餐问题,第二天就被关进拘留所了,他怎么可能不怕;连忙说:“刘总客气了。我是有点别的事,耽误了工作。如果刘总对我这种行为不满的话,可以公事公办嘛,我没意见。”
第四集
第95章 抢走青春
刘虹桦心绪沉甸甸的,说:“你别多想了。忙完自己的事情就回来上班。”俩人相互之间都找不出话来说,就把电话挂了。
陈远握着手机坐在那里发起了呆。
与刘虹桦的聪颖相比,陈远的心思也是属于足够缜密的那一类。自打自己再次回到永明电子大楼上班以来,以往 高高在上的刘虹桦在自己面前可谓是尽弃前嫌,事事忍让,虽说从生活工作的角度上来说,这正是陈远所期望的,但是刘虹桦的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陈远有点受不了。
她想干什么呢陈远想不明白。
而事实上,刘虹桦又何尝明白自己的这一些转变
陈远被杨泊带走之后,尽管周志露、东生一方比对方少了一个人,但是因为东生的手里擎着一柄手枪,在对敌气势上完全不弱于那三个拿着砍刀的劫匪。
警察很快就到,如果你们不介意我们把你们移交给警察的话,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周志露冷冷的说:“谁指使你们来的”
大胡子劫匪并不胆怯:“道上规矩,别说把我们移交给警察,就是杀掉我们,我们也不会说的”
另一个劫匪说道:“少废话是爷们,给兄弟个痛快”
周志露一点头,东生扬手一枪,打爆了一个劫匪的脑袋。红色的血液白色的脑浆四处飞溅,给另两个劫匪洒了个大花脸。两个劫匪的腿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最后一次机会”周志露的声音里面半点感情都没有。
大胡子劫匪狠狠心,说道:“狗屁”
枪声再次响起,倒下的就是他了。
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劫匪是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劫匪,相比较大胡子劫匪,他的腿抖的像是筛糠。冷汗冲开了蒙在他脸上的血迹和脑浆,划出一道道恐怖的水痕。
东生吹吹冒着青烟的枪口,两道目光刀子一样投射在那名劫匪的脸上:“我的枪没有商量的余地,你要想死的和他们一样难看,可以继续保持沉默。”
劫匪的裤子突然湿了,大小便失禁的他萎缩在地上,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干活的,我真的不知道”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丢不丢人”东生直接开枪,给了他一个痛快。既然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留着他也就一点用没有了。
东生收好佩枪,说道:“周先生,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这些人胆敢在闹市区动手。”
周志露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规矩你知道。”
东生面如死灰,刚毅的一点头,从自己脚腕上抽出了一柄短刀。刀光一闪,东生麻利的消掉了自己左手的尾指。他眉头稍皱,哼也没哼一声,很快的处理了自己的伤口。
周志露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走”
两人劫下一辆出租